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發生的事情便如同王永軍所猜到的那般。消失的魚並沒有再次出現,驚恐的石頭一直呆坐着,王永軍也不知如何是好。
兩人晚上沒心情在喝酒吃飯,就這樣出神的坐着。王永軍看着石頭,似乎覺得石頭應該清楚什麼,便出聲問道:“那魚吃的是誰?”
石頭被王永軍如此一問,心頭一驚,臉色瞬間變得更加煞白,支支吾吾的說:“不……不知道,興許是河裡的屍體吧,只……只是現在魚丟了,我怕出事。”
王永軍點了點頭,雖然王永軍沒有經歷過此類事情,但是突然發生,這一樣讓王永軍心中拿不定主意。
王永軍看着石頭,嘆了口氣,自己轉身再去廚房去尋那條消失的草魚。只是結果是必然的,王永軍搜尋一圈根本見不到魚的影子。
王永軍家裡沒有貓狗,不會是他們偷腥叼了去,當然,也更不會有別人拿走那條魚。加之先前殺魚時,王永軍經歷的種種,讓王永軍不由的心中一陣惡寒。
王永軍和石頭晚上隨意吃了點泡麪,便沒有心情再去吃其他的東西,原本對於兩個大男人來說,被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嚇到是不合常理的,但是不知爲何,這件事情,一直讓王永軍心頭擔憂。
夜深了,相對無言的兩人也不好再坐着,紛紛洗漱準備收拾睡覺,即使有問題,還有王永軍和石頭兩人在一起。
兩人睡了,石頭和王永軍擠在一張牀上,夜深了,王永軍也逐漸堅持不住睏意的來襲,漸漸的進入了夢想。
正當王永軍睡得正熟時,一陣陣潮溼寒冷襲來,讓王永軍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於是便將王永軍從熟睡中驚擾了起來。
王永軍眯着眼睛四處摸着被子,可是觸手皆是冰涼,這讓王永軍感到了不對,王永軍驅散睏意,猛地起了身。只見自己哪還在自己原本的那屋子中,這裡四壁陰寒,根本是一處不知是哪裡的封閉空間。
王永軍心頭一驚,猛然想起了石頭,王永軍轉頭,但是卻發現身邊哪有什麼人,只有自己一人處於這處密室之中。
王永軍開始害怕,他拍了拍自己的臉,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做夢,自己一直都意識清醒。那麼……王永軍想下去,不由的心頭升起陣陣寒意。
王永軍起身,發現眼前的黑暗中似乎有條通道,王永軍也顧不得許多,朝着那通道跑入到黑暗當中,只是這通道似乎只有黑暗,王永軍跑着,卻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那是一種感官的剝離,在這黑暗中,沒有任何標誌,沒有一絲光線,王永軍逐漸的內心還是恐懼,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更加不知道周圍的黑暗有些什麼。
王永軍在黑暗中掙扎,猛然,王永軍感到四周陰冷越發的濃烈了起來,王永軍開始害怕,開始恐懼,因爲這濃烈起來的不僅僅是陰寒,還有着陣陣魚腥腐臭的味道。
王永軍想起了白天自己殺的那條魚,想起了那魚腹中的異物,想起了那還粘連着部分頭皮的頭髮,王永軍雙腿開始打顫。
可是就在這時,王永軍猛然想起,自己當年在蘭州白雲觀求得的護身符一直貼身帶着,王永軍伸手,將護身符取了出來。
不知是護身符起了效果還是什麼原因,在護身符出現後,四周的陰寒開始逐漸的變淡,那黑暗如同一層迷霧一般開始逐漸的消退,消退後露出了王永軍熟悉的房間。
王永軍深吸一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這時,王永軍猛然看到自己身邊的石頭,只見石頭正用自己的手卡着自己的脖子,整個臉脹的通紅。
王永軍心頭害怕,喊着石頭的名字,但是石頭絲毫沒有反應,沒辦法,王永軍心頭一狠,一掌切向石頭的後腦。瞬間,石頭昏厥了過去,但是同時,石頭的手也鬆了去。
這天夜裡,王永沒有再敢睡去,王永軍盯着昏厥的石頭,就這樣一直堅持到了白天。早上的晨陽透過窗子,驅散了這一屋子的陰霾。王永軍打了個哈欠,石頭在這時也幽幽的醒了過來。
恢復意識的石頭驚恐的揮舞着四肢,知道看到四周的一切,以及王永軍時,石頭才停下了驚恐的揮舞。
王永軍看着石頭,出聲問道:“你……你遇見什麼了?”
石頭滿臉煞白的看着王永軍,但是卻沒有回答王永軍,只是驚恐的看着他,王永軍不明白石頭的意思,但是王永軍明白,自己這屋子不合適,今天決計不能住在這裡。
於是王永軍便帶着石頭來到了自己好友開的招待所住。王永軍說明來意後,他的朋友給王永軍一間房,一拍胸膛說:“哥們,你還能被那些嚇到?不是哥們我嘲笑你,你咋那點膽子?沒事,你住我這裡,我這裡人多,什麼要麼鬼怪,沒見過怕的。”
王永軍點了點頭,帶着石頭住進了招待所當中,也許是因爲招待所人多,王永軍在這熱鬧的人氣中,膽子也壯了幾分,他拉着石頭在外面吃了飯,又轉了好久,直到晚上纔回到招待所。
然而當王永軍僥倖的認爲不會再發生什麼的時候,事情依然發生了,王永軍再次做了那個夢,但是這次黑暗讓王永軍迷失的更久,直到王永軍醒來時,驚恐的發現,石頭已經死了,是的,石頭自己掐死了自己,那窒息和驚恐扭曲的樣子,讓王永軍不由的叫喊了起來。
第二天,招待所所有的客人都退了房,這天晚上,住在這裡的所有人都夢到了和王永軍一樣是事情,加上第二天,石頭的死亡,這讓所有人都不願意再住在這個地方。
警察也來看了現場,並且帶着王永軍錄了口供,當天便把王永軍放了,因爲所有的跡象都表明,石頭是自殺,雖然石頭自殺的方式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警方也找不出其他證據證明石頭是他殺,但是王永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他說了,卻根本沒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