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笑林也是一臉莫名其妙,聳了聳肩:“你問我,我問誰去?”
“也不知道那位黃大少今天吃錯了什麼藥,又是下跪,又是送禮的。”
周豔當然不相信楊笑林的話,略帶嘲諷的說道:“楊少,你儘管放心,我肯定不會將這事情告訴柔冰的。”
“你還是她的老實學弟,不過作爲她的朋友,我還是要問清楚你的身份,免得柔冰以後吃虧。”
楊笑林面帶苦笑,他知道周豔現在肯定很難相信他的話。
如果換了他處在周豔的位置,估摸着也不會相信他就是一個普通大學生。
畢竟剛纔黃千山的表現,和他以前的囂張高調,反差太大了。
能夠讓黃千山表現得如此卑微,那人的身份,肯定非同凡響。
楊笑林也不知道如何跟周豔解釋,因爲他自己對黃千山今天異常表現的原因,也只是猜測而已。
這事情的背後,到底是不是靜雪出的力,他也不能確定。
“周豔姐,你如果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楊笑林攤開手,一副無奈表情。
“我楊笑林,就是新華大學的一個普通學生。”
“也是實實在在的,柔冰姐的一個普通學弟。〖-,..”
周豔目光緊緊的盯着楊笑林的臉,想從上面找到楊笑林說謊的蛛絲馬跡。
可是楊笑林的表情還是那般真誠,清澈的眼神,讓她都忍不住要相信他的話。
搖了搖頭,周豔說道:“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都希望你不要玩弄柔冰的感情。”
“就算你身邊有許多別的女人,也不要將柔冰拋棄。”
“否則我周豔就算再自不量力,也不會放過你的。”
周豔說完這一番,在楊笑林聽起來稀奇古怪的話後,轉身走了。
楊笑林敲了敲腦袋,也轉身往學校走。
今天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事。
魚伯找他吃飯幫忙,結果卻是讓他在舞會上,邀請張馨兒跳舞。
這事情,本來就已經夠稀奇古怪了。
結果接着又讓他遇到了黃千山跪地求饒,還要送跑車,送大少名號這一遭。
這事情到底是不是靜雪做的呢?
楊笑林拿出手機,考慮是不是給靜雪打個電話問一問。
最後這個電話還是沒有撥過去,如果這是靜雪給自己的驚喜,事後她自然會說的。
如果不是靜雪做的,冒冒失失打這個電話過去,說不定還會引起靜雪的困擾。
回到宿舍,難道的看見幾個室友都在。
“老方,今天不用去金秋舞會那邊幫忙了?”楊笑林很有些好奇的問道。
方儒文這段時間,每天都在金秋舞會的會場那邊忙活,除了到睡覺上課時間,否則楊笑林根本見不到他人。
今天這時間還早呢,方儒文就已經在宿舍裡呆着了。
方儒文看見楊笑林進門,站起身來撐了個懶腰,說道:“該準備的,基本上也都準備好了。”
“我這兩天,就是要好好的休息,調整好狀態,然後在金秋舞會上閃亮登場。”
本來正在看書的劉安志,擡起頭,看着楊笑林說道:“笑林,今天都已經週三了。”
“金秋舞會也就是三天後的事,你的禮服準備好了沒有,舞會的禮節都學了沒有?”
