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烈煞的話,再看看她那垂涎三尺的表情,哪裡有着一點龍族魔獸應有的威嚴與大氣,活脫脫的就是一頭饞嘴的龍,肖晴不由得一樂:“好了,不會少了你的。”
說着一枚空間戒指,便射到了烈煞的手上,而肖晴的聲音也馬上傳來了:“這裡面有着大量的,專供魔獸使用的丹藥,若是大家有誰煉化了藥力,那麼你就再將這丹藥給大家派發一下,用光了,再找我,畢竟現在實力強纔是王道。”
聽了肖晴的話,烈煞不由得又驚又喜,一雙大手小心翼翼地託着那枚空間戒指,看那樣子,倒似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吹出一口龍息來,將這空間戒指吹化了。
肖晴拍了拍烈煞的肩頭:“好了,現在應該讓我進入埋骨山脈了。”
烈煞將空間戒指戴在了手指上,扭頭看了看潔若水,妖嬈和殷天正,目光中有着些許的猶豫。
三人會意,殷天正咧嘴一笑:“主人,我就不進去了,我覺得在這裡面修煉對我幫助不小。”
說着,便徑自找到一處地方,閉目坐了下來。
潔若水和妖嬈也道:“晴,這裡面就算我們是器靈也是不能進入的,就讓烈煞送你進入吧。”
肖晴一聽這話,倒是有些詫異,殷天正不讓進入,那麼,她倒覺得可以理解,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連潔若水和妖嬈也是不能進入的。
烈煞看出來的肖晴的疑問,於是開口道:“主人,這裡面有前一代阿修羅王所設的禁制,除了您以外,任何的生命體,哪怕是器靈也會灰飛煙滅,而我也只是可以送你進入到那個入口處,便不能再向裡面行走了,否則的話,就算我龍族的肉體再怎麼強悍,那也無法脫離滅亡的命運。”
肖晴聽到這話,便了然的點了點頭,她面色柔和地看了看潔若水與妖嬈:“那我便先進去,你們兩個等着我,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出來的。”
說着,肖晴又不由得深深地看了遠處一眼。
潔若水明白,肖晴那是在擔心着泡泡那邊,當下嫣然一笑:“晴,你儘管放心吧,我和嬈兒,會注意青石廣場的,而且我相信,等你出來的時候,便會看到大家都已經完好無損地站在你的面前了。”
被潔若水說中了心事,肖晴哈哈一笑,伸開雙臂用力地抱了一下潔若水與妖嬈:“等我,我很快就會出來的。”說完了這番話,她才放開了潔若水與妖嬈兩個人的身子,邁着步子,率先向那埋骨之地的中間走了過去。
果然如烈煞所說的一般,她將肖晴帶到那碧綠山崗的一處山洞前,這山洞入口入,有着一層薄薄的光幕,肖晴身子輕輕的一動,便輕而易舉地穿了過去,但是那烈煞卻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通過。
烈煞喘着粗氣對肖晴道:“主人,你看到了吧,就是這片光幕,若水與妖嬈,就很難進來,不過倒是也不絕對,只是他們會受傷。”
肖晴微微地點了點頭,便任由烈煞休息了一會兒,兩個人這才繼續向裡走去。
再次出發。兩個人誰也不再說話,只是順着那細長的石階一路向下走着,在這靜謐的通道里,伸手不見無指,還好,以肖晴與烈煞兩個人的修爲,無需有光亮也可以清楚地看清這裡的一切情況,此時這裡只能聽到兩個人腳步的“沙沙”聲。
