看着韓可拿出的這面八卦陰陽寶鏡,丘錦南和武年榮頓時眼前一亮。
而我看見這面寶鏡,卻是沒有他們那麼驚訝,反倒是臉色古怪的打量起了韓可。
見他一副笑眯眯的神情,我心說這老傢伙是真有一套啊,原來這面寶鏡,還真是他拿走的!
看着我臉色有些玩味,韓可對我神秘兮兮的眨眨眼睛:“小子,你那麼看我幹什麼,要不是當初我拿走這東西,你怎麼能輕易贏了攀騎山呢?”
聽韓可說了這話,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說的沒錯,攀騎山的功法,太過依賴這面寶鏡了,這是他輸給我的原因,也讓我事後猜想他的功法,沒準就是從這面寶鏡裡研究出來的也說不定。
可這面寶鏡到底是什麼呢,韓可如今把它拿出了,是想讓我們用它作爲條件,去與攀騎山、仇國棟等人談判嗎?
就在我發笑的同時,武年榮和丘錦南快步走到了韓可的身邊。
他們接過韓可手裡的寶鏡仔細觀瞧了片刻,只聽丘錦南一聲大笑,隨後武年榮說道:“哎呀,老夥計,你真是及時雨呀,這……這也是泉陽宮的寶物啊,這裡面有沒有地圖啊?”
聽了武年榮的話,韓可微微一愣。
他跟我一樣,對這泉陽宮的事情只是聽說,根本就是一知半解。
他也不知道這面寶鏡會是泉陽宮的法寶,所以他見自己歪打正着,也得意的笑了起來:“是呀?呵呵,看來我們爺們無意中又辦了一件大事!”
說着話,他就催促武年榮趕緊瞧瞧,要是這件法寶裡也有藏寶圖的話,那我們可就賺到了。
見我們不懂,武年榮當下就在院中施展了起來。
原來所謂破解藏寶圖的辦法,就是泉陽宮當年留下的一段法決。
這法決沒有任何作用,它只能讓十二星君的法寶顯露出裡面隱藏的內容。
隨着武年榮的施展,不多時只見攀騎山的八卦寶鏡光華大作。在一片金光之下,這寶鏡裡發出了一段投影照射在了地上。
只見那是一小段畫的非常形象的山巒圖畫,裡面有着明確的路線與標誌,其中就連小路多遠,岔口在哪都標記的一清二楚。
眼見這幅景象,我們衆人是無不心下大喜。
我心說難怪這東西威力如此巨大的,原來它真是十二星君的寶物之一,看來上一次攻打血盟明殿,我們還真撿着了!
心下這個高興勁就甭提了,丘錦南飛跑進一間屋子裡,拿出來一個單反相機把這幅地圖拍了下來。
隨後他又跑回屋中,說要將這份地圖繪製出來。
見他去畫地圖後,我也連忙拿出了龍鳳齊鳴玉佩,給幕鸞雙發去了信息,問她七獅島的情況怎麼樣了,她們是否已經安全撤離。
得了我的呼叫,幕鸞雙很快就給了我們回話,她說他們已經從七獅島安全離開了,但半路遇見了仇國棟等人,他們沒敢露面,繞了一圈,可能會晚幾天返回伍柳仙宗。
聽見大傢伙全都平安無事,這讓我比什麼都寬慰。
但轉念一想仇國棟返回東海了,他要是知道我們上島毀了陰殿的話,他會不會計劃下一波的血腥報復呢?
所以我想當務之急,我應該趕緊去一趟東海七獅島。
去見見仇國棟,與他談談我們的合作,也止住他報復我們的怒火。
聽了我的話,武年榮和韓可也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
但他們二人不同意我自己前
去,那樣做太危險了,於是他們等丘錦南繪製好地圖後,便與他商量起了我要去七獅島的事情。
對我們衆人如此一說,丘錦南倒是對我很支持。
但他和武年榮、韓可的想法一樣,覺得我自己去太過莽撞。
於是我們商量來研究去,最終定下了兩條準備。
第一條,我此次去七獅島上是與仇國棟談條件,他勢必會懷疑我把藏寶圖帶在了身上,那就會造成他對我心起歹念的下場,所以我需要有個人跟着,在外圍接應我,同時幫我保管地圖。
而這份任務的最佳人選,就是我身邊的韓可大師。
他有機關術,手裡掌管十萬木傀,進可攻,退可守,有他做後援,那是萬無一失的。
而第二條,就是我需要一個助手跟我一起上島,如果一言不合,此人可以幫我解圍,也可以趁我拖住敵人的時候去找救兵。
對於陪我上島的人選,丘錦南是想要親自陪我去的。
畢竟他在玄門裡被人稱爲“南海迷陣天翁”,他在陣法上的造詣,雖然比不了落鴻真人,但放眼普天之下,也是沒幾個人能超過他的。
所以有他在,我們就相當於帶了無數殺陣上島一般。
但可惜的是他走不開,如今落鴻真人重傷修養,島上其他門派死傷慘重,他必須在這裡留下鎮守龍背島。
於是這個陪我上島的人選,就落在了武年榮的肩上。
一聽丘錦南給自己安排瞭如此一個重任,這老頭當下激動的跳了起來。他拍着胸脯大聲的保證,說只要有他姓武的在,他就保證我們三人能平安回來!
