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婷慌慌張張的掛了電話,楊笑林拿着手機很是迷惑。∮,
這丫頭今天怎麼了,以前好像沒有這麼主動結束通話了,一般都是他結束通話。
難道是被昨天的事情給嚇到了?
就像她剛纔所說的那樣,經歷了昨天那危險的狀況,女孩都會有一個脆弱期?
本來還想仔細問問她,昨天她和同學被高飛騙去那個飯店的來龍去脈,現在看來暫時不方便問了,免得又引起她不快的回憶。
繼續找出靜雪的號碼,然後撥了過去。
靜雪那邊很快就接了電話。
“笑林,手機終於充滿電了?”靜雪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嬌嗔的味道,似乎有些不滿。
楊笑林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靜雪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昨晚等你電話,等到很晚才睡着,早上起來都有黑眼圈了。”
楊笑林立刻想到了早晨看見的柔冰姐,也是頂着一對化妝掩蓋的黑眼圈,頓時額頭上冒汗。
靜雪不會也和柔冰姐一樣,因爲黑眼圈的事情,找他興師問罪吧。
於是楊笑林連忙說道:“靜雪,你在陳婉儀的演唱會上大出風頭,今天去學校一定也很困擾吧?“
困擾?靜雪微微一愣,一時間沒明白楊笑林的意思。
不過她很快就敏銳的發現了笑林的話裡有一個也字。
“怎麼,笑林你今天在學校遇到了什麼困擾嗎?”聽見楊笑林有困擾,靜雪其他的都不想了,立刻關心的問道。
楊笑林苦笑道:“是啊,今天早上一出宿舍……”
楊笑林將他出名的苦惱一說,靜雪就笑道:“笑林,這是好事啊。”
“多少人還求之不得呢,你怎麼還當負擔似的。”
楊笑林鬱悶的說道:“走到哪裡都被人盯着,我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很不習慣。”
“靜雪,你今天有沒有這種感覺。”
靜雪和楊笑林說話,一點都不遮掩僑情,非常直接的說道:“當然有了,不過我早就習慣了,也沒有什麼不適的。”
“笑林,你也別苦惱了,果斷時間被人看啊看的,也就習慣了。”
楊笑林可不想希望自己習慣這種狀況,他又將找柳柔冰和張馨兒幫忙的事說了出來。
靜雪輕笑道:“你還真有辦法,這居然都想得出來。”
接下來兩人又聊了一會,說的都是今天在學校的一些趣事,不覺間,午休時間就快結束了。
掛了電話,楊笑林忽然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和靜雪說了那麼久話,最該說的事情卻忘記了。
他昨天參加舞會的禮服,算是從歐陽家借的,剛纔忘了問什麼時候還了。
想立刻再給靜雪打個電話去問問,又想到現在禮服那副樣子,怎麼好還?
還是下午下課後,拿着那套禮服,去找幾家乾洗店問問情況,如果能洗乾淨,恢復原狀的話當然最好。
如果不行,那就得只好賠錢了。
想到賠錢,楊笑林又是一陣肉痛,按照阿標的說法,這一套禮服,最少也是幾萬塊啊。
來到浦海之後,說起來他也算是努力了吧,可是這債怎麼感覺越欠越多呢。
無奈的嘆息一聲,在宿舍門口喊上幾個室友去上課。
方儒文第一個衝出宿舍,一臉神秘表情的對楊笑林說道:“笑林,我剛纔在網上看見一條娛樂新聞,是關於你的,想不想聽?”
楊笑林聞言,心裡就是一抖。
要問他現在最怕什麼,那就是出名,這娛樂新聞和自己有關,那豈不是名都出到校外去了。
給自己帶來這麼一個“驚悚”的消息,楊笑林當然不會給方儒文什麼好臉色。
“老方,你愛說就說,不說拉倒。”楊笑林瞥了方儒文一眼說道。
方儒文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嘿嘿笑道:“這個娛樂新聞是關於曾雅芙的。”
楊笑林心裡又是一抖,這曾雅芙不會將請他當心理醫生的事情,告訴那些娛樂八卦記住了吧?