走了足足有二個半時辰的時間,烈煞這才停住了腳步,她一擡手,將一顆夜明珠打入了那石壁之上,身體讓到了一旁,然後,對肖晴恭聲道:“主人,到了,就是這裡。”
肖晴微微地點了點頭,她擡頭看去,原來這裡面居然是與那之前的兩座九宮陣一樣,都是兩扇看上去極爲厚重的黑色玄鐵門。
只是在這個門上,並沒有任何神獸,想想也是,烈煞這麼一個活寶,現在就是自己的面前,而且她的手上,也是一羣實力強悍魔獸。
“主人,您現在只需在將血滴到這玄鐵門上,那麼這大門自然便會打開。當然這血只限於是你的血,換了另外任何一個人血,這大門不但不會被打開,而且還會死於非命。”烈煞擡頭看着這扇大門,那目光中有着說不出的莊嚴與肅穆。
肖晴聽了這話,也不猶豫,直接一擡手,咬破右手的食指,將一滴鮮血,輕輕一彈便射到了那黑色的大門上。
寂靜。
兩扇大門居然紋絲未動。
靜,還是靜,甚至連烈煞與肖晴兩個人都屏住了呼吸。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那兩扇大門卻是仍就毫無任何的動靜。
烈煞的臉色終於變了,如是這兩扇大門沒有打開的話,那麼便只能是說明,肖晴並不是真正的阿修羅王的傳承者。
可是烈煞卻是不相信,因爲不光是她,就連那,身爲阿修羅王之怒的器靈——妖嬈,與身爲阿修羅王之祝福的器靈——潔若水,兩個人也都承認的肖晴的身份,若是說一個人認錯,那還有心可緣,可是若是說三個人都認錯了,那怎麼可能呢。
如果肖晴真的不是阿修羅王的傳承者,那麼單就是她將那血液射到了這門上,那麼現在,自己與肖晴兩個人,都應該是肉體,靈魂,全都會變爲了碎片了,怎麼還會好好地站在這裡呢。
烈煞的臉上明明滅滅,思緒萬千。
而肖晴也是有些奇怪,不明白爲什麼會出現在這種情況,而且她此時也能感覺得到,那就是這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再等待着自己。
看看那門就沒有一點要開的意思,肖晴不由得將手輕輕地貼上了那冰冷的玄鐵門上,卻沒有想到,因爲此時她手指上的傷口還沒有乾涸,這麼一碰下去,那手指端頭的已經變得有些粘稠的血液便竟抹到了這玄鐵門上。
“嗡,嗡,嗡”的聲音,從那兩扇玄鐵門上,發了出來,而且那兩扇大門也開始輕輕地顫抖了起來,並且那顫抖居然越來越急,越來越快。
肖晴詫異地退到了後面,與烈煞對視了一眼,從烈煞的眼中,她也看出來了,一抹驚疑,便明白,烈煞應該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兩扇大門顫抖了一陣兒,於是那漆黑的門身上,居然亮起了一點點的紅芒,那紅芒的範圍極小,只有雞蛋那般大小。
可是那紅芒卻是也在移動,看那樣子,倒似乎是有人正在這兩扇大門上,畫着一個古怪的圖畫。
肖晴看着那紅芒,竟然漸漸地合攏了起來,於是整個兒漆黑的門上,居然出現的是一個碩大的圓形。
接着那紅芒的速度不斷地在加快中,竟然是在紅芒中繪出了一個九芒星的圖案。
整個圓形的陣法繪製完畢,這紅色的九芒星居然光芒大作,而那光芒的終於正好落到了肖晴的身上。
此時肖晴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給吸了,然後她的整個兒人便身不由己地向着那玄鐵門移動了過去。
“主人!”烈煞看到這一情況,不由得一驚,忙喚出了聲音。
肖晴一笑,阻止住烈煞那準備拉住自己的動作:“烈煞沒事兒,你不用擔心!”
