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我們所乘坐的出租車停在了一家星級酒店的門前。
這些天我們經歷了太多事情,所以決定去酒店住一晚好好休整休整。
下了車,李嫣對我們說:“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吳龍應該已經死了。現在還有趕屍派和那個紅衣女鬼在盯着我們。趕屍派的人我們還能應付一下,可如果遇到那個神秘的女鬼,我們可能就完了。”
所以接下來就看我們的運氣,那個女鬼到底想不想把我們殺死!
幾個星期之前我剛發現自己變成了女鬼,那個時候她還不能要了我的命,這才過了多久,她就已經這麼強大。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那些後山穿着紅衣自殺的人,心裡一動,對他們說你們有沒有覺得,穿着紅衣自殺,實際上是女鬼想要吸收他們的力量?所以她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在制伏盟主的?
他們三人一想這很有可能,不過盟主可是十大凶鬼排名第三的屍鬼王。紅衣依舊制伏了他,也着實可怕。別忘了十大凶鬼,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鬼了!
不過至於這些原因,我們幾個人也想不明白,進了這家三星酒店,要了三個房間。
我們四個人之所以要三個,是因爲我和孰然每人需要單獨的一個房間。而李嫣畢竟是女人,和我們男人想的不一樣,所以和阿妹睡在一個房間。
在我們進入酒店的時候,我奇怪的發現,這裡的服務員對我們的態度有些冷漠,冷面相迎,見我們直接要三個套房,居然也沒有露出絲毫高興的神情。
爲此我們雖然心裡有些納悶,但也沒有多說,畢竟我們決定住一晚就走。留在這個省,實在讓人沒有安全感。
吃了飯,我在房間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我體內陽氣很足。而且我控制陽氣的能力越來越熟練,似乎我的水上漂速度更加的快了。
不過變化最大的,還是我的鑰匙。
原本阿妹給我的鑰匙,變成了一個黝黑的棍子,我剛纔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棍子的一端居然變尖了!
現在鑰匙已經不是一個棍子了,嚴格來說更像是一個椎子。這就像西方牧師在對付邪惡力量時,用的聖氣銀椎似的。
不過這也算是個好事,畢竟之間棍子的重量雖然很重,但並不鋒利,和人交手時很難弄破別人的皮膚,如果一來就方便的多了。
我看會電視,便關上了燈準備睡覺。然而意外也是關燈之後纔開始的。
在我躺下以後,我的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咚的輕響。
到了我這種程度,當然不會認爲這道聲音是我的錯覺,我頓時警惕的向四周看去。
就算現在是黑夜,我也能看清四周的情況。
很快我便發現,在我牀前的電視突然自己打開了。四十寸的彩電,出現了紅色的雪花,把屋裡的情景都映照的一片通紅。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沒有感覺到任何陰氣?
沒有陰氣,不像是有鬼在作怪。突然,那紅色的顯示器上,瞬間出現了一隻手。這隻手是灰
白的,上面數道鮮血特別顯眼。
它速度很快的按在了顯示器上面,留下了一隻血手印。與此同時還響起了砰的一聲輕響。
“誰?”我說了聲是誰,但卻沒有任何人應答。
不過隨着我的話音落下,液晶彩電也一下子滅掉恢復了正常。
不對勁,一定有什麼東西在搞怪。我雖然重新躺下,但我還是警惕的注視着四周。
咚的一聲,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我發現,聲音居然是從衣櫃裡發出來的。
這聲音就像衣櫃裡藏着一個人,在裡面敲打衣櫃的門似的。
我把檯燈打開,起身來到了衣櫃旁,這時衣櫃裡面再次響起了一道咚的聲音。
隨後我警惕的拿起鑰匙,輕輕挑住衣櫃的門往外一推,衣櫃的門打開了。不過我向衣櫃裡面看去,卻沒有任何發現。
當我正要離開時,突然,我看到在那衣櫃的門上,居然有一個血手印!
