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週末,楊笑林都會特別忙碌。
這周則是臨近週末的週五,就已經讓他覺得難有絲毫清閒了。
因爲這週末,不但有陳婉儀的演唱會,而且還有金秋舞會。
兩件事情都集中在兩天之內,唯一慶幸的是,不是在同一天,否則他就真的要分身乏術了。
特別是金秋舞會,還要提前做許多準備工作。
比如禮服,又比如舞會的禮儀。
禮服還算好,選好了,讓人去做就行。
相對而言,也不費什麼時間和精力。
禮儀可就得要花些時間去學了,所以楊笑林讓方儒文幫他請半天假。
他則中午下課之後,就直接去和阿標,靜雪匯合。
阿標爲了教好楊笑林舞會禮儀,特意找了一個小禮堂,和靜雪一起給他特訓半天。
不管有多忙,每天的晨練對楊笑林來說,都是必不可少的。
在浦海這種大城市,雖然看起來比他以前經常打獵的大森林要安全。
可是危險卻會在毫無預兆的時候,突然降臨,有時候甚至會讓人莫名其妙。
在森林裡,動物攻擊人,要不然就是爲了保護它們自己,要不就是爲了食~,..物。
對此,楊笑林自小就能理解,他進森林打獵,也是爲了食物。
目的一樣,誰能取勝,各憑本事。
而在浦海,楊笑林被人明攻暗襲多次,許多起因,到現在爲止,依然會讓楊笑林覺得不解或者憤怒。
所以,在楊笑林看來,在浦海並不能讓他更有安全感。
要想保護好自己,和自己想要保護的那些人,就需要讓自己變得更強,最少,不能讓自己退化變弱。
晨練結束,吃早飯的時候,意外的遇到了周穎兒和周雪靈。
以前晨練的時候,倒是經常可以遇到周雪靈出來晨跑,遇到穎兒倒是第一次。
“穎兒,周雪靈。”楊笑林打着招呼,坐在了她們同一桌。
周穎兒笑着和他打招呼,到時候周雪靈掃了他一眼,然後便有些害羞的低頭吃早點。
楊笑林很是詫異,這周雪靈難道徹底轉性了,和以前相比,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
倒是周穎兒,時不時抿着嘴,似乎在強忍着笑一般。
楊笑林心中好奇,決定等一會,一定要好好問問穎兒,周雪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算是有送票的那點小誤會,以周雪靈外向活潑的性格,也不至於見到他就嬌羞成這般模樣。
“穎兒,我吃飽了。先走了。”周雪靈說完,都沒等周穎兒答話,就拿着沒吃完的早點,匆匆的走了。
走前走後,不但和楊笑林一句話沒說,就連基本的點個頭打招呼都沒有。
等周雪靈走後,周穎兒再也忍不住,捂着嘴笑起來,她是怕如果不捂嘴的話,笑聲太大,太放肆,影響她一貫保持的淑女形象。
楊笑林一臉無辜表情,看着周穎兒笑了足足有一分鐘,才捂着肚子,一邊說“受不了了”,才漸漸停下來。
“穎兒,你笑得這麼開心,也不和我這個好朋友分享分享?”楊笑林苦着臉說道。
“這周雪靈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誤會我昨天送她演唱會門票的意思,也不用變得現在這樣吧。”
楊笑林撓着頭,看見周穎兒又有要捧腹大笑的意思,瞪了她一眼::“穎兒,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的?”
周穎兒連忙喝了兩口水,壓住再次涌起的笑意。
楊笑林越看越是覺得奇怪,先不說周雪靈的怪異了,就拿穎兒說,也不是那種成天笑哈哈的性格啊。
看着楊笑林鬱悶的表情,周穎兒歉然說道:“好了,笑林。你也不用那麼幽怨的看着我。”
“我昨天可沒對你隱瞞什麼,不過是後來又得到了一些新情況。”
楊笑林眉頭一皺:“新情況?什麼新情況。”
周穎兒抿了抿嘴,看樣子又想笑一樣,咳嗽了兩聲,才道:“還是因爲你送的那張演唱會門票。”
一聽還是那張門票送出的問題,楊笑林很是鬱悶的說道:“早知道這張門票,就讓你幫我送她了。”
周穎兒說道:“昨天你送給雪靈門票之後,我見到她,就發現她情緒有點不對勁。”
“總是不時的在那發呆,臉色動不動就紅紅的。”
“以前和我在一塊的時候的輕鬆自然都沒了,還時不時躲閃我目光。”
“要不是我對雪靈很瞭解,肯定會以爲她做了什麼虧心事呢。”
楊笑林沒好氣的說道:“穎兒,那門票到底惹了什麼事,你倒是直說啊,別拐彎抹角的繞彎子了行不。”
周穎兒白了他一眼:“笑林,你的意思是,我說的這些都是廢話了?”