聽到了肖晴的話,烈煞便只得縮回了雙手,於是肖晴整個兒便直直地被吸入到了那扇大門中,消失了蹤影,而後那大門也是又恢復了原狀。
“主人!”烈煞撲到大門上,猛烈地敲着,但是這玄鐵大門,哪怕她是龍族的神獸,也是敲不動的。
最後精疲力竭的烈煞便也只能盤膝坐在門外,靜候肖晴的佳音。
且說肖晴進入到了這玄鐵大門的後面,這裡面倒是十分的寬敞。
只是肖晴一眼倒是看到那地面上有着一大陣,那大陣的形狀如同一顆五芒星一般,那分射出來的五個的箭頭,直直地指向五個方位,分別寫着五個大字:“金,木,水,火,土”宛然便是五行大陸。
肖晴現在並沒有急着便去激活這五芒星陣,她施施然地在這裡閒逛了起來。
而這時她居然發現,在這石壁上,赫然有着若干的凹槽,每一個凹槽裡面都放着一枚小小的晶體。
“神格!”肖晴的瞳孔微微一縮,便認出了這小小的晶體到底是什麼物質,這倒是令她覺得十分的驚喜。
要知道,現在上官伊人,鍾諾,納蘭空,歐陽嫣然,這四個男人也許馬上就要復活了過來,還有自己這具身體的父母兩人,那也是快要重新地活過來了,而以她們的天賦來看,若是想要晉入神級,那隻怕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果有了神格,那麼便會又是令一種情況。
肖晴大概地看了一下,卻沒想想到,這裡面那各種屬性的下位神格,居然多達幾千枚,而中位神的神格,也是高達一千來枚,上位神的神格,卻是要少了些許,只有九百多枚,而那主神的神格,卻只有二十枚,而神王的神格,卻是隻有十枚。
不過這也令得肖晴變得極爲的興奮,她怎麼沒有想到,上一代的阿修羅王,居然會給自己留下這麼一堆的神格,這可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要不然,她還想呢,等到了神界,怎麼樣想辦法來多殺些各個階位的神們,好取得對方的神格,盡而來提高自己身邊人的修爲。
卻沒有想到,走進了這裡,倒是爲自己解決了這一難題。
將那衆多的神格收入到自己的戒指裡,肖晴這才發現,這處牆壁居然是一道暗門,若是自己不將這此神格收起來,只怕還發現不了呢。
四下裡找了找,似乎沒有什麼可以開啓這道暗門的機關,肖晴不由得有些鬱悶,好想了想,一擡手便又逼出自己的一滴精血,彈到了那道暗門之上,卻猛然間聽到了一聲刺耳的嗡鳴之聲,這聲音居然令得她眼前一黑,於是整個兒人便癱倒在了這暗門之外。
隨着肖晴的癱倒,一個透明的肖晴便施施然地從她的身體裡站了起來。
“我這是?”透明的肖晴看着那地上癱倒的肖晴,不由得一陣的奇怪,不過沒用多一會兒,她便明白了,現的自己正是靈魂的狀態。
“貌似我這麼狀態,應該便能夠進去了吧!”說着,靈魂狀態的肖晴,便走到暗門的前面,果然那處空間一陣的扭動,便將肖晴整個兒人包了進去。
就在靈魂體的肖晴剛剛進入到了暗門之中,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情況,便聽到了一陣的聲音。
“你來了!”
靈魂體的肖晴,不由得擡頭看去,卻原來,在這暗門之內,居然便又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這裡面的裝飾得十分的華貴,而在那正對面的寶座上,卻坐着一個同樣透明的肖晴,只是那個肖晴雖然容貌與自己一模一樣,但是那眉宇之間卻是有着說不出來的威嚴。
看着那與自己一般無二的容貌,靈魂體的肖晴微微一愣,但是瞬間便是一笑:“你是阿修羅王!”
“呵呵,不錯,或者應該說,我們是阿修羅王,畢竟,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我們其實就是同一個人。”那個靈魂體的阿修羅王道。
聽了這話,肖晴不由得一愣:“你現在是靈魂體,可是你卻並沒有轉世啊,而且留在了這裡,怎麼可能說我是你的轉世呢?”
似乎像是這個靈魂體的阿修羅王早就料到肖晴會有此一問,不由得緩緩地從那寶座上站了起來,她緩步走了靈魂體的肖晴的面前的,凝望着肖晴的臉:“很簡單,那便是因爲我只是一道殘魂罷了,也就是說,你現在的靈魂也是不完整的,我在這裡等着你的到來,一來,是要與你融合到一起,好令你的靈魂變得完整起來,二來便是因爲所有的阿修羅王的鬥技,都在我這裡。”
“而若是當時不留下我這麼一道殘魂的話,那麼,在轉世的時候,我們所有的記憶便都會被抹掉的,就算你覺醒之後,會有着隻言片語的想起些東西,但是那鬥技卻是也再無法修煉的。所以當年,我便成爲了這道殘魂,留了下來。”
這個靈魂體的阿修羅王一笑:“當年阿修羅王,有着四項神級的鬥技,威震神界,那便是阿修羅指,阿修羅掌,阿修羅天怒,阿修羅斷腸音。阿修羅指,斷生死;阿修羅掌,碎神魂;阿修羅天怒,隕天地;阿修羅斷腸音,天神悲。”
靈魂體的肖晴聽到這些不由得喃喃地道:“阿修羅指,斷生死;阿修羅掌,碎神魂;阿修羅天怒,隕天地;阿修羅斷腸音,天神悲。”
突然靈魂體的肖晴有些好奇地問:“可是爲什麼阿修羅王,有着這麼厲害的神級鬥技,最後還是毀滅了呢?”