血手印很新鮮,就像剛剛印上去的一樣。
“出來!”我對裡面說了一聲,但我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我正要離開,漆黑的衣櫃底部,多出了一雙眼睛。雖然邪門的事情我已經經歷了不少,而且我還經常夜探後山,但此時我還是忍不住心臟一抽。
我問了一句你是誰,那雙眼睛沒有給我任何回答。向裡仔細看去,只見這眼睛上面的腦袋是個光頭,似乎時間長了,頭髮都掉光了。
而且這還是一個小孩,他的身體只有一米左右,側臥在櫃底盯着我看。
他的皮膚是灰色的,身上帶着些血跡,不用想,剛剛的動靜,肯定是他弄出來的。
“你要在這裡過夜嗎?”這小孩突然開口對我說話。
我說了聲是的,又問他你是誰。他沒有回答我,突然笑了起來,他笑的時候,露出了一排尖尖的牙齒,牙齒上面滴着黑色的液體,似乎是血。
突然,他尖銳的對我說了句:“那你會死的!”
我向後退了兩步,勉強定下身體,我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任何陰氣,看來他並不是太可怕。
我問了句你想幹什麼,這小孩卻對我咧着嘴,笑着說:“你和我玩遊戲我就告訴你我想要幹什麼!”
“沒興趣。”
“那我就不告訴你。”
這小孩肯定不是一個人,我想到了之前我們來到酒店時,裡面的人對我們冷落的表情,這家飯店肯定有古怪!
想到這裡,我決定不管那麼多,先離開這裡再說,此地不宜久留。
我直接向門外走去,只不過當我開門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我所在的房間的門,居然根本就打不開。
我用出全部力氣去拉門把手,但無論我如何用力,都無法把門打開。
以我現在的力氣,就算打不開門,把手也要被我拉掉了。可是拉了一會兒,門居然紋絲不動!
被做手腳了?這小孩除了外表可怕,其它也看不出什麼厲害之處。可是以我的實力,此時竟然無法破門而出。
想到這裡,我連忙對隔壁大叫:“孰然,你在不在!”
沒有迴應,我又用手拍了拍牆。這是隔音牆,但是再如何隔音,我製造出這麼大的動靜,牆的另外一邊也不應該聽不到一絲動靜吧?
我又拍了拍另外一邊,李嫣的阿妹所處的套房,大叫幾聲,居然也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轉頭一看,那小孩還在笑嘻嘻的看着我。但他嘴巴上尖尖的牙齒,還有臉上的一些爛肉,讓這笑容增添了一些可怕。
門打不開,窗戶也打不開,牆壁也同樣無法打開。看來我一時半會兒也逃出去了。
我強行平靜下來,壓下動手的衝動,我再次來到了衣櫃裡,小孩面前。
這次我說話有些不善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你和我做遊戲,我就告訴你呀。”小孩語氣中帶着天真。
我問做什麼遊戲,他就說:“做遊戲呀。”
“怎麼做?”
“做遊戲呀。”
我問了幾句,他彷彿復讀機一樣,重複着之前那句話。不能再拖了,若是再拖下去,可能會更加危險。
我說好,我答應你,你說做什麼遊戲。
突然,小孩伸出了一隻手,手裡拿着的是一把剪刀。他說了聲給你。
我接到手裡,這把剪刀已經生鏽,手柄上面的布已經掉了大半。看來已經有些年月了。
我問他幹什麼,他一指我的牀:“去把牀墊剪開。”
把牀墊剪開?看來只能按照他說的做了,有心想要對他動手,我想想還是算了。
不過,我並沒有急着動手,而是問他:“既然我答應你和你做遊戲,那你是不是要回答我幾個問題?”
他兩雙血窟窿似的眼睛盯着我,說了聲什麼。
看來有戲,我連忙問:“你身上陰氣並不衆,我可不是普通人,難道你以爲我殺不死你嗎?”
這小孩當着我的面,誠實的點了點頭:“你殺的死我呀,但是如果你把我殺死,你就出不去了。”
“你怎麼知道我出不去?就算你把所有出口都封住,我只要過段時間,還是有可能破開的。而且你死之後,說不定這種限制就解除了。”
但小孩嘿嘿一笑說:“過段時間過後,空氣早用完了。而且,門打不開,可不是我乾的喲。”
“不是你乾的,那是誰?”
“和我做遊戲我才告訴你。”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這家酒店,藏着什麼東西。而且這個房間密閉,看來空氣也無法流通,只要時間一長,我肯定會因爲窒息而死。
之前我還不怎麼着急,現在我開始擔心了。就算我把這個小孩殺了,那也無濟於事,只能在這裡等死!
不過,此時是夜裡,明天如果李嫣他們醒來的話,應該很快就能知道我這個房間的異常。而且我這個房間不小,空氣也足夠讓我撐到明天早上了。
我悄悄鬆了口氣,不過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拿着剪刀,來到了牀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