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這一刻,張堯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枚玉佩,這本是一塊極其普通的玉佩,但是隨着張堯的話音落下,所有人的面色之上都是有着一抹濃濃的忌憚。
“師叔,你真就覺得家師什麼準備都沒有就會讓我來嗎?家師留下的最後一絲魂魄分身,本來是留給我保命用的,我真不想用到宗門內的紛爭裡面。”
說話的同時,張堯的臉上有着一抹勝券在握的笑容,無比的從容淡定,似乎並沒有因爲張令初身上所散發的氣勢而有絲毫的動容。
而在張堯話音落下的瞬間,我清晰的感受到張令初身上的氣勢瞬間消沉了下去,而一雙眼睛更是在死死的盯着張堯手中的玉佩。
眼神之中的情緒閃爍不定,似乎是在猜測張堯話的真假,氣氛還是顯得有些緊張,然而,張堯的話還是鎮住了所有的人。
師傅張文順的名字在這裡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有着足夠重的分量,所有人面面相覷,都不說話,之前那極其囂張跋扈的長老也並不說話,只是陰沉着臉站在一旁。
其實張堯的身份並沒有什麼疑點,首先便是這掌教天師的信物,天師令,再者就是不傳道技天師印,這任何一個都足以證明張堯的身份。
但是有些東西並不是說證明了就可以的,證明了自己之後,你還要得到別人的認可,而這些人心中雖然很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礙於張令初這邊的壓力,也是絕口不提。
所以人都看着張令初,此刻就等着這傢伙發話了。
終於,張令初的老臉之上有着一抹笑容浮現,隨後直接朝着張堯走了過來。
“不管小友所說是真是假,都需要時間證實,不過小友手中擁有天師令,的確算是我天師道的親傳弟子,不過現在我還是代掌教,想要接任掌教之位,同樣需要繁瑣的程序,急不得,急不得。”
就這樣,我們被安排到了客房裡面,張堯對於張令初的安排並沒有半點的異議。
……
到了客房,我連忙問張堯怎麼不繼續追究下去?張堯笑了笑,告訴我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機會到了,一切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我雖然有些不解張堯的用意,但是我也並沒有多問,第二天,我和張堯便是成爲了龍虎山的親傳弟子,
而我的名字則是從魏燃變成了張燃。
張堯沒過多的跟我解釋,就說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後面的事情,我沒有多問,而張堯第二天便是將師傅張文順的骨灰帶到了天師府。
這天師府就是歷代天師靈位所在的位置,最上面的便是注視張道陵的靈位,然後跟着一代一代的往下面,一共一百零六代天師的靈位都在此處。
這個儀式整個天師道的弟子都來參加了,張令初自然也是不敢怠慢,恭敬的爲師傅張文順舉行了超度儀式,也算是認可了張堯的身份。
但是我知道這張令初絕對是一隻老狐狸,事情絕對不是表面上看着的這麼簡單,說不定這傢伙正在預謀什麼計劃。
但是張堯雖然是師傅張文順的親傳弟子和親侄孫,但這並不能讓張堯直接繼任第一百零七代天師之位,天師乃天師道一宗掌教。
必須經過宗門禁地的洗禮,而進入禁地並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的,而是要選用一年之中最爲吉利的那一天。
這些都是張堯給我說的,而張堯並沒有過多的提及那最吉利的一天是哪天?倒是我和張堯自從成爲了天師道的親傳弟子,便是每天都在天師殿內聽張令初的講道。
不得不說,每日聽道,我的心性在不斷的增強,只是我對於那勢的領悟依舊不那麼的明顯,甚至都沒有摸到門檻。
……
就這樣過去了近三個月的時間,終於張堯告訴我,距離進入禁地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而且此次進入禁地爭奪掌教天師位的有三個人。
我連忙問張堯是那三個人?張堯笑了笑,說我便是其中一個,我卻是一愣,隨即張堯告訴我,之前給我弄的那個假身份就是爲了讓我跟他一起進入禁地之中。
名義上是爭奪掌教天師之位,其實是爲了幫助張堯,我也算是明白了張堯之前這麼做的決定。
於是我又問張堯,這第三個人難道是張令初?
“他還不敢這麼公然的違背祖訓,不管怎麼說,他只是一個支系弟子。”張堯搖了搖頭,淡淡說道。
那我就納悶兒了,這第三個人會是誰呢?
張堯皺了皺眉眉頭,出聲說道:“這第三個人名叫張春曉,乃是我的親堂叔。”
親堂叔?張堯什麼時候還有一個親堂叔,而且我看着張堯的面容之上佈滿了凝重的神色,似乎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在我的追問之下,張堯告訴我,這親堂叔便是師傅張文順唯
一的一個兒子,師孃生張春曉的時候便難產死了,而張春曉出生之後竟然少了兩魂。
人有三魂,分天地人,而張春曉卻缺了天魂和地魂,這種魂魄殘缺並非人爲,乃是天生的缺陷,而正是因爲這一點,師傅張文順常年在外遊歷,就是想找到最後補救張春曉的辦法。
但是師傅多年之後依舊一無所獲,而且算出這是他命中的一劫,當該無後。
聽了張堯的話,我心中卻納悶兒了,既然師傅張文順都這麼說來,那這張春曉算是怎麼回事?
張堯笑了笑,說着和也正是最有趣的地方,少了天魂和地魂,張春曉根本就應該處於昏迷之中,要不是最後的人魂守住,恐怕早就氣絕了。
而這張春曉又如何會突然冒出來爭奪什麼掌教天師之位呢?顯然這其中存在着許多令人不解的地方,或者說貓膩,那這其中的貓膩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且據張堯所說,他也從未見過張春曉,只是從師父張文順那裡聽說過罷了,所以張堯從不知道張春曉長什麼樣子。
問題就來了,要是張令初隨便找個人來代替張春曉的身份?那誰知道到底是真是假,而且按照張堯所說,張春曉現在也該有六七十歲的年紀了。
或許師傅張文順都不一定認得自己的這個兒子了,問題難道出在這裡面?我暫時只能這麼猜測,張令初要做什麼手腳也只是會在這上面做了。
找人代替張春曉這個位置,然後在禁地裡面和張堯爭奪掌教天師位?我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訴了張堯,張堯笑了笑,說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
講道是隔一天講一天,這天,張堯並不在房內,我自己也就在宗門內瞎轉悠,突然看到一名弟子經過,我心中念頭一起,連忙將那弟子叫了過來。
“請問師叔有什麼吩咐?”
我和張堯身爲親傳弟子,位置已經等同內門長老了,所以這些弟子見面都是要恭敬的稱呼一聲師叔。
我連忙問這弟子,他的影響裡面,這天師道宗內有沒有張春曉這個人?
然而,得到的答案卻是令我頗爲驚訝,因爲這弟子的回答是有。
“師叔不知,張春曉師叔也是門內的親傳弟子,並未得長老之位,因爲張春曉師叔想進入禁地,洗禮成爲掌教天師,不過因爲打開禁地的信物天師令流落在外,這件事情就一直擱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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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令我心中充滿了疑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