那個殘魂阿修羅王聽到肖晴這麼問,那目光居然一下子便黯淡了下來,她幽幽地長長嘆了一口氣,似乎要把這萬年來的鬱悶全部嘆掉:“唉!這個問題我想了好久,便是從我這道殘魂從本體中分離出來後,我便整日整夜的想,我也不明白,所以我決定要弄清楚這個問題。”
“還好,我終於找到了原因,那就是,在阿修羅王的靈魂上,存在着漏洞,但是爲什麼會存在着這種漏洞,我卻是還沒有搞清楚,但是以後,你應該會搞清楚的。”
“我有着一種預感,那就是如果搞清楚這年漏洞是什麼,並且將這個靈魂上的漏洞修補完好,那麼阿修羅王便再也不會隕落了。”
說着,這個殘魂的阿修羅王,便目不轉睛地看着肖晴道:“所以,這便是你的任務。只要阿修羅王不死了,那麼所有跟隨她的人,纔可以得到永生,不用再阿修羅王隕落之後,或者遭人屠殺,或者龜縮一隅。萬年前,當我隕落之後,我的那些部下們,全部都血流成河,當時我便利用這殘魂中的力量,觀看那神界,那裡面到處都是我的部下的屍骨。”
“所以,拜託了,我的今生,一定不要再讓那種悲劇重現,那種場面太慘,太慘了。”
聽到了殘魂阿修羅王的話,靈魂體的肖晴不由得心裡也泛起了濃得的悲哀,她的眼睛似乎浮現出來了,那悲天愴地的場面,她緊緊地握着雙拳,冷聲問道:“當年,是誰殺得你,是誰屠戮的大家?”
殘魂阿修羅王看了看肖晴,一笑:“怎麼,現在便想報仇了,以你的實力,現在還太弱,太弱,就算你繼承了阿修羅指,阿修羅掌,阿修羅天怒,阿修羅斷腸音。以你現的,也不過只能使用出來阿修羅指罷了。”
“不過,你放心,我會與你融合到一起的,而當你可以使用那阿修羅斷腸音的時候,便可以解封我的所有的記憶,那時你便會清楚,當年所有的事情。而且,現在你的身邊,有阿修羅王之怒,阿修羅王之祝福這兩個器靈的存在,所以,就算記憶的封印不解開,時候到了,他們兩個也會告訴你的。”
“只是,你也要儘快地找到阿修羅王之瞳,阿修羅王之守護纔可以。”
靈魂體的肖晴點了點頭,卻又問了一句:“那些人當中,應該就會有着水主神吧?!”
聽到了肖晴這麼直接便指出一人,殘魂阿修羅王,不由得微微一愣,然後一笑:“爲什麼會這麼問啊?”
“很簡單,那是因爲之前烈煞告訴我,水主神一族曾經打過這埋骨之地的主意。”靈魂體的肖晴冷聲道。
殘魂阿修羅王聽了這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真是沒有想到,都過了這麼久了,她們居然還不肯死心,真的便以爲,我隕落了,便可以得到我的一切,近而來稱霸神界嗎?天真,幼稚,我又怎麼可能不留有後着呢。”
說着殘魂的阿修羅王,對着肖晴道:“好了,我們也就不要再耽誤時間了,現在就開始融合吧,這個時間會很久,畢竟我離開你也已經太久了,而且過程上會有些痛苦,你要忍耐啊,一旦你忍受不住,那麼我便會崩潰,也就是說,你的靈魂永遠也不會完整了。”
聽到這話,肖晴微微一笑:“來吧,我連那靈魂割裂之痛都受得了,更何況這些呢,你相信我吧!”
