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晴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衣服,臉上也被李氏刻意地塗了一些黃色,又點了不少黑色的斑點,整個人現在看起來就是個醜得不能再醜的病秧子。
李氏說這是怕被肖家的人認出來,醜就醜一點吧。
肖晴邊走邊在心裡暗笑,這可不是醜一點了,醜得讓人都不願意多看一眼,不過也好,一路上倒是遇了不少肖家的子弟,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認出她來的,這樣不一會兒就順利地出了罰天城。
到了中午,肖晴鑽進路邊的小樹林裡,掏出方氏給她準備的乾糧吃了幾口。又順手掏出牀下找到的哨子,這個奇怪的哨子居然和李靜還給她的戒指的材質是一樣的,都是黑漆漆的,不是石頭,也不是鐵,放在手裡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不過這大熱天地帶在身上還不錯,很涼爽。
肖晴試着把哨子放在脣邊吹了幾下,居然沒有聲音,再吹吹還是沒響聲,這是什麼哨子啊。
記得玄幻小說裡說,這些東西都要滴血認主的,那我也試試。想到做到,這是肖晴的優點。
肖晴小心地咬破自己的食指,擠出兩滴血,一滴滴在哨子上,一滴滴在戒指上。只是一瞬間,血就滲了進去,那戒指自己居然動了起來,自動在套在她右手的中指上,然後自動調整自己的大小和肖晴的中指一樣粗細。
“咦”肖晴的眼裡放出了光彩,她試着用自己的精神力溶入這個戒指,居然是個空間戒指,而且裡面的空間好大,還有不少的東西,有書,有丹藥、有紅色的丹鼎、有青色的器鼎,有藥材,有魔獸的晶核,有金幣,還有晶卡,居然還有一張古琴和一支玉簫……,每樣東西都分門別類地擺入得整整齊齊。肖晴興奮的試着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再放進去,嘿,還挺簡單的。而且最爲神奇的是她發現這枚空間戒指的空間居然是無限的,根本就沒有邊沿。
可是爲什麼李靜說這枚戒指不是空間戒指啊?他應該也滴血認過主了。肖晴想了想,反正想不明白,管他呢。
這回這個哨子,認過主了,應該就能吹響了吧,肖晴又拿起哨子,吹了幾下,還是沒有任何的響聲。真是奇怪,我娘當時弄這麼個哨子是做什麼用的啊?
肖晴也沒有着急走,她現在需要規劃一下自己以後的路。
她躺在樹下,嘴裡叨着一根草,把空間戒指裡的成品丹藥一樣樣取出來,有止血丹,有晉級丹,有健體丹,有復原丹……,好像沒有哪種丹藥能修復經絡。肖晴研究了一遍,失望的把這一個個瓷瓶又收回去。
“咦,天怎麼黑了?”眼前的天空突然被擋住。
肖晴忙坐起來,原來不是天黑了,是一隻大鳥,這隻大鳥又翅張開足足有三十來米,好大啊,這莫非就是魔獸。
肖晴仰着頭邊看邊想,我要是能有一隻飛行魔獸就好了,騎在上面多拉風啊。
突然那大鳥直直地衝了下來,落在距離肖晴僅五米遠的地方,它一身黑漆漆的羽毛,吸有脖子上有一圈白毛,一雙綠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肖晴看。
肖晴也沒害怕,她心裡突然升起一種很親切的感覺,直覺告訴她這隻大鳥不會傷害她。
“你是誰?剛纔是不是你吹的哨子?”大鳥開口問道。
“你,你會說話……。”
“我是聖獸,七階聖獸,當然會說話了,丫頭,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哦,我叫肖晴,剛纔是我吹的哨子。”肖晴邊說,邊把哨子拿在手裡,展示給大鳥看:“我剛纔就是吹的它,但是沒有聲音啊?”手指上的黑色戒指讓大鳥的眼睛一亮。
“你就是肖晴?罰天城的那個肖家?”
“是啊,你居然知道罰天城肖家?”肖晴好奇地打量着這隻聰明的大鳥。
“不過,你是肖晴,可是你怎麼會長得這麼醜啊?”那隻大鳥歪着脖子,有點疑惑地問。
“哦,這個簡單。”肖晴取出水袋和一塊棉巾,用溼的棉巾把臉仔細地擦拭乾淨:“這回你再看看。”
一張絕美的臉出現在大鳥的面前,可謂是以花爲貌,以鳥爲聲,以月爲神,以玉爲骨,以冰雪爲膚,以秋水爲姿,以詩詞爲心,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
“沒錯,沒錯,就是這張臉,你是大姐的孩子。”大鳥的聲音帶着激動。
“我,我不是魔獸,我娘也不是魔獸,也沒有翅膀。”肖晴有些好笑地跟這個大鳥做着解釋。
“你娘是肖海,你爹是秦浩吧。肖海就是我大姐。”大鳥的聲音很篤定。
“你,你是我娘身邊的碧眼雷電雕!”肖晴明白了。
“不錯,我的名字叫——墨羽,你娘當我是姐妹。”大鳥的眼裡有些晶瑩的東西在閃爍:“還有那個哨子不是不響,而是它的響聲只有我能聽到。那是你娘專門煉製的,我們兩個人之間聯絡用的‘千里傳音’,而且它和那個戒指必須得有你娘血脈的人才可以認主。”
這一下子都明白了,原來那李靜不是不認主,而是他的血,戒指根本就不認。肖晴忙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肖晴見過羽姨!”
“來,上來,羽姨帶你去一個你該去的地方。”墨羽很是開心。
“羽姨,是不是百望山啊,我總覺得那裡有什麼在呼喚着我。”
墨羽一笑:“不愧是我大姐的孩子啊,那裡有你爹和你娘,還有他們給你留下的東西。”
肖晴坐在墨羽的背上,墨羽的背很寬很平,坐着很舒服。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