如果再加上他曾給陳婉儀當過心理顧問的消息,那他還真是要出名了。
好在情況並非如此,就聽方儒文繼續說道:“曾雅芙據說要出演一部大製作的二號女主。”
“她纔出道多久啊,居然就有參演大片的機會。”
原來是這個事,楊笑林恨不得狠狠給老方兩腳。
“這新聞和我有什麼關係?”居然被這毫不相關的事情嚇了一跳,楊笑林對方儒文很是不滿。
方儒文頗有深意的看着楊笑林,說道:“你知道曾雅芙接受採訪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楊笑林搖了搖頭,他對這些娛樂八卦一點興趣都沒有,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
方儒文說道:“她說能夠得到這樣的參演機會,大概是因爲昨晚參加的金秋舞會給她帶去了好運。”
楊笑林還是一臉漠然:“這有和我有什麼關係?”
“笑林,難道你不覺得,曾雅芙說昨晚的金秋舞會,很有可能暗示的就是你嗎?”方儒文分析道。
楊笑林翻了翻白眼:“老方,我以前只是覺得你比較自戀,沒想到現在已經發展到幫被人自作多情了。”
“曾雅芙提一句金秋舞會,就是暗示的我?我可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那麼大魅力。”
方儒文很是鄙視的瞪了楊笑林一眼:“菜鳥就是菜鳥,你知不知道很多隔空曖昧,都是用這種妙不可言的方式拋出來的。”
“我看這次曾雅芙的媚眼,算是拋給瞎子了。”
楊笑林對方儒文的鄙視根本不以理會,他也沒心思想那虛無縹緲的隔空媚眼。
下午上課的時候,他收到了好幾條短信。
一條是柳柔冰發來的,告訴他,她已經開始按照他要求的傳播消息了。
另外幾條,居然都是周可怡發來的。
這位週二小姐,幾乎隔半個小時,就發來一條短信。
內容都是一模一樣的一句問話:想到辦法沒有?
這週二小姐怎麼忽然變得這麼急切了,弄得和催債的一樣。
於是,整個下午,楊笑林在教室裡,除了聽老師講課之外,其他時間,基本上都在想應付小笑嫣的辦法。
不過直到下課,都沒想出什麼好法子。
起身準備去校門口等柳柔冰,走下教學樓,忽然想到那套禮服還放在宿舍。
於是給柳柔冰發了一條短信,讓她如果先到的話,等自己一會。
快速回到宿舍,取了那套鄒巴巴的禮服,又快步往校門口趕。
快到校門口的路上,遇到了柳柔冰,而且在她身邊,還看見了張馨兒。
看見楊笑林,張馨兒揚了揚眉,說道:“來送柔冰姐的?”
“你以前不是早就在校門口等着了嗎,怎麼今天來晚了。”
張馨兒對他每天放學送柔冰姐的情況倒是挺了解。
楊笑林也沒有驚訝,畢竟張馨兒和柔冰姐關係很好,知道這些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他揚了揚手裡的服裝袋,說道:“會宿舍取了兩件要去幹洗的衣服。”
“是昨晚舞會穿的禮服吧?”張馨兒一下就猜到了。
不過這也不奇怪,她昨晚也是和楊笑林共舞了的,近距離的看過那套皺巴巴的禮服,下意識的想到它,太正常不過了。
看見楊笑林點了點頭,張馨兒說道:“你那套禮服的用料,一旦弄髒了,基本洗不乾淨的。”
“你怎麼知道?”楊笑林有些愕然的問道。
張馨兒沒有回答楊笑林,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信你就去那些乾洗店問問就是了。”
這大小姐脾氣,就不能好好回答一下?算了,還是不招惹爲妙。
楊笑林拖後幾米,跟在張馨兒和柳柔冰身後。
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得非常注意,不能讓任何提高他名氣的情況發生。
張馨兒和柳柔冰似乎也知道他的心思,所以也沒有說什麼,自顧自的在前面邊說邊聊。
校門外,有車等着接張馨兒。
“柔冰姐,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吧。”張馨兒招呼柳柔冰上車。
柳柔冰微笑謝絕了張馨兒的邀請,說道:“馨兒,不用麻煩你了,每天坐公交都習慣了。”