殘魂阿修羅王看着肖晴那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是非常滿意,她點頭道:“不錯,這股子自信,正是身爲阿修羅王,所應該具備的。不過,你可要記得,現在只是身爲下位神的你,保能使用阿修羅指,而中位神的時候,你纔可以使用阿修羅掌,到達上位神的時候,可以用阿修羅天怒,到達主神的時候,你便能用阿修羅斷腸音。”
“若是實力不夠,而強行催動鬥技的話,那麼只怕到時,你的身體會承受不住,而導致你身體的崩潰,那樣子,可就悲摧了,畢竟歷代的阿修羅王,可是還從來沒有出現過死在自己的鬥技上的笑話,你可不要做第一個呦。”
肖晴一點頭:“放心吧,我記住了。”
“好。”殘魂阿修羅王一笑,便向着靈魂體的肖晴走來:“我希望,你可以成爲第一個不死的阿修羅王。”
“嗯,放心!”靈魂體的肖晴說着,便伸開雙臂迎向了殘魂的阿修羅王。
於是兩道靈魂體便重重地撞到了一起。
“啊!”靈魂體的肖晴此時發出一聲悶哼,她倒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靈魂的融合,居然會這麼困難。
畢竟現在無論是肖的靈魂體,還是這個殘魂的阿修羅王,她們的靈魂雖然都不完整,但是現在卻也是一個個體的存在,要想將這兩個個體得新聚二爲一,那麼可是困難重重的。
這靈魂體也是可以再生的,就像是那可以斷肢再續的蚯蚓一般,你將一條蚯蚓切爲兩截,那麼在溫度和溼度全才適宜的情況下,過一段時間,這兩截蚯蚓,便會成爲兩條獨立的個體存在。
當然了這蚯蚓卻是不可能再讓它恢復成一條。
而靈魂體,一旦分離開來,那麼,她也是會逐漸地再重生出來,只是如果是同一個人的靈魂體,那麼便是可以再次重新地融合的,雖然過程會是痛苦的,但是那重新融合的靈魂體,卻是要比之前那兩個靈魂體當中的任何一個都要強得多。
此時的靈魂體肖晴正緊緊地將那殘魂的阿修羅王揉進自己的靈魂體內。
但是這卻根本沒有她所想像的那般順利。
“打碎,重生!”突然肖晴的腦子裡,居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打碎,重生!”肖晴反覆地念叨着,她的眼睛裡突然一道厲芒閃過,於是一把鋒利的匕首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手持着匕首,肖晴這纔看着那道殘魂的阿修羅王:“我要將你這道殘魂割碎,你怕嗎?”
殘魂的阿修羅王搖了搖頭:“我倒是沒有關係,可是若是你一旦失敗,那麼,你也會死的?你不怕嗎?”
靈魂體的肖晴一樂:“富貴險中求,想要力量,但是卻沒有付出,那怎麼可能。”
說着,她手中的鋒利匕首便向着那殘魂的阿修羅王劃了過去。
“不錯,敢於對自己了這麼狠,敢於置之死地而後生,你比上一世的我要強得太多了,希望你成爲永遠的阿修羅王!”在被肖晴割碎的前一刻,殘魂阿修羅王最後的聲音裡,帶着些許的欣慰。
將殘魂阿修羅王分成了數十個碎片,靈魂體的肖晴,這纔將手中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身體狠狠地割了下去。
……
“啊!”
“啊!”
……
在那四合空間裡,驚呼聲接連不斷地響了起來。
潔若水,妖嬈,泡泡,烈煞,小琴簫,蝶兒,紅翎等人都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與肖晴之間的聯繫,竟然詭異的消失了。
於是所有的人和獸都出現了片刻的呆滯。
而那潔若水和妖嬈兩個人此時更是如同瘋了一般地向着那埋骨之地的通道里衝了過去,當他們面對那光幕的時候,兩個人誰也沒有半分的猶豫,一個個都運轉起了自己的全部鬥力,向着那光幕,衝了過去,然後他們的身子便被那光幕狠狠地彈了出來,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然後兩個人爬起來,對視一眼,二話不說便又向着那光幕發動了下一次的衝擊,再彈,如此反覆了不知道有多少次。
終於,一身是血的潔若水和妖嬈兩個人終於進入到了光幕的裡面,此時兩個人的腳步雖然有些虛浮,但是卻沒有片刻的停頓,兩個人直直地向着那石階而去。
而泡泡微微一遲滯,兩眼之中有着淚花在閃動:“主人不會死的,主人現在一定沒有事情。”
她沒有動一動,因爲泡泡明白,此時若是她放棄了,那麼只怕這些身爲主人的親人與夥伴的青石像,便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了。