“還有,當晚的打底舞伴,確定了幾個。”
一聽劉安志這一串問題,楊笑林就覺得頭痛。
這幾樣,楊笑林是一樣都沒準備。
一看楊笑林的表情,劉安志和方儒文,以及鄭淵都皺起了眉頭來。
“笑林,你這樣可不行。”鄭淵先說道:“這眼看舞會就要開始了,你什麼準備都還沒做,到時候臨時抱佛腳,可來不及。”
方儒文哼哼了一聲:“笑林,我知道你小子美女資源多。覺得到時候在舞會上不愁找不到美女和你跳舞。”
“不過我可要提醒你,這你可不能疏忽大意。”
“我可是聽說了,許多確定參加舞會的女生,舞已經從舞會開始,約到舞會結束了。”
“你現在不去預約,等人家時間都排滿了,認識再多美女都沒用。”
劉安志對楊笑林最是不滿。
之前他準備幫楊笑林去選禮服,教舞會禮儀;結果楊笑林全部拒絕,還說他自己能搞定。
結果幾天過去了,楊笑林什麼都沒做。
“笑林,這次由不得你自己了。明天,我就帶你去選禮服,租也好,買也好,一定要確定下來。”
“舞會禮儀,也從明天……不,從現在開始你就得開始學。”
楊笑林眼見再這麼下去,這幾天他在宿舍估計都要不得安寧,連忙做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
“幾個大哥,你們先容我打個電話行不。”楊笑林說道:“打完電話,我再來聽你們教誨。”
“今天必須拿出一個規劃來,舞會前這幾天,每天做好哪些準備……”
“笑林,你是我們這些普通學子的代表,你可不能有臨陣逃脫的想法啊……”
“笑林,你小子別想跑……”
在幾個室友的叫聲中,楊笑林逃兵般的溜出了宿舍。
楊笑林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前,拿出手機,給阿標打了一個電話。
鈴聲響了好一會,阿標才接聽了電話。
阿標那邊很有些嘈雜,應該是在某個後臺或者化妝室。
“先等會,我接個電話。”阿標說了一聲,隨即周圍環境便安靜了許多,應該是阿標走到到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
“笑林,這幾天可把我忙壞了。”阿標有些無奈的說道:“不過明天開始,到演唱會那天,我的時間比較富餘。”
“小雪那邊也是一樣,這兩天彩排基本結束了,演唱會之前會再上一次臺,這之間她也能稍微喘口氣。”
“明天吧,我們三個一塊去逛一逛,把禮服選好。”
這電話是楊笑林打的,結果他一個字都還沒說,阿標就已經呱啦呱啦的說了一大通。
雖然略顯囉嗦,不過還是把楊笑林打電話想要問的,也都順便說了。
楊笑林拿着手機有些哭笑不得,都有點乾脆把電話掛了的衝動。
“謝謝你了,阿標。”楊笑林說道:“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問這個事。”
阿標哈哈一笑:“你放心啦,我答應過你和小雪的事情,當然都記在心上。”
“我和小雪可是好姐妹,和笑林你也是好兄弟。”
雖然早就瞭解了阿標的風格,不過楊笑林還是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要說阿標這人吧,性格也夠豪爽大方,長得也是像模像樣的一條漢子,怎麼說話,姿態就那麼娘呢。
楊笑林苦笑道:“那明天我們再聯繫。你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不打擾,不打擾。”阿標連忙說道:“笑林你能打電話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我們再聊會,反正又不會只有我一個化妝師,我正好乘機躲會懶。”
阿標都這麼說了,楊笑林就算硬着頭皮,也只能繼續聽着。
總不能打電話找人幫忙,事情已落實,就立刻掛電話吧,那也太勢力了。
只是,和阿標聊天,對於楊笑林來說,的確談不上什麼輕鬆愉快。
“笑林啊,其實我腦袋裡早就有了預案,這次要讓你和靜雪,成爲舞會上的王子和公主。”
“上次給你們化妝,時間上還是倉促了點,沒能達到最佳效果。”
“其實笑林,你和靜雪真的很配,我阿標也算是閱人無數了,恩愛夫妻都不知道見了多少,像你和靜雪這種,無論是面相,還是性格,都那麼合的,還是第一次見……”
楊笑林越聽越不對,這阿標什麼時候改當紅娘了。
更可笑的是,居然是幫他和靜雪牽線,他和靜雪之間的瞭解,恐怕遠勝過阿標了。
“阿標,那明天見了。”忍受了差不多十分鐘,楊笑林終於無法再聽下去。
阿標絲毫不以爲許,笑道:“哎呀,我這和你們一說話,就停不下來。耽誤你不少時間了吧。”
“呵呵,我就是喜歡和小雪,還有你說話。好了,你去忙吧,明天見。”
結束了通話,阿標看了看手機,自語道:“小雪,姐妹我也只能幫你這麼多了。”
