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起刀落,左手的小手指被齊齊的切了下來,那何止是鑽心的痛,木顏快要跳起來了,她顫抖着身子,緊緊的將斷指握在了手心裡。
之後一咬牙,轉身來到了桃園取了夠量的桃樹膠拿到了做鏡子的工藝房。
“十指連心啊。”阿秀唏噓起來。
“是啊。”我說完慢慢的敘述:製作花鏡她已顧不上手指的痛了。
因爲這比不上心上人離去時的痛,木顏能忍,她要告訴她的親人她不是一個弱女子。
製作花鏡的工藝很簡單,把斷指快速的跺成血漿,倒入特製的鏡子的模型中,然後澆入燒熔的桃樹膠。
膠不能太熱,要使桃膠與血漿均勻相融合,冷卻之後這把花鏡終於做成了。
木顏終於做成了這把招魂鏡,她有把握一定能讓他復活,只是希望她心上人的靈魂不要走得太遠。
木顏迅速起身,匆匆忙忙的來到了心上人那裡。她吻了他的額頭。擡手她把花鏡放在了他的額前。
木冷一早醒來不見木顏便知事情不妙,慌忙查看當他看到打開的那本秘笈時他呆了,硬是從嘴裡吐出了幾個字:招魂鏡……
木顏拿起鏡子放在心上人的額頭,然後擡起手,鏡子裡的光照耀在心上人身上。
她知道,他一定會醒來!
一下,她發覺心上人的身體也柔軟不再僵硬了;兩下,心上人的臉色紅潤了;;三下,心上人的皮膚有了溫度,四下,心上人的心臟開始有心跳了……
木顏驚訝的看着他,欣喜着她的努力沒有白費。
終於,看到心上人復活,她發自內心的笑了。他虛弱的伸手摸着她的臉說了很多溫情的話。
木顏笑了,咧開了有些乾涸的嘴脣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然而她心上發現她的手指斷了一根,問她的小手指怎麼不見了。
她搖着頭說只要他活着就好,終於等回了他只告訴他,她很想他。今後,不想讓他再離開自己。
木顏點點頭。她並沒有告訴他關於花鏡子的事,他對木顏說這幾天他做了一個夢,夢裡夢見他在桃園裡遊蕩。
之後那木冷一看,就罵木顏是賤人,說她敢紅杏出牆,並問她做的招魂鏡呢。
木冷帶着家裡的家丁破門而入,木顏被木冷從牀上硬拖了下來。
面對她的斷指木冷並不心痛。面對心上人的復活,他並不感到驚訝。他想得到的,原來只是木顏做的那把招魂鏡。
木顏的心上人癱軟在牀被人綁了起來,木冷一把把招魂鏡搶到了手裡,左看看右看看。
後來命人把木顏的心上人逐到了外面。木顏在屋子裡喊着他的名字,哭着看他的背影。忿恨的看着木冷。
木冷說木顏做的招魂鏡不錯,還反手打了木顏一巴掌。
之後,木顏身上一把尖刀早已深插在了她的腹部。她在心上人的懷裡死去。
那個書生伸手指着木冷手中的招魂鏡說他詛咒若是誰用它照了自己,他的靈魂將永世跟着他,不得安寧,更不得好死。
木冷帶着家丁走遠了,只留下書生和木顏。
就這樣,不久的幾天書生吊死在了木顏家的桃園裡,吊死在木顏的墳前。
沒人葬他就是那樣的掛着。木冷不久也自殺了,招魂鏡便沒了下落,桃園就此荒蕪。只有那招魂鏡的傳說開始興起。
“詛咒若是誰用它照了自己,書生的靈魂將永世跟着他不得安寧?”我說完鏡子的來歷後,又不由的自語了一句,全身發毛。
阿秀也跟着糾結起來,“也就是說,書生死前詛咒他的魂已經附在了鏡子上面?那蘭蘭看到的那抹綠影應該就是書生的魂?”
她的話引來我們全部的驚愕,我們一直以爲是女魂,卻不想是男魂。
“既然古書上記載這面招魂鏡最後不知所蹤,又怎麼會在這個叫木顏的女屍的棺材裡呢?”苗可疑惑的對我發問。
我搖頭,“這麼我還真不知道。你應該穿越到宋朝問問去。”我詼諧的開了個冷笑話調節下此刻緊張的氛圍。
我說完忽然眼前一亮。
“怎麼了?”阿秀看我這樣表情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既然這招魂鏡可以召喚魂魄,那我們
爲什麼不能做個鏡仙的遊戲,把鏡放在桌子中央,以血爲餌,引出那男魂,問問究竟怎麼回事?說不定更可以問出當年104宿那幾個女人玩鏡仙死亡背後的真相。”我大膽提議。
但卻引來她們幾個一副害怕的面容。
“蘭蘭,古,古書上記載的不一定是真的。”苗可膽子最小,結巴的想勸我打消念頭。
我苦笑一聲,“但也不能保證不是真的。起碼自我們玩過屍仙搬來201宿後,接連發生的事都和這面鏡子有關。
我忽然舉起手中的鏡子,她們嚇的大叫。
“啊!蘭,蘭蘭,你手裡的那把鏡子莫非就是……”
我點頭,“就是這把,大家不要害怕。我已經拿布把鏡面包裹的嚴嚴實實了,大家看不到的,不會有事。但如果我們還坐以待斃,那就真的會出事,遲早會輪到我們。”
我的話一出,她們思考起來,在權衡利弊。
阿秀從牀梯上站起來,嚴肅的看向她們幾個,“蘭蘭,說的很對,我們要反客爲主,幫我們的只有自己。不管是真是假,應該試試。”
“現在?”張倪皺眉問向我們兩個。
我看了下手腕上的表,“現在正好。兩點整,子夜到四點期間,正是陰氣最濃的時刻,正是招魂的好時機。”
“不不不要吧?蘭蘭,能不能改天?”蘭馨一副懇求的語氣。
“擇日不如撞日。”我見她沒說話趁熱打鐵,“你不想搞明白到底是誰纏着你嗎?”
她擡頭迷離的看着我,“我……想啊,但我怕。這個遊戲聽起來好恐怖,比屍仙遊戲恐怖多了。我怕我支撐不住。”
“我也是。”苗可也隨蘭馨附和。
阿秀拍拍手,“起來起來,怕也沒用,要真的都死了,那不是更恐怖更遺憾了嗎?”
這時候看着燈有點發暈,燈暈的光線越發的慘白。
被我們兩個一人一句勸與外加威脅,她們幾個終於起來了。
一張桌子圍中間,我把那面鏡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中央,鏡子的正面被我把布拆了下來,正對宿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