紅翎那雙緊閉的眼眸也張開來,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感覺到自己的孩子與自己還有着聯繫,這時他的心才微微地放了下來,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孩子與肖晴那可是簽定的是血契若是肖晴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只怕自己的孩子現在也不會與自己再有任何的聯繫:“只是,小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沁蓮的心裡猛地一陣抽痛,他的眼睛一下子便張開了,他帶着幾分惶恐喃喃道:“晴,晴,晴,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而那現在還是石像的納蘭空,上官伊人,鍾諾,歐陽嫣然四個人石像,那眼窩處,居然流下了兩行眼淚。
玲瓏寶塔的四層,那龍,鳳,直符、騰蛇四大神獸,此時紛紛睜開了眼睛,對視一眼,四雙眼睛裡,都是驚疑不定,只是再看看那身邊的肖晴的九個冰玉蓮分身都靜靜的坐在一邊,沒有任何的異樣,這才平靜了下來。四隻神獸,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再次閉上了眼睛。
再說那潔若水和妖嬈兩個人,一路跑到了那扇玄鐵大門處,看到那個此時已經遍體鱗傷的烈煞不由得一驚。
“烈煞,你怎麼了,晴在哪裡?”潔若水急急地問。
妖嬈也開口道:“晴是不是在這門的後面。”
烈煞艱難地坐起身體,先掃了一眼,那與自己同樣狼狽的兩個人,心裡明白,這肯定是,他們兩個衝擊那片光幕所受得傷害,但是現在卻不是問這個時候,現在所有人的心都在肖晴的身上,當下烈煞點了點頭:“主人就在這門的後面,至於裡面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自從剛纔我感覺到,主人與我的那靈魂間的聯接一斷,我便一次又一次地想將這門撞開,結果不但沒有撞開,反而搞得自己分外的狼狽。”
妖嬈聽了這話,那雙眼瞳時漸漸地泛起了血紅的顏色,然後便見他渾身紅光一閃,便立即化身爲了他的神器原形,一把血色的大刀,正是阿修羅王之怒。
妖嬈明白,剛纔衝擊那光幕,自己的力量已耗盡了十之七八,若是不恢復神器的真身,只怕自己更沒有把握打開這道玄鐵門。而現在潔若水是無計可族了,畢竟這阿修羅王的四大神器,唯有自己是最具攻擊性的。
“嬈兒!”潔若水看到這一情景,不由得急呼道:“嬈兒,你先不要亂來,這門我們是劈不開的!”
那血色的大刀中,傳來的妖嬈堅定的聲音:“不管了,我要試試看!”
話音一落,只見那血色大刀,便化爲了一道血光,重重地劈在了那玄鐵門上。
只聽到驚天動地的一聲劇響,但是那門卻不紋絲未動。
“再來!”妖嬈大喝了一聲,第二次重重地與那玄鐵門撞到了一起!
於是這不停的“鐺鐺”的聲音便響個不停。
“唔!”終於那玄鐵門上一道紅芒射出,妖嬈慘叫了一聲,重新化爲了人形,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他小嘴一張,一口鮮智力便噴了出來。
潔若水撲到了妖嬈的身邊,將他扶起來,然後潔若水的那一紅一白兩個妖異的眸子,看着那玄鐵門上轉眼既逝的那道紅芒,身子微微一僵。
“若水,我要再來!”妖嬈爭扎着還拼命地想要站起來。
潔若水的手按在了他的肩頭:“好了,嬈兒,別胡鬧了,剛纔那門上的是九芒星的圖案,也就是說,這裡面,就算我們魂飛魄散,也是進不去的。”
妖嬈一聽到這話,不由得也是一呆:“九芒星,爲什麼會是九芒星啊,若水,你說晴會不會有事啊?”
潔若水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現地唯一能鑄的,就是等待了。”
妖嬈面有悲色:“若水,我們已經等了那麼久了,爲什麼還要等啊!我不甘心,不甘心!”
烈煞的拳頭重重地砸到了地上:“我相信主人不會有事的,我相信,每一代的阿修羅王都沒有莫名奇妙死去的,所以主人現在一定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此時的肖晴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任何的情況,此時的她,只有一絲意念尚存,而那房間裡,到處都是肖晴的靈魂碎片在到處飛舞着。
“好累,好睏,我好想睡啊!”這一絲的意念充滿了疲憊。
只是就在這時,肖晴的意識裡便又響起了一道聲音:“堅持住,千萬不要放棄,否則的話之前的一切努力,便都會化爲虛無了,而且你還有那麼多的愛人,一個個正眼巴巴地等着你回來,你忍心嗎?”