“有些事,有些人,都需要去爭的……哎……真想看到小林子和小雪攜手走進禮堂的那一天。”
楊笑林則是鬆了一口氣,還好明天就能解決禮服的問題了,回宿舍也能給安志他們一個說法。
高飛這段時間,看起來還算春風得意,新交了一個女友。
這個新女友名叫馬文霞,雖然和謝雨婷相比,差點意思,不過也是校內數得着的美女。
而且,馬文霞和他之前一直苦苦追求的謝雨婷,還是閨蜜好友。
不過春風得意的背後的,高飛的心情卻並不愉快。
對他來說,追求到個漂亮女孩,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以他的條件,只要願意,多的是漂亮女孩自己貼上來。
他的目標是謝雨婷,和馬文霞的交往,也是因爲謝雨婷。
他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謝雨婷從另外一個角度,瞭解到他高飛的魅力。
人有時候就是那麼賤,能輕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會珍惜,甚至視之不見。
等到失去了,或者變成別人的人,又追悔莫及,後悔不已。
於是,高飛開始追求馬文霞,並且很快就毫無難得的得手。
他甚至連花都沒開始送,只不過抄了一封情書送過去,然後再加上兩條短信。
然後第二天,馬文霞就已經在校門口等着他,一塊進教室了。
還是那句話,人就是那麼賤,輕鬆得到的東西,就是那麼無趣。
高飛原本對馬文霞還有的那麼點興趣,立刻就變得寡淡無味了。
而更讓他鬱悶的是,謝雨婷對他和馬文霞之間的事,似乎毫無反應。
別說表現出什麼後悔了,連一點點關心的興趣都沒有。
這就讓高飛覺得失落了,甚至比追求謝雨婷受挫更加失落。
不過高飛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或者說他根本不相信謝雨婷一點後悔的心思都沒有。
她的平靜和無所謂,一定都是僞裝出來的,高飛如此想道。
於是,他開始攛掇馬文霞,將和他在一起的甜蜜,裝作無意的透露給謝雨婷。
馬文霞此時完全陷入到甜蜜的陷阱之中,高飛說什麼,她就聽什麼,根本沒有覺察出任何不妥。
可是,結果依然讓高飛失望,謝雨婷對他和馬文霞的“甜蜜戀情”,依然是毫無反應。
謝雨婷那邊沒反應,他卻和馬文霞裝恩愛,秀甜蜜,早就膩味了。
也許,是該和馬文霞說分手了,然後再尋找一個目標,謝雨婷真正在乎的目標。
高飛選中馬文霞,就是因爲馬文霞是謝雨婷的閨蜜,是謝雨婷在學校最好的密友之一。
高飛盤算着謝雨婷的其他密友,雖然目的並不在那女孩本身,不過高飛當然也不能委屈自己。
就算假裝甜蜜,欺騙感情,那對方的容貌,也必須得對得起觀衆。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高飛拿起手機一看,是跆拳道館的一個師兄打來的。
這位師兄平日和他關係很好,兩人性格也比較投緣,經常一塊喝酒吃飯或者出去玩。
“小高,出來喝酒。”師兄很是豪爽的聲音傳了過來。
高飛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剛準備拒絕,就聽師兄說道:“別墨跡,快點出來。今天師兄給你介紹個朋友。”
“對了,順便商量一下,我們上次說的那事情。那小子在我們道館囂張踢館,總不能讓他一直這麼逍遙不是。”
高飛聞言,二話不說,就答應出門。
開車來到師兄說的宵夜店。
進到包間,房內有些冷清,除了師兄之外,還有一箇中年男子。
高飛有些奇怪,師兄這人愛熱鬧,不管做什麼,都是呼呼喝喝的一羣人,今天怎麼轉了性了。
師兄見高飛進來,笑着起身給兩人做了介紹。
那個中年人叫李先生,師兄並沒有說出他的名字,對於高飛,他倒是直接說道:“這是我的師弟高飛,就是剛纔給您提到的那個。”
一向大大咧咧的師兄,對這個中年人居然如此尊敬,這讓高飛很是吃了一驚。
李先生待高飛坐下,相互敬了兩杯酒,忽然開口說道:“我這人喜歡爽快的朋友。”
“這次我來找你們,就是爲了一件事。”
李先生說着拿出一張照片,丟在了桌面上,然後指着照片上的人。
“就是爲了對付他,你們如果也有這個意願的話,那我們就合作,如果沒那個想法,我立馬結賬走人。”
師兄根本就沒往照片上看,顯然他早就看過那張照片了。
高飛一看那照片,立刻雙眼一睜,面露恨色。
李先生看見高飛的表情,立刻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高飛雙目圓睜,惡狠狠的看着照片上的那人。
不是別人,正是那次和謝雨婷一塊來到道場,將他狠狠羞辱的年輕人。
也是自從那次之後,他才徹底失去了追求謝雨婷的機會。
