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旻沒有想到趙三羊這麼一會工夫就從那河邊掛屍林中挖出來一塊這樣的東西,張旻疑惑的看着趙三羊,不知道趙三羊找個這樣的東西究竟何意。
趙三羊笑了笑,把手中的鬼芝丟在了一邊的水缸中,看着張旻說:“這東西咱們吃不了,可是給別人能買個不少的錢。”張旻知道趙三羊所說的不少錢,光是當年那純金的神首,張旻就知道,在趙三羊眼裡,什麼叫作不少錢。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元寶樂呵呵的走進來,看了眼趙三羊,笑嘻嘻的說:“師傅啊,就知道您老會來,要是沒有您,我們這幾條小命都要賠裡面去。師傅,您老坐下,來,抽根菸休息休息。”元寶說着,靠近了那個放着鬼芝的水缸,元寶想伸手去撈。
“你要是不想要你的那隻手了,你就伸手撈,小雨給你們吃的那藥餅子,可頂不住這鬼芝的藥性。”趙三羊抽着煙老神在在的說到。
元寶一聽,猛地把手收了回來,笑嘻嘻的看着趙三羊說:“師傅,您這不早說,嘿嘿,那這玩意怎麼賣啊?”
“這東西你們出不了手,你那不是有一揹包的寶貝嗎?還過來貪你師傅的東西?”趙三羊本就守財,但是遇見元寶這麼個徒弟,真是不知兩個人算不算上真的是緣分。
“我那點東西算什麼啊,師傅,您眼光高肯定看不上我的東西的,嘿嘿,是不?”元寶給趙三羊帶了個高帽子,趙三羊自然不可能自降身份和元寶去搶,所以元寶這麼一句憋得趙三羊也不知道說什麼話。
趙三羊沒有再理會一邊的元寶,彈了彈菸灰對張旻和元寶說:“元寶過幾年你要跟我回東北,張旻應該還有安排。”
張旻聽到趙三羊這麼說,不由的心中疑惑,趙三羊要帶元寶離開,難道又要留下自己一個人?現在小雨和莫叔也離開了,自己又要去做什麼?張旻心中疑惑,不由的問趙三羊:“那我呢?”
“不知道,有些事情順其自然,你莫叔走的時候也沒明說,但是相信不會讓你賢下來的。”趙三羊說着笑了笑。
張旻不知道趙三羊這麼講是什麼意思,難道又要想當時那樣,順其自然?元寶在一旁聽到自己要離開張旻心中也有些不忿,說到:“師傅?咱一起唄,你帶我一個人算啥?”
趙三羊沒好氣的瞪了元寶一眼。張旻知道,趙三羊這次一定是要教導元寶關於那東北薩滿教的東西,自己怎麼說也是外人,張旻不由的拍了拍元寶:“放心,你就和老趙好好去學,等學出點什麼了可以幫我。”
元寶其實心中也明白,可是提到分開,元寶就是心中不太舒服,元寶點了點頭,突然跑出了屋子,把自己的那個揹包提了回來。一把塞給張旻:“旻啊,這個包你帶上,反正我被人帶走,吃喝不愁。”
那邊趙三羊聽到這話氣的使勁咳嗽。張旻笑了笑把包還給元寶說:“我又用不到這麼多,再說,我也不好出手不是?我那裡還有錢,牟叔給我的還有那麼多。”
元寶轉念一想也是,而且自己老爸也說過,張旻沒錢就去問他要,便也不再推讓,只是拉開了張旻的包,把自己包裡的那些珠寶一把一把的塞進了張旻的包中。元寶塞了一般看着張旻笑了笑說:“這下總行了吧?”
張旻也不好再推辭,笑了笑。趙三羊看着這一幕在一旁可勁的搖頭說:“你們現在又不分別,這會分贓,急個犢子。”
也是,雖然元寶要跟着趙三羊離開,但是張旻也要去東北,三人還是一路的,這時候說分離確實有點早。
“對了,咱們走之前,去把那河邊的樹妖給除了。”趙三羊看到兩人起身準備離開,張嘴說到。
“樹妖?!”張旻和元寶不由的疑惑。
“可不就是樹妖?在你們來這裡之前我就已經和那樹妖鬥了不下幾合了,那個盜墓村出事的原因其實並不是因爲五廟山,而是因爲在村子下的這棵樹妖?我記着有天我準備挖樹妖的樹根,還被那個村子裡兩人給看到了,估計嚇壞了。”趙三羊搖了搖頭說到。
“是因爲樹妖?不是因爲五廟山?”張旻不由的問到。張旻一直認爲那盜墓村出這麼大的狀況是因爲破了五廟山的風水,可是誰知道竟然是因爲樹妖。不過現在想想也是,那五廟山的陣法最多是困殺入陣的人,怎麼會去禍延盜墓村?