一句話,令得肖晴不由得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是啊,一步一步,都已經走到這裡,她怎麼可以放棄呢。
“謝謝!”肖晴由衷地道了一句謝謝,她明白,剛纔的那道聲音,正是那道殘魂的阿修羅王。
“不用說謝謝,我的這一絲意識馬上便要潰散了,當然也只有潰散了,我的殘魂纔會完美地與你的靈魂融合到一起,所以堅持住啊,堅持住啊!”
“放心,我會堅持的!”肖晴應道。
“記住,意識不滅,你就會成功!”這一句一說完,阿修羅王的殘魂,便再沒有一點聲音。
肖晴明白,那是因爲她的那道殘魂裡僅有的一點意識,也完全地潰散了。
“意識不滅,意識不滅!”肖晴的腦海裡,此時翻來覆去都是這一句話。
“過來,給我凝!”肖晴的意識鎖定了兩塊的靈魂碎片,想要將他們凝到一起。
……
此時在那安陽大陸上,黯華音,夜離歌,冉沐楓,鬥氣大陸上的李靜,葉媚兒,還有那正坐在一處靜室中的藥塵,突然間都感覺到自己的心裡宛如針刺的一般疼痛難忍。
“晴!”
“晴!”
“晴,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在這一刻,所有的男人的心頭,都浮現出了一個笑臉,那個笑臉不是別人正是肖晴的。
神之大陸上,一個僅有三四歲的可愛的小男孩,緊緊地握着右手,正坐在花叢裡,懶懶地看着天空,突然間,他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了一起,用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小男孩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晴,你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啊!”密林深處,一個眼光狠戾的綠衣美男,正一掌狠狠地拍在了一個女人的頭頂,而這時他的身體突然間微微地顫抖了幾下,他眼神複雜地望向了遠方:“你,你怎麼可以有事呢,我還沒有去找你呢,你怎麼可以有事呢,我們的命運,是早就註定好的,要麼我死在你的手裡,要麼你就被我殺死,在我沒有去找你之前,你怎麼可以有事呢?”
說着這個綠衣美男,低頭將一件東西收入到自己的空間戒指裡,便轉身向着密林的更深處走去。
“肖晴,若是你出任何的事情,那麼,我便殺光你所有的親人,和你所有的男人!不,我會先找上一堆女人,讓她們奸了你的男人們,然後再殺掉他們,當然也包括你的那個阿修羅王之瞳,他也是一個小美人!所以,有本事,你就真的死一人來讓我看!”
綠衣美男,邊走,邊發狠地咒罵着:“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偏偏我會是男阿修羅王,爲什麼,偏偏要我做她的對頭!”
而這時,綠衣美男,便已經到了一個小茅屋的門前,他一把推開門,裡面正靜靜地坐着一個身着湖藍色袍裙的男子,只是他是背對着房門坐着,所以看清楚他的模樣。
“你回來了!今天又殺人了!”湖藍色袍裙男子的聲音很好聽。
綠衣美男冷哼一聲:“是。”
“可是,你本來可以不用殺了她們的!”湖藍色袍裙的男子,聲音裡充滿了悲傷。
“我不殺她們,難不成還讓她們跟在我的身邊不成?”綠衣美男冷冷地道。
“她們畢竟是你的器靈!”湖藍袍裙的男人道:“所以她們跟在你的身邊,也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情。”
“可是,你知不知道,一旦器靈認主,那麼,我便必須要和她們……”綠衣美男說到這裡,便不再說話了。
沉默了半響,那湖藍袍裙的男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唉,你還是忘記不了她,可是爲什麼你們偏偏卻是對頭呢。”
聽到那湖藍袍裙男子的聲音裡,滿滿地都是同情,那個綠衣美男突然有些爆燥了起來,她一把將那湖藍裙袍的男子從椅子上揪了起來,厲聲道:“好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要再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那麼,我不介意,把你的人形打散,只讓你以阿修羅王之瞳的形式存在。”
湖藍袍裙的男人,那雙如水般的大眼睛看着綠衣美男,幽幽地道:“你不會的,你要是做得到的話,那麼,在你發現我就是阿修羅王之瞳,而我自己還不知情的情況下,你就做了,可是既然當初你沒有這麼做,那麼現在你就更不會這麼做了。”
“你!”聽到湖藍袍裙的男人這麼說,綠衣美男怔了半響,終於一鬆手,將湖藍袍裙的男人扔回到了椅子裡,不再說話了,於是這個茅屋裡,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