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吉普車的行駛,一行五人也逐漸的進入了大興安嶺這片莽莽山區,張旻看着窗外飛馳的山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車子一停,奎子轉頭說到:“前面沒路了,再往山裡走,咱們就要靠步行了,帶好東西下車吧。”
車上幾人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來,幺姐扔給張旻一個登山揹包說到:“用這個,比你那挎包好的多。”
張旻道了聲謝,將自己的東西挨個裝在幺姐扔來的揹包中。
幾人收拾好,拉開車門,奎子轉頭扔給張旻一把匕首。匕首造型簡單,帶有一點弧度,長約九寸左右。匕首套着一個鹿皮套,露出來的刀柄,爲老銅鑄紋,雲龍吞口。
張旻先入手掂了掂,隨後拔出了匕首,匕首鋼口發烏,張旻用手在刃口上颳了刮,雖不如姨夫的那把獵刀,但是張旻心裡也暗歎一聲,好東西。
再加上,這匕首一看就是件不錯的古物,這要是拿出去也能賣個不少錢,張旻感謝的看向奎子。
奎子避開了張旻的眼神,笑了笑說:“別看我,我可沒這好東西,有了也捨不得送人。刀是元寶送你的,這崽子這次算是大方了一次。”
張旻聽是元寶的刀,沒有欣喜,反而心中更加擔心了起來。元寶起先讓自己看看人皮,這就證明元寶所遇的事情和喜子,包括上次的地下洞窟有着不小的聯繫。
而元寶也知道,古刀戾氣重,能傷神怪,尤其是見識過在地底洞窟,張旻姨夫的獵刀威力,元寶定是對此深信。可是現在,元寶將一把古刀留給了自己,張旻不得不想到,元寶定是知道這次進山將會遇見那些最不願遇見的東西。
雖說擔心,但張旻也沒辦法,嘆了口氣,將手裡這把匕首貼身收好。收拾好一切,奎子便鎖好車門,衆人往山裡去了。
張旻跟着隊伍走着,走在奎子旁邊,幺姐和猴子走在一起,白熊則一個人走在隊伍的最後方。
“奎子,咱們這是往哪走?”張旻問起奎子來。
奎子講手裡一張帶有標記的地圖交給了張旻說:“自己看,咱們這次進山麻煩了。”奎子講完,嘴裡暗罵了一聲:“兩個混蛋。”
張旻因爲感官比常人靈敏,自是聽到了奎子嘴裡低聲的話語,只是張旻不知道奎子這是罵誰,也沒興趣多去想。
張旻打開奎子交給自己的地圖。地圖是一張大興安嶺的等高山脈圖,整張地圖在西南邊畫着一個紅色的標記。張旻看着紅色標記圈起的地方,心裡和自己所知的山脈印證判斷了起來。
看明白地點的張旻心中咯噔一下,走在旁邊的奎子自是看到了張旻這一驚,樂呵的喊了起來:“哈哈,看看,他也被嚇到了。”
隨着奎子這一喊,白熊依然沒什麼表情也不說話,可是猴子和幺姐先後跟着笑了起來。
“奎哥,我們當時可沒說你被嚇到了,你這可是自己承認了哦。”幺姐笑着說到。
“嚇到就嚇到,有什麼丟人的,除了白熊這犢子玩意,誰知道要往那裡走不會嚇到?”奎子回答到。
走在最後的白熊見提到了他的名字,朝着衆人咧嘴一笑。可是認識白熊的人,沒有人會覺得白熊的笑有多麼的和藹。
張旻看着圖問奎子:“咱們的確要去那裡?”
奎子回答到:“是要去那,不過那裡只是牟爺留給我的第一個地點,後面的牟爺並沒說,只是希望牟爺別往裡面走啊。”
奎子地圖標示的地方只是一個山峰,那裡並沒有明確的命名,等高海拔也就1200米,可是這座山峰和周圍的一片區域卻讓張旻不得不擔心。
這個地方被叫做吃人溝,進山的人一般都會避開這裡。人們相傳這裡危險,可是卻沒人清楚這裡究竟有什麼。
然而這個吃人的名頭卻不是隨意得來的,這片山區很邪,沒有人知道深山裡隱藏什麼,走到這裡,要是進山的一隊人都安然無恙,那麼這裡就和平常的山林一樣沒有任何特殊。
可要是進山的人中一旦有人出現傷亡,那麼一起來到這裡的所有人都無法倖免,如同瘟疫一般死亡將傳染給每一個人。
所以這裡被稱之爲吃人溝,要是被吃人溝聞到了血腥味,那麼吃人溝就要吃人了。
吃人溝的秘密沒人知道,來過這裡活着的人不會知道這裡的秘密,然而知道吃人溝秘密的人卻都已經死了。張旻看着這個地圖標示的地方,心中也是一陣緊張。
“其實沒什麼,吃人溝,這裡面的事想想也就明白了,多是血腥氣引來了什麼,咱們注意就行,就算引來了什麼山裡的東西,咱們還有傢伙呢。”奎子看張旻緊張了起來,便說到。
“傢伙?”張旻聽奎子這麼說也同意他的說法,可是張旻卻想起來,奎子說帶傢伙?一般傢伙指的可是槍啊。
“呵呵,我就說小弟弟純潔,還沒見過槍嗎?”幺姐聽張旻這麼一問說到。
“這次進山遠,我們都帶了槍,白熊還帶了不少炸藥來。”說着,奎子從包裡摸索出一把手槍交給了張旻。
張旻看了看奎子丟來的手槍,是蘇制託卡列夫手槍,中國的五四式手槍就是仿製這種手槍所制。這類手槍威力大,穿透力強,而且生產成本低,所以在前蘇聯被大量製造,隨後流入中國的地下軍械中,這類槍也是最多的。
張旻沒有玩過手槍,可是對於槍械的喜愛,張旻也沒有推辭奎子遞過來的手槍。奎子給張旻講解了下手槍的基本使用後說:“雖然帶槍安全,可是在山裡不能隨便開槍,山峰積雪厚,槍聲會引起雪崩。”
張旻點了點頭,將手槍關了保險,貼身裝好。
奎子拉好自己的揹包,領着路往山裡走去。張旻看着前方的莽莽深山,心裡擔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