“不過那個村子裡的人也沒啥好人,你們也許不知道,那村子裡的人爲了避瘴氣,吃人。就是不知道他們吃的是自己人還是害死別人拿來吃。”趙三羊咂了咂嘴說到。
張旻也知道村民吃人避瘴氣的事情,現在想來還是有些恐怖。但是吃人究竟能避什麼張旻還是不太清楚便問到:“吃人究竟可以幹什麼?”
“避瘴氣,屍毒。最主要,吃人肉可以避開屍毒。你知道屍毒不?一般盜墓的其實最怕的就是這個,一般開棺,棺木中不會是什麼乾屍之類的東西,大多都是一灘粘稠的屍液。要是屍氣重,你都不需要接觸那屍液,光開棺那一下子就能把人薰死過去,即使薰不死,時日久了也活不長,所以都說盜墓損陰德,折陽壽,但是大都是因爲中了屍毒。”趙三羊說到。
“那會剛開始盜墓,沒人知道屍毒的可怕,可是後來,人們便都知道了這屍毒的厲害,便開始想辦法避開屍毒。最早的法子是吃藥餅。可是有些盜墓的省的麻煩,想出了另一個法子,那就是吃人肉,可是沒想到,被他們誤打誤撞,這個法子還真的能行,反正盜墓的都是一羣亡命徒,所以吃人肉的傳統就延續了下來。不過現在自然很少見了。”趙三羊繼續說到。
趙三羊看張旻和元寶兩人聽的認真,笑了笑繼續講了起來:“現在也有法醫這個行業,可是你知道法醫在檢查屍體的時候爲什麼要戴手套嗎?不是因爲屍體髒,而是怕屍毒,其實要不是小雨給你倆吃的那個藥餅子,你倆這次非折在這裡不可。”
“對了,老趙,那條五廟山裡的怪魚被你引走了?”張旻想起了那五廟山中令人發寒的巨型怪魚不由得問到。
“嗯,那條魚雖然沒有成精修行,但是也算是異種,你們解決不了,王良也許可以。我把那水道給炸開了,然後就把那怪魚給引走了。本想殺了它,可是這魚實在有些難解決,我就給引走了,不過在這黃河中它也翻不起什麼Lang來。”趙三羊回答。
“翻不起什麼Lang?那條跟卡車大小的怪魚,趙三羊竟然說翻不起什麼Lang?”張旻不由的疑惑的看着趙三羊。
“你可別這麼看我,我說的真的,這黃河裡的道行深了去了,那條怪魚就是個頭大點,這河裡面厲害的東西多了,它還真的進去會不會被別的什麼吃了也說不定。”趙三羊咂了咂嘴說到。
張旻聽到趙三羊這麼說,心中一緊,這黃河中究竟有什麼,不由的,張旻想起了當年在東北放走的那條快化蛟的巨蟒,心中對於這個世界所隱藏的事物越發的驚訝了起來。
三人就這麼說着走着,漸漸的,走到了那盜墓村下的掛屍林,這裡還是像平日那般,寂靜陰森,遠遠的就能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道。張旻三人掩了掩鼻子。
趙三羊帶着張旻和元寶靠近那掛屍林,元寶跟在身後,想起了自己和張旻來到這掛屍林的場景問到:“師傅,這林子雖然邪乎,可是哪裡有樹妖啊?”的確,那天張旻和元寶雖然並沒有在這林子中逗留多久,但是也沒有見到樹妖這一說。
“犢子,你倆才走到哪裡?樹林深處,連這個村子裡的人都不進去,這樹妖道行不淺,根系伸在這河水中,吞吃經過這河水的人畜。好多關於這黃河的水鬼,河龍王發怒的故事都是這樹妖搞的鬼。”趙三羊說到。
“是樹妖?”張旻不由的說到。張旻也知道這段河裡經常出事,當初看到這裡時,張旻就覺得這裡水勢兇惡,只是現在聽趙三羊這麼一說,張旻才明白,這裡好多殺人的事情是這樹妖作怪。
張旻三人靠近那掛屍林,張旻和元寶跟在趙三羊身後,這掛屍林似乎也感覺到三人的出現,這裡的氣氛突然變得異常的寂靜,陰冷。張旻和元寶擡頭,看到偶爾飄蕩起來的那些掛在樹枝上的屍體,張旻和元寶還是不由的一陣頭皮發麻。
趙三羊似乎並沒有被這裡的氣氛所影響,一路上注意着四周,哼着小曲往樹林深處走去。張旻三人一路走着,樹林越發的繁茂,但是這裡的繁茂卻看不出任何生機,反而讓人感到有些被羣鬼環繞的陰森感。
“小心點。再往前走就有樹妖了,別碰周圍的樹木,小心點腳下。”趙三羊這時表情開始變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