楊笑林現在也是被周穎兒吊着胃口,只能一臉無奈的說道:“那當然不是,穎兒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金口玉言,漏了一字一句,那都是莫大損失。”
周穎兒哪裡聽不出來楊笑林調侃的語氣,又白了他一眼:“我剛纔說的這些,都是爲了說明,事情的嚴重性。”
“不就是一個誤會嗎?還有什麼嚴重性?”楊笑林大爲詫異的說道。
說破天,也就是一張演唱會門票的事嘛。
周穎兒卻是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雪靈是陳婉儀的鐵桿粉絲吧?”
楊笑林點了點頭,這個他當然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前兩天雪靈曾經和人半開玩笑的說過,誰能幫她弄到一張陳婉儀的演唱會門票,讓她什麼都行,就算是當女朋友,也可以考慮。”
周穎兒說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楊笑林:“笑林,你不會是聽了這句話,纔給雪靈送門票的吧。”
楊笑林頓時感到頭皮發麻,難怪周雪靈這丫頭,昨天收了他的門票之後,就變得那麼怪異。
原本他覺得,不就是舞會上跳一支舞嘛,以那丫頭的性格,根本不至於變成那樣。
感情這裡面還有這一出啊,這就難怪了。
看着楊笑林一臉苦笑,周穎兒盯着他說道:“笑林,雪靈這話可是在教室裡說的,你就在雪靈隔壁教室。我隨便打聽一下,都能知道,你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吧。”
“穎兒,你就饒了我行不。”楊笑林攤開雙手,說道:“你也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忙。”
“連和你一塊去找林治平的茬都沒時間,哪裡有空打聽這些八卦。”
“真沒想到,送張票還這麼多事,如果去把那張票給要回來,不知道能不能平息這些誤會。
周穎兒瞪着楊笑林:“笑林,你送出去的東西,還好意思要回來?”
楊笑林苦笑道:“那你幫我出出主意,怎麼樣才能消除這個誤會?”
周穎兒搖着頭,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這個啊,我是幫不上你。”
“你這一送票,就等於是表白。”
“我看現在雪靈的意思,估摸着肯定是有些害羞,不過呢,你又沒有直說,她也沒辦法開口拒絕。”
“而且啊,那張陳婉儀演唱會的門票,對她來說,非常寶貴,估計也是捨不得退給你。”
楊笑林想了想周雪靈以前對他的態度,也估計周雪靈應該是看重那張門票。
“好吧,那就等演唱會之後,再去和她說清楚。免得她還以爲我是去要回演唱會門票的。”
做了這個決定之後,楊笑林也就先把和周雪靈之間的這個誤會,放在了一邊。、
不過送張票,還送出這種誤會,還是讓楊笑林鬱悶不已。
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把票給穎兒,或者乾脆給周文心教授,讓他們幫忙轉交給周雪靈就好了。
看見楊笑林還在那眉頭不展,周穎兒說道:“對了,林治平前兩天給我打電話了,說是他也要來參加金秋舞會。”
“得。”楊笑林翻了翻白眼:“剛纔還說有段時間沒有去找那位林少爺的茬了,他這又自己送上門來了。”
周穎兒接到林治平的電話,當時也是一陣煩悶。
本因爲林治平經過了兩次打擊之後,應該消停一點,自覺一些了。
沒想到他居然還沒有死心,聽他電話裡的語氣,這次金秋舞會居然還想要邀請自己跳第一支舞。
這可是自己第一年參加金秋舞會,這也就等於是她在金秋舞會上的第一支舞。
這第一支舞,怎麼可能會和林治平跳。
想到此,周穎兒偷偷的看了楊笑林一眼。
自己這第一支舞,怎麼看,都應該是和眼前這男生跳的。
而且昨天笑林也送了她陳婉儀的演唱會門票,她就當做是收了約舞的訂金了。
可是笑林什麼都好,有時候就是腦袋像榆木疙瘩一樣。
昨天送了他的票後,他怎麼就不順便提出約舞呢,就算是開玩笑一樣的提出來,自己也好就勢答應啊。
難不成這種事情,還要她一個女孩子主動提出來不成。
想到此,周穎兒有些不滿的斜了楊笑林一眼。
然而,楊笑林並沒有因爲她這帶着幾分嗔怪的一眼,就開竅。
“笑林,金秋舞會上,我們該怎麼對付林治平。”周穎兒只好帶着幾分隱晦的提醒。
楊笑林聞言,也覺得頭痛。
金秋舞會那天,他的活已經接了好幾個。
禮服都是和靜雪一塊買的,舞會上,和靜雪的一支舞,肯定是少不了的。
答應了魚伯的事情,當然要做,所以肯定得邀請張馨兒跳一支舞。
這裡還有周穎兒……到時候會不會被林治平,李海航他們看出點什麼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