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美富的表現,別說是楊笑林一頭霧水。
就是和她親如姐妹,相互極其瞭解的周穎兒,也都處於懵然狀態,完全不懂美富姐這是怎麼了。
楊笑林又抓住了錢美富的左手。
“錢學姐,你就算要打人,也要把話說清楚吧。”
雙手都被控制的錢美富,瞪着眼,狠狠的看着楊笑林。
“還用我說嗎?你選這地方,和穎兒去幹什麼事?”
“要有平地,要有光亮,還不能有人,這種地方適合做什麼事?你以爲老孃我什麼都不懂是吧。”
錢美富冷笑道:“算我以前看錯了你,穎兒的單純也被你利用了。”
“不過就算你一時的手,也別想真的擁有穎兒,我不會再讓你碰她一個手指。”
楊笑林和周穎兒幾乎是同時張了張嘴,隨即周穎兒的臉殷紅一片。
“美富姐,你……”周穎兒羞得恨不得立刻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楊笑林卻是苦笑起來:“錢學姐,你這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錢美富臉色已經從憤怒,轉爲冷然:“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怎麼狡辯。”
楊笑林此時卻鬆開了錢美富的雙手。
既然錢學姐只是誤會了,而不是瘋,那就沒必要控制她了。
“錢學姐,我讓你找那麼一個地方,是爲了教了穎兒一套體操。”楊笑林解釋道。
得,這句話一說出來,錢美富臉上的冷色,不但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又添加了幾分嘲諷。
這種時候,你要找個那種地方,教穎兒體操?這話拿去騙傻子,傻子都不會相信。
“體操?呵呵,哪種體操。”錢美富冷笑着說道。
周穎兒羞得臉上都快要滴出血來,她也搶着解釋道:“美富姐,笑林說的都是真的。”
她此時比楊笑林還要急,而且除了急之外,她還多了一份羞。
周穎兒覺得,從自己記事以來,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如此時此刻這般尷尬羞人過。
“笑林會一套,能夠改善體寒體質的體操,他要找地方,就是爲了教我……”
周穎兒語飛快的將情況敘說了一遍。
原本一臉冷意的錢美富,聽得一愣一愣的,事情居然還能這樣。
而且,根據穎兒所說,這土鱉學弟要找的地方,還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美富姐,你也知道我媽非常怕冷,一到冬天,就總是遭罪。”
當年,錢美富和周穎兒兩家是鄰居,兩人又親如姐妹,對此情況,錢美富當然也清楚。
錢美富聽到這裡,已經確認剛纔自己是誤會了。
不過錢學姐是從來不知道尷尬和害羞爲何物。
弄錯了,那就弄錯了唄,誰沒有弄錯的時候。
誰讓那土鱉學弟剛纔的說法,那麼容易讓人誤會呢。
非但如此,她還來了一個將錯就錯。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錢美富依然瞪了楊笑林一眼:“你剛纔怎麼不把話說清楚。”
楊笑林苦笑道:“感情這還是我的錯了。”
“你當然也有責任。”畢竟自己也誤會了他的意思,錢美富倒沒有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楊笑林一個人身上。
“還有,你剛纔抓我手,那麼用力幹嘛,你看手腕都有紅印子。”錢美富將手腕上的紅印遞到楊笑林面前,給他看。
楊笑林很是無語,說道:“錢學姐,你怎麼不說,剛纔你揮手打我時,用的力氣有多大?”
“行,那就算我們扯平了。”
楊笑林又是一陣白眼,錢學姐這真是強行扯平。
錢美富擺平楊笑林,又現周穎兒扭過頭,依然滿臉通紅的不理她。
對於周穎兒,錢美富的態度截然不同。
“穎兒,剛纔是你美富姐誤會了,你別往心裡去。”
“既然這個體操對阿姨有用,那我馬上找一個最合適的地方,讓你和他學。”
楊笑林聽得翻了翻白眼,同樣一件事情,他和周穎兒得到待遇,怎麼相差就那麼大呢。
錢美富說完,拿起手機,很快就撥出了一個電話。
就聽錢美富幾句話就包下了一個小舞廳。
“錢學姐,沒必要弄這麼大場面吧。”楊笑林咋舌道。
錢美富掃了楊笑林一眼:“怎麼就沒必要了,這可是以後穎兒要教給阿姨學的。”
“如果場地或者燈光不夠好,穎兒學的時候,出了偏差,那可怎麼得了。”
錢美富一邊啓動車子,一邊又說道:“對了,一會你教穎兒的時候,我在在旁邊看着。”
讓土鱉學弟和穎兒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呆在舞廳裡,有還是晚上這麼一個曖昧的時間段,她可不放心。
楊笑林本來也就沒有別的心思,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學他都無所謂。
而且錢美富跟着還有好處,教完周穎兒之後,還能坐她的車回學校。
三人來到錢美富包下的舞廳,舞廳內燈光全部開到最亮,舞廳內仿若白晝。
楊笑林給周穎兒母親準備的十幾個姿態動作,和教柳柔冰的大部分相同。
只是幾個稍微有些難度的動作,他都稍做了改變。
或者乾脆去掉,換一個簡單一些,效果類似的姿態。
動作不多,也簡單,很快周穎兒就學會了。
“就這些動作,真的能治阿姨的體寒?”錢美富頗有些不信的說道。
楊笑林回道:“有沒有效,試一試就知道了。”
“再說了,對於穎兒母親年齡的人來說,有個藉口,讓他們多運動運動,都是好的。”
錢美富撇了撇嘴:“怎麼感覺你這話聽着和那些江湖騙子一樣嗎,話都不說死。”
周穎兒卻是笑着幫楊笑林辯駁:“美富姐,我剛纔練了兩次,覺得渾身暖烘烘的,說明笑林這套體操效果肯定有的。”
錢美富聽周穎兒如此說,也沒再擡槓,開車將他們兩送回學校,又親自將周穎兒送回宿舍,這才放心離開。
周穎兒透過窗戶,看着錢美富走遠,她嘟着嘴,自語道:“美富姐想得也太多了,真是把我當做一個沒長大的小孩一樣。”
從窗邊,回到牀上,周穎兒目光飄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周穎兒嘴裡忽然飄出一句:“其實做朋友挺好的,不用想得太多,也輕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