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河?”
看着那頭前木鳥上迎風而立的男人,我心中大吃了一驚,暗道了一聲不好。
因爲如今此人出現,那就說明這一切都是驚天的佈局。
楊青河一定是投靠了血盟,就和我們先前預計的一樣,所謂的血盟“改造”計劃,其實就是他一手主導的。
可他爲什麼投靠了血盟呢,難道陰殿之事也是他主持的不成?
心裡想着,我暗自泛起了嘀咕,一時間我頓感慌亂,就轉頭看向了身旁的龍南。
結果一看之下,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他飛身跳起,帶着兩個“銅甲屍”去圍攻仇國棟,雖然被仇國棟的空間法門打的東倒西歪,但那一身鋼筋鐵骨的皮肉,卻是讓他們相當抗揍。
孃的,這回不走不行了!
暗自有些來氣,我心說龍南這個傢伙是真找死呀。
我有心去把他拽回來,但我知道這傢伙一定不會給我走。
而此時那空中飛來的木鳥上不僅有楊青河,那攀騎山、葛長流、莫極空、九轉和尚、那個使雙刀的妖豔女人等等,還有三十幾個我不認識的血盟高手,全都向着七獅島觀瞧。
這些血盟的高手身上的氣息都很強大,顯然來者都不是等閒之輩。
憑我一個人孤掌難鳴絕對是鬥不過他們的,想着被他們合圍就是個麻煩,所以我腳踩一道速影金令,就飛上了武年榮的木鳥。
“前輩,快走!”
我飛上木鳥,就招呼武年榮趕緊離開。
武年榮此時也知道情況不對了,所以我話音剛落,他就控制着木鳥轉頭,帶着我向韓可藏身的海島飛了過去。
一路回頭觀瞧,武年榮問我剛剛那個木鳥上的那個黑衣人是誰。
我知道他沒見過楊青河,就與他解釋起了楊青河的來歷,說他是金爵寨的創始人,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
一聽說活了三百多年的人物都出現了,武年榮頭上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我也沒與他廢話,我叫他加快速度,因爲這事鬧大了,我們必須找到韓可,讓他派木傀上島去營救龍南,不然的話,就憑龍南等人再能打,那也是個必死的結局!
八十里水路,對於韓可的木鳥來說幾分鐘就到了。
當我們從空中飛落而下的時候,韓可已經背手站在了島上等我們。
他此時還不知道七獅島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見我們急衝衝的回來,還以爲我們與仇國棟說翻,被人追殺。
我見他想叫木傀上島防護的樣兒,我連忙擺手攔住了他。
對着他急急的說:“大師,不好了,龍南帶人上七獅島了,趕緊派人去解救,遲則恐怕來不及呀!”
“什麼,龍南上七獅島了?”
好似沒想到在此地會與龍南相遇,韓可的眼裡一片驚愕。
他急切的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我把發生的事情全都與他說了一遍後,他也大叫了一聲不好,連忙拿出操控鐵甲木傀的“九連環”,一翻擺弄後,招呼我們趕緊上木鳥,要回去救龍南。
一路坐着木鳥又往回飛,我們看着下方海里的大片白色水線,心中有些着急。
韓可身在木鳥上雙眉緊鎖,他和我一樣,想不通龍南怎麼會帶人突襲七獅島,那楊青河等人又怎麼會追殺的這麼快。
但此時說什麼都沒用了,想弄懂這一切,就得救出龍南再說。
當我們返回七獅島的時候,島
上的情形已經徹底大亂了。
楊青河、攀騎山等人上島之後,不但對龍南等人進行圍捕追殺,還對着仇國棟等人大打出手。
這種混戰的局面,讓我們三人徹底陷入迷茫,我們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想也上海島去看看。
結果就在此時,七獅島中突然傳出了一聲巨響,一瞬間上千個身穿紫衣的血盟弟子,不知道從島上何處冒了出來。
他們剛一下山,我身旁的韓可頓時就瞪起了眼睛。
因爲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些下山的血盟弟子不是人,它們也是玄機門的木傀!
“小畜生,夏容良!”
