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阿秀奪下我手裡的刀,我才徹底清醒,對自己剛纔的失控感到後怕。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王欣,可剛纔黑暗中看到的的確是何萍萍!一次兩次可以解釋爲幻覺,第三次第四次絕不可能看錯!
王欣見我沒了動靜,她由害怕轉爲怒火,騰的一下站起來,張狂的把我朝地上一推,“儲若蘭!你有幾個膽子敢拿刀砍我?你這個掃把星,不僅腦子有問題,眼睛也有問題!”
我癱坐在地上,捂着腦袋直感覺一陣頭痛。
阿秀趕緊把我扶起來,“蘭蘭,你沒事吧?”
我無力地搖搖頭,臉色一片蒼白。
“你們都關心她幹什麼,沒看到我都流血了嗎?”王欣自己站了起來。
苗可是舍長,宿舍裡平時出了什麼事她是第一個要站出來負責的。
她走到王欣身邊問她,“你沒什麼事吧?怎麼會流血?”
“哎呀,這不是真正的血。我男朋友叫我弄幾袋黑狗血給他,進門的時候不小心戳破了兩袋子,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黑狗血?”苗可和阿秀異口同聲。
蘭馨不樂意了,朝王欣斥責,“你搞什麼!我今天才打掃過的衛生,地面這會兒都被你搞髒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然後兩個人又掐了起來。阿秀把我扶起來。
王欣這會怒火轉向我,“都是因爲你,居然把我當做那個死鬼何萍萍,還要拿刀殺我,你這個掃把星!”
“你這人嘴怎麼這麼損?小心給鬼纏身!”阿秀也沒客氣,尖酸的反擊回去。
苗可把我拉一邊,擔心的問我,“你怎麼會把王欣看成何萍萍?你沒事吧?”
我還沒說什麼,王欣一副厭惡的看着我,“都說了,這女人有重度臆想症,這個世界哪來的鬼?王欣那麼漂亮又怎麼會像何萍萍那個醜八怪?就她那模樣連我的九牛一毛都比不了。”
剛說完她就捂住肚子,“哎呦,我肚子痛。”說完從包裡拿了個東西就衝進洗手間。
蘭馨追了上去,王欣故意把門一關,被蘭馨氣的上去就給門一腳,氣急敗壞的吼,“自己出來把血衝乾淨,浪費別人的勞動成果,你
要不要臉?”
這時,門猛的被打開,王欣捂着肚子衝蘭馨喊,“我週期來了,你喊什麼喊,我現在是病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蘭馨嗤之以鼻的笑了,“我同情任何人,幹嘛要同情你啊?女人都會來週期,你就是懶,不想弄。”
“你說誰懶呢?我就是不弄又怎麼了?明天還沒到,今天還該你打掃衛生。”說完就砰的關上了門。
蘭馨氣的臉都綠了,對着門就大嚷,“你個死女人,等你值日的時候,有你受的!”
我現在直想洗個澡。坐椅子上想了很多事,但是很混亂,可我堅信一點,我看到的不是幻覺!
不知過了多久,洗手間門開了,我拿着換洗衣服走過去,王欣出來後惱怒的看着我,“讓開,好狗不擋道。”說完一下推開我。
等我出來後,地面已經被沖洗乾淨,蘭馨對着上牀的王欣沒好氣的嚷,“喜歡血就弄自己的牀上,別髒了宿舍的地面,這是公用的,請你有點道德感。”說完就鑽到了自己的被子不再理會王欣的反擊漫罵。
整個一晚上,宿舍都籠罩在一片陰沉的氣氛中。十點半的時候,對面幾排宿舍都還燈火通明,而我們宿舍早早就熄了燈。
今晚特別冷,我不由的把被頭朝脖子處拽了拽。明明蓋着兩牀被子卻還是那麼冷,身上就好象有個冰塊壓在身上,使我不寒而慄。
冷的吃不消了,我在黑暗中睜開眼,發現一個什麼東西匍匐在我身上。心頓時猛的一抽,睜大眼,膛目結舌的看向身上的那東西。
等那東西擡頭赫然是鬼夫?
這貨什麼時候跑到我牀上的?我嚇的就要尖叫,被他一下捂住嘴。他的手冰冰涼涼,冷透了。
他輕輕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別叫,在我耳邊呢喃,“我來陪你了。”
“唔……”我拼命的拿開他的手,他見我難受就鬆開了。我抓住他的手背對準上去就咬一口。
他的眼神在黑暗中晶晶亮亮,如天上的星一樣明亮深邃,壞笑的看着我,“你有咬人的癖好?還是喜歡我的手?"
“手?我看是鬼爪,有什麼好的!”我咬牙切齒,憤恨的對他低沉擠出一句。
鬼夫揚脣一笑,“等會你就知道這雙鬼爪的‘好處’了。”
我有預感他的笑絕對是不懷好意,下一秒,他詮釋了我的預感,把我的兩隻膀子箍在頭頂,封住我的脣。我被他吻的差點窒息。
感受到我臉滾燙憋的通紅,他才放開我。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游移,當他的手伸進我兩腿時,我呼吸一窒,下意識的併攏。
他強行擡起我的一隻腿,手狡猾的如遊蛇般躥進我腿間摳弄。我咬牙,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感充斥着我的神經。
他的手此刻顧着襲擊我的身體,我的手一得到自由就去抓他。這壞傢伙和我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我的手到哪,他就躲到哪,調戲着又驚又怕的我。
他的手法嫺熟,我極力隱忍,但意志還是輸給了感官,身體不聽話的開始迎合。
他看我這樣,滿意的笑了,湊我耳邊,“喜歡嗎?” 我咬碎一口銀牙,擡臉張口要咬他的臉,被他躲了過去。
“咬毀容了,你以後就不能欣賞了。”他壞笑着提醒。
嗎的!這鬼貨還是個自戀狂!
“要我繼續嗎?”他分明是在挑釁我。想告訴我,我的身體喜歡他的撫摸他的觸碰。
我氣的一腳踹上去,他憑空消失了!
這個男鬼,每次都欺負我,欺負完之後就不見了,搞什麼!我又不是給他暖被窩的。
尿意來襲,我下了牀鋪上了趟洗手間,等出來的時候發現窗外有個人?我以爲自己看錯了,但透着月光確實看到陽臺上站着個人。
我走近,才發現是王欣。現在應該是下半夜了,她好好的站陽臺上做什麼?帶着狐疑我走出陽臺,發現她一動不動。
“王欣?”我試探性喊了一聲,依然沒動靜。
我又朝前跨了一步,走到她身後半米不到的距離停住,擡頭輕喊她,“王欣?大半夜不睡覺站陽臺上看月亮?”
除了這個解釋,我實在找不出合適的理由,大半夜的穿個睡衣什麼事不做站陽臺上難不成是自殺嗎?
這個念頭一出,我心裡咯噔一下,一下從背後拉住王欣的睡衣急切提醒,“下來,萬一掉下去不死也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