而且,他隱隱間感覺到,就是這個人的出現,讓謝雨婷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
也就是說,這個人,從他手裡奪走了謝雨婷。
雖然謝雨婷之前從來沒有對他有過任何表態,不過高飛非常肯定的認爲,如果沒有外力干擾,謝雨婷肯定逃不出他的孜孜追求,溫柔陷阱。
自從那次之後,高飛對這人可謂是恨透了。
道場的幾個師兄師弟,也對這人仿若踢館的表現,頗有怨恨。
他們也謀劃過找機會把場子找回來,就算是圍攻,也要讓對方知道跆拳道的厲害。
可惜自從那次之後,他們連對方人都找不到。
他們甚至偷偷跟蹤過謝雨婷幾次,也都沒有見過踢館的人。
高飛也讓馬文霞去旁敲側擊的打聽過,卻也是一無所得。
不過,找不到人,並不代表高飛的恨意會有所消退。
所以今天師兄一提這事情,他就毫不猶豫的出來了。
李先生看見高飛看着照片的眼睛,似乎都已經發紅,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是誰?”高飛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
李先生介紹道:“這個人叫楊笑林,是新華大學大一的學生。”
“新華大學的學生?”高飛仰起頭,有些難以置信。
連師兄也是一臉驚訝,顯然他也是剛剛聽到這個消息。
新華大學,在浦海的地位可非同一般。
這個學校的學生,如果出了點什麼事,引起的關注,都比其他人要高出幾分。
高飛之前對這人的身份有過不少猜測,卻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學生,而且還是新華大學的。
李先生笑了笑:“怎麼,聽說是新華大學的學生,你們就不敢對付他了?”
搖頭冷冷一笑:“不就是個學生嗎?每年華國因爲鬥毆,造成傷殘的大學生,沒有一千,也有幾百。”
“就算是浦海,哪年沒有個十幾,幾十例的。”
高飛擡起頭,看着李先生,眼光帶着幾分殘忍,語氣陰冷的說道:“只要真的能將他弄殘,這事情我幹。”
相比高飛,師兄表現得就要冷靜得多。
“李先生,這個人可不好對付。我和高飛,再加其他幾個願意出手的師兄弟,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李先生淡淡一笑:“你們需要做的,只是將他引出來,製造一個合理的毆鬥機會。”
“至於動手的人,我另有安排。”
高飛和師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喜色。師兄師弟,也對這人仿若踢館的表現,頗有怨恨。
他們也謀劃過找機會把場子找回來,就算是圍攻,也要讓對方知道跆拳道的厲害。
可惜自從那次之後,他們連對方人都找不到。
他們甚至偷偷跟蹤過謝雨婷幾次,也都沒有見過踢館的人。
高飛也讓馬文霞去旁敲側擊的打聽過,卻也是一無所得。
不過,找不到人,並不代表高飛的恨意會有所消退。
所以今天師兄一提這事情,他就毫不猶豫的出來了。
李先生看見高飛看着照片的眼睛,似乎都已經發紅,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是誰?”高飛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
李先生介紹道:“這個人叫楊笑林,是新華大學大一的學生。”
“新華大學的學生?”高飛仰起頭,有些難以置信。
連師兄也是一臉驚訝,顯然他也是剛剛聽到這個消息。
新華大學,在浦海的地位可非同一般。
這個學校的學生,如果出了點什麼事,引起的關注,都比其他人要高出幾分。
高飛之前對這人的身份有過不少猜測,卻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學生,而且還是新華大學的。
李先生笑了笑:“怎麼,聽說是新華大學的學生,你們就不敢對付他了?”
搖頭冷冷一笑:“不就是個學生嗎?每年華國因爲鬥毆,造成傷殘的大學生,沒有一千,也有幾百。”
“就算是浦海,哪年沒有個十幾,幾十例的。”
高飛擡起頭,看着李先生,眼光帶着幾分殘忍,語氣陰冷的說道:“只要真的能將他弄殘,這事情我幹。”
相比高飛,師兄表現得就要冷靜得多。
“李先生,這個人可不好對付。我和高飛,再加其他幾個願意出手的師兄弟,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李先生淡淡一笑:“你們需要做的,只是將他引出來,製造一個合理的毆鬥機會。”
“至於動手的人,我另有安排。”
高飛和師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