知道自己的徒弟可能也在島上,韓可當下火冒三丈。
我見他要派鐵甲木傀上島參與攻擊,我連忙一把攔住了他:“前輩,先彆着急,現在局勢不明,我們看看情況再說。”
“對呀,我說老夥計,不要意氣用事,我們找龍南要緊,你現在放木傀上島,再引來對方同仇敵愾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話音落下,武年榮也攔住了他。
聽了我們二人如此一說,韓可氣急的冷哼了一聲。
但他畢竟也是個久經戰陣的老江湖,他知道七獅島上的局勢有些匪夷所思,現在並不是我們下去參與的最好時機。
就在我們說話的這片刻工夫,島上的那些木傀已經向着楊青河、攀騎山等人衝殺了過去。
看着他們是幫助仇國棟一方的,楊青河等人紛紛大怒。
他們派出高手阻擊木傀,同時楊青河親自出手去攔擊仇國棟。
只見他顯露出了自己的真實本領,那一身金爵蠱毒,再加上銅甲屍的皮肉,竟然比龍南等人厲害了許多倍,任憑仇國棟的空間法門多麼玄妙,楊青河總是能與他戰個不分勝負。
“姓楊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見楊青河帶人攻擊七獅島,仇國棟圓睜二目,對着他怒吼了起來。
瞧着他那樣子,楊青河哈哈一笑:“仇國棟,你還敢問我?是不是你派人潛入暗殿,壞了老子的成果?小輩,在我老人家的面前你還敢玩這套,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楊青河說着,也不理會仇國棟的目光,他體內的金爵蠱好似翻滾的黑霧一般,向着仇國棟轟擊了過去。
而那仇國棟,顯然是知道他金爵蠱的厲害,他不敢讓這些要命的蠱蟲靠近絲毫,他就連忙震盪空間,將它們阻隔在了幾米之外。
他們這裡打的火起,那邊攀騎山和葛不語等人也是沒有閒着。
他們帶領身邊高手,圍堵血盟三大堂主和宗凝的同時,也對着島上的那些“銅甲屍”發起了攻擊。
一翻混戰之下,他們在人羣裡四處尋找龍南的身影。
當發現他正在屠殺血盟的弟子後,攀騎山一聲冷笑,就帶着九轉和尚與葛長流等人向着他衝了過去。
我們在上空看的真切,知道此時不出手龍南就要吃虧了。
於是我讓韓可他們在木鳥上別動,我自己則準備腳踩速影金令,向着七獅島上飛出。
結果人還沒等施展法決呢,那七獅島上卻猛然又是一聲炸響傳來。
這一次七獅島整座海島劇烈震動,就見一片彩光猛然從七獅島的地下飛出,隨後就形成了一道五彩斑斕的巨大氣罩,帶動七獅島緩緩旋轉,將島上所有人都罩在了裡面。
瞧着面前出現的這個氣罩,我身旁的韓可和武年榮瞬間臉色大變。
我還沒明白這東西是什麼,就聽武年榮叫道:“這是防護大陣啊!孃的,原來七獅島上竟然也有如此規模的防護陣法,真是太大意了!”
武年榮話音剛落,韓可已經指揮水裡的鐵甲木傀向着七獅島的防護大陣發起了攻擊。
可惜這個大陣的屏障異常堅固,任憑七萬鐵甲木傀衝擊轟打,它竟是絲毫也沒有撼動的跡象。
就在鐵甲木傀出現的同時,島上混戰的衆人也再次大亂了起來。
他們也全都看見了大陣外那黑壓壓的鐵甲軍團,仇國棟臉上變色,場中高手紛紛大驚。
而那帶人圍捕龍南的攀騎山看到如此情景,卻是瞬間雙眼泛紅,擡頭向着四周左右尋找了起來。
不多時他在空中看見了我們三人的身影,攀騎山在下方指着我一聲大罵:“小子,原來你也在,有種的下來,咱們算算總賬!”
看着攀騎山那對我怨恨的模樣,我忍不住撇嘴冷笑了起來,心說今天的事情可真是怪透了。
明殿打陰殿,暗殿打血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難道血盟真的出亂子了,他們這是起內訌已經分崩離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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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對我們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呀!
要是能借着這個機會把他們逐個極破,那對天下玄門,對幻天盟來說,還是有挽回敗勢的機會的!
心裡想着“反敗爲勝”這個詞,我眼裡瞬間露出了一絲興奮。
瞧瞧那大陣中被人圍攻的龍南,我對着韓可和武年榮說道:“你們別動,我去瞧瞧。”
我話音剛剛落下,這二人的眼裡就出現了古怪的神情。
我沒有在意他們那是什麼眼神,我腳踩一道速影金令就向着七獅島飛了過去。
結果白光閃爍,我剛剛顯出身影就被七獅島上的防護大陣給彈飛了出去。
一路翻滾着掉進了海里,我這才明白剛剛武年榮和韓可爲什麼那麼看我。
原來這個大陣……我是闖不進去的!
媽的,糟了!
看着面前的防護大戰,我心說闖不進去這可怎麼辦?
從我剛剛與它碰撞得來的瞭解,這陣法祭起的屏障堅固的離譜,恐怕憑單個人的手段是不可能破開它的。
但這大陣啓動的古怪呀,是什麼人將它發動的呢?
顯然對方的目的不是保護七獅島,他將仇國棟與攀騎山等人全都圍在了裡面,這是怕他們逃跑,想要讓他們兩敗俱傷,然後一網打盡呀!
如今又出現了一方未知的力量,這讓我本以爲還算“聰明”的腦子瞬間覺得不夠用了。
我急急的加入了鐵甲木傀的陣營,開始幫着它們轟打面前的大陣,直到我看見了龍南被圍攻打飛,他皮開肉裂,滿身鮮血的往七獅島的山上跑去的時候,我的腦中也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墜龍潭!
是了,這七獅島上有個泥潭,名叫墜龍潭。
那裡下方連接着東海的一處海眼,如果我們想進入面前的大陣,那隻能是從下方鑽進去。除此之外,恐怕是別無他法。
心裡想着龍南此時情況危機,我瞬移上木鳥後,就對着武年榮和韓可提起了海眼的事情。
一聽說還有辦法進入,韓可當下襬弄手裡的“九連環”,控制着海邊的七萬鐵甲木傀向着海中沉入。
而我們三人,則在韓可的法決下,被腳下的木鳥用翅膀包裹,也向着海里衝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