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斷命咒,陰月陰日陰時生,難怪這東西會一直盯着你了!”
當我和小娟他們走過來的時候,那提着人頭的中年男子面含笑容,看着我淡淡的說道。
我頓時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你是誰?”
在上清學堂這兩天我並沒有見過眼前這個人,而他卻能夠如此輕易的說出我的事情來,好像對我瞭如指掌一樣,這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是誰?”
“哈哈……”那中年男子大笑着道:“你這小子還真逗,來了這裡竟然不知道我是誰。”
小娟這時候連忙在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他就是楊老師,楊易。
啥,他就是那個二叔口中的楊易?
我有點詫異,不是說他在閉關嗎?
小娟點了點頭,然後連忙撒嬌道:“哎呀,楊老師你看你人家這不是纔來沒幾天嗎?你又在閉關,他能認識你纔算怪了!”
“喲,姜婆婆,這小子是你孫女的什麼人吶?這胳膊腿都在往外拐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楊易打趣兒道。
聞言,姜婆婆忍不住冷哼一聲,呵斥了小娟一聲,然後說道:“楊易,你小子怎麼出關了?”
茅國學也說道:“對啊,你不是一直在閉關的嗎?”
楊易笑道:“還閉關,在閉關這玩意兒都衝到我房裡來了。”
說着他將手中的人頭還提到面前晃了晃。
茅國學說道:“我剛纔就是追他過來的,沒想到這玩意兒膽兒不小,竟然衝到了這裡來。”
楊易笑道:“沒事,衝到這來是他自投羅網,也算是他倒黴,就讓他老老實實的在我這讓呆着吧。”
聲音落下,楊易對着茅十八揮了揮手道:“十八,進屋裡面給我拿個傢伙出來。”
茅十八聞言,笑嘻嘻的道:“好咧,我這就去。”
說着直接跑到了楊易的房間中,然後沒多久拿出來了一個咖啡色的酒瓶子遞到了楊易的手中。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兒,那特麼的不是裝二鍋頭酒的瓶子麼?上面清晰的寫着一旦糧二鍋頭酒。
這酒便宜,喝着有二鍋頭的味道,還不上頭,酒性溫和,我和朋友吃飯經常喝這種酒。
然而茅十八竟然拿着這樣普通的一個酒瓶子給楊易讓他裝鬼,我特麼也真是醉了。
這也能行?
小娟一臉鄙視的掃了我一眼,嘀咕道:“瞧你那表情,真是沒見過世面。”
被她說的我有點尷尬,沒有理她,就裝作沒有聽見一樣,眼巴巴的盯着楊易,我倒要看看他怎麼把這麼大的人頭給裝進去。
似乎是明白我心中所想,楊易還特地笑着看了我一眼,然後伸手就將手中的人頭對着瓶口塞。
接下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麼大的人頭竟然就那麼硬生生的被他給塞了進去,轉眼間直接化作了一道氣流裝進了瓶子,緊接着就見他伸手拿出一張符直接封在了瓶口上,遞給茅十八讓他拿到屋子裡面放好。
茅十八點了點頭,忍不住誇了一句道:“楊叔真厲害。”然後屁顛兒的將瓶子送到了楊易的房間中。
周振和楊易明顯也是舊識,待一切完畢以後,彼此熱情的打了招呼。
然後楊易有些好奇的問周振怎麼會忽然有時間來了金壇,周振也並沒有隱瞞,然後將我的事情說了一遍。
楊易一聽,瞬間也就明白了過來,然後仔細的在我身上打量了一遍。
我有點着急,剛剛茅國學施法聚鬼,但卻並沒有在那些遊魂野鬼的身上找到穆顏的蹤影,所以我現在十分的擔心。
看我一臉擔心的樣子,茅國學也沒有辦法,在和楊易簡單的打了幾聲招呼以後,然後對我說道:“小林,你也別太擔心,我們在慢慢想想辦法,或許她只是離開了,過幾天就來找你。”
我點了點頭,連茅國學他們都沒有辦法,目前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小娟有些悶悶不樂的嘀咕了一聲,不就是一個鬼嗎?用得着這麼擔心麼!
我知道她也沒有壞意,所以也就沒有理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然後她就走到我身邊拉着我的手說道:“姓林的,這都折騰半夜了,你也該滿意了吧!走,我送你回去睡覺去。”
我有些歉意的搖了搖頭,畢竟不管結果如何,他們的確是陪我折騰了半夜,但小娟要送我回去睡覺,這一點我想還是免了吧!
見我不樂意,小娟頓時臉一黑,就冷哼一聲道:“咋了?姐送你你還不願意了?”
我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又不是在其他地方,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小娟說道:“姐非要送你。”
“大爺的,氣死我了……”
茅十八忍不住嘟嚷了一句,直接氣呼呼的跑去睡覺了,來一個眼不見爲淨。
我一臉的尷尬,正想要再次拒絕,姜婆婆這時候卻發話了,對小娟呵斥了一聲道:“小娟,你幹什麼?給我老老實實的在這呆着,那也不許去。”
“婆婆……”
小娟頓時一臉的委屈,語氣有些嬌氣。
“過來。”姜婆婆再次冷哼一聲,小娟只好不情願的走到了她的身邊。
末了還眼巴巴的看着我,見我不理睬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連忙走到周振和茅國學他們的身邊,爲今晚上的事情,給他們道了聲謝,然後說自己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至於周振他們則是留了下來,好像是在和楊易探討那個神秘黑衣人的事情。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那神秘黑衣人一直再未現身。
姜婆婆也沒有回去,就留在了上清學堂,和周振,茅國學、楊易他們一起尋找雲鬼將變成的殭屍,但也沒有絲毫蹤跡,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讓衆人都十分的疑惑。
不過在這幾天的時間中茅十八卻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而且這件事情還與楊易有關,就是楊易用符文封印的那個瓶子不見了。
這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茅十八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在見了楊易以後隨口問了一聲,那個瓶子被他放哪去了。
楊易也只是隨口答了一句,說是把那裡面的鬼度了。
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楊易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卻很奇怪,這種感覺我說不出來,但總感覺他有時候看我的目光有些怪怪的。
人多的時候還好,尤其是人少的時候撞見了他,那種感覺更加強烈。
直到五天以後,對於楊易此人我多少開始留了一個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