張馨兒微微嘟嘴,又看了楊笑林一眼,那意思好像是柳柔冰不坐她的車,都怪楊笑林。
對於張馨兒這大小姐脾氣,楊笑林早就見怪不怪了,也懶得和她一般見識。
張馨兒上了車,車子啓動,她又搖下車窗,對楊笑林說道:“你中午說的那事情,我已經和一些同學說了。”
楊笑林頓時眉開眼笑,張大小姐雖然脾氣不怎麼樣,不過說話倒是算數,效率也挺高。
張馨兒如果知道楊笑林在心裡是怎麼評價她,必定氣得瞪眼豎眉,咬牙切齒。
和她相熟的家人朋友,誰不誇她脾氣溫婉隨和,怎麼在這傢伙心目中,就成了脾氣不好了。
張馨兒的車走了,楊笑林對柳柔冰說道:“柔冰姐,我送你去公交站。”
柳柔冰卻是搖了搖頭:“今天不想那麼早回去。”
說着她看了一眼楊笑林手裡的那個服裝袋:“陪我逛逛街吧,順便看看你那套禮服能不能洗。”
“不要拒絕,這方面你們男生可比不了女生。”
柔冰姐的這個理由,倒是不容反駁,楊笑林也只好點頭接受了。
柳柔冰倒是沒有吹牛,她堂堂大小姐,除了貼身的內衣褲,其他衣物都是丟去幹洗店洗的。
學校附近的幾家比較高檔的乾洗店,她都很熟悉。
沒一會,就帶着楊笑林來到了最近的一家。
“看看這件禮服能洗好嗎?”楊笑林將禮服從服裝袋拿出,放在了櫃檯上。
乾洗店的員工非常專業,很快就分辨出了禮服的布料,然後說道:“我們可以將這些痕跡處理得肉眼難辨,將禮服恢復到大體如新的地步。”
楊笑林搖了搖頭:“我需要的是,完全恢復原狀。”
店員搖了搖頭,露出無奈的表情:“這位先生,您的要求,我們達不到。”
楊笑林將禮服裝好,對柳柔冰說道:“換一家看看吧。”
店員說道:“本店的設備和洗劑都是浦海最好的,其他乾洗店也很難達到先生您的要求。”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生意人誰不誇自己的東西是最好的,楊笑林當然不會相信店員的話。
出了這家乾洗店,柳柔冰又帶他走了附近的另外幾家。
得到的迴應,居然都差不多,也就是說,這套禮服無法完全復原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楊笑林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不過心裡依然有些鬱悶。
無法恢復原狀,禮服也是要乾洗一下。
最後楊笑林肉痛的花了兩百,將禮服交到了一家乾洗店裡。
做完這些,楊笑林又將柳柔冰送上了公交車,然後回頭準備往學校走。
一邊走,腦袋裡盤算的還是禮服的事情。
既然無法恢復原狀,那賠錢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需要賠多少。
而且賠錢的事情,他並不想讓靜雪知道。
他借的禮服,穿在他身上弄髒了,這錢當然要由他來賠,而一旦讓靜雪知道,她肯定不會答應。
要不讓靜雪知道,那就要由他直接將禮服還給靜雪的繼母了,還不能通過靜雪和她繼母聯繫。
楊笑林撓了撓頭,他可沒有花秋月的手機號碼,該怎麼聯繫她呢?
對了,阿標應該知道。
楊笑林想起那天阿標將花秋月母女當做新顧客招攬,他肯定要了花秋月的電話。
想到此,楊笑林立刻拿出手機,發現又有兩條新的短信。
打開一看,還是周可怡發來的,內容也和之前一樣。
無暇理會,先給阿標打了電話再說。
“小林……咳咳。”阿標一句小林子差點就冒了出來,好在及時打住了。
“笑林,知道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昨晚舞會上大出風頭,所以打電話來感謝我的啊?”
“呵呵,我沒有吹牛吧,經過我的精心化妝,不迷倒一大片女生纔怪呢。”
“不過笑林你也太客氣了,我們什麼關係,還特意打電話來感謝,太見外了。”
楊笑林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阿標就已經呼啦呼啦的說了兩分鐘了。
趁着阿標喘口氣的機會,楊笑林連忙說道:“阿標,你有沒有靜雪繼母,也就是花秋月華女士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