對於武年榮的火爆脾氣,我們是都瞭解的。他說出來的話,那也是一定能做到的。
當下事情商量完了,我們不敢耽擱,帶着丘錦南給我精心準備的假藏寶圖,我們三人就各自收拾東西,坐上了韓可的木鳥,向着雲南的方向飛了過去。
丘錦南給我們準備的這份假藏寶圖,其中裡面有兩份是真的,三份是假的。
真的那兩份,是攀騎山和長流教金鼎的那兩份。
這兩份藏寶圖如今算是我們與血盟共享之物,所以在這裡作假會被對方一眼看出來的。
而其他那三份對方沒見過,那我們就可以從中暗做手腳了。
我們這次去找仇國棟,與其說是談判,倒不如說是想要拖延時間,好給玄門的衆人喘息修養的機會,也給落鴻真人療傷靜養的機會。
所以我們不可能把真的藏寶圖給他們,就像丘錦南和落鴻真人說的,那會促成更猛烈的玄門資源爭奪戰。
一路帶着這種忐忑的心情,我們坐着韓可的木鳥,用了一天時間奇快無比的趕回了雲南。
到了金爵寨的舊址後,哪裡已經被黑蒙山衆人佔據,他們正重建山寨,恢復了苗人的身份。
我們之所以陪着韓可先回雲南,那是因爲他要調走地下的鐵甲木傀。
經過上一次烏蘭谷大戰,這些鐵甲木傀數量已經由十萬消減到了七萬,雖然少了三萬,但對我們來說是毫不影響的。
對着金爵寨裡的人交代了幾句話,等韓可安排好了木傀跟着我們,我們就一刻不停的又向着東海趕了過去。
感受着地下七萬鐵甲木傀與我們快速前行,武年榮和我無不感嘆這玄機門的法術真是史上罕見。
對於這一點,韓可也是十分得意的。
但他眼裡有些落寞,因爲真正的玄機門傳人如今已經不多見了
,敢稱大師的更是鳳毛麟角。
這與玄機門千百年前毀掉山門有關,如今剩下的人裡,早已是名存實亡,傳承缺失了。
對於韓可提起玄機門的事情,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問他血盟中可還有玄機門的機關高手存在,那血盟的木鳥,都是誰建造的呢?
哪知我不提這話還好點,一提這話韓可頓時火冒三丈。
他眼裡起了血絲的怒瞪着遠方,對着我和武年榮說道:“哼,那是一個小畜生,我唯一的徒弟,夏容良!”
原來韓可竟然還有個徒弟,這讓我們深感詫異。
反正路上也沒什麼事情,我和武年榮就好奇,哄逗韓可,讓他與我們說說。
韓可拗不過我們,就對我們講了起來。
原來他們玄機門的人,不是誰都能學機關術的。他們選擇各自的門人有一個天定的條件,就是必須天生“木精”,善變萬物本源。
也正是這個苛刻的條件,促使了玄機門中人才凋零,最終落得山毀門破的結局。
所謂的天生“木精”,其實和我差不多,也是一種天生的靈根。
只不過與我不同的是,他們必須是靈根屬性爲木,這樣他們才能與自然溝通,才能學成機關一術的精髓。
韓可的這個徒弟,是他在三十歲的時候偶然發現的。
他得了這個徒弟如獲至寶,幾乎把自己大半生的本領全都交給了他。
可惜此人野心太大,血盟攻山之日,夏容良就毛遂自薦投奔了霍青,後來被仇國棟賞識,收在了血盟留用。
韓可當初得知徒弟投靠了血盟後,他是非常生氣的,雖然那個時候他們黑蒙山也是血盟一份,但他還是心中不滿,偷偷找到了夏容良。
結果這小子不但不聽韓可的勸解,還鬼迷心竅的要與他斷絕師徒關係,更是揚言他將來要成爲天下第一的機關大師,一定能打敗韓可。
對於夏容良的“反性”,韓可有些莫名其妙。
因爲他們師徒平日裡的關係比父子還好,他不明白自己的這個寶貝徒弟到底怎麼了。
多次苦求無果,韓可與他動了怒火,就在韓可打敗夏容良,準備清理門戶的時候,血盟的高手出現了,他們喝退韓可,最終夏容良消失不見。
這一次分別,爺倆有兩年沒有見過了,如今夏容良在什麼地方,做些什麼,韓可是全然不知道的。
聽韓可講完,我心說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的,做師父的,可真他孃的不容易。
一路說着自家的趣事,我們三人用了一天的時間就趕到了東海的範圍。
由於擔心引起血盟的注意,我們到了七獅島外圍水域八十里後,韓可就把鐵甲木傀藏在了水中,他自己則藏進了一處荒島裡。
我們把假的藏寶圖交給他,繼續坐着木鳥趕奔七獅島。
當我們出現在七獅島上空的時候,我們瞬間就被七獅島上的血盟人員乘坐木鳥攔在了空中。
瞧着周圍的八隻木鳥,我和武年榮相視一笑。
而對方看見來人是我後,頓時一個個眼露慌張,如臨大敵一般。
就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下,突然我們前方的一隻木鳥頂部空間扭曲。
裡面走出來一個人,那是宗凝。
他一臉詫異的看着我,最終拱手一笑,問我:“碧璽兄,什麼風把你吹七獅島來了,旁邊的可是武年榮,你們該不會是爲了龍背島的事情……特來找麻煩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