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與教廷紅衣光頭的打鬥無疑是賺足了眼球與吆喝,二人你來我往各種術法招式讓人眼花繚亂,但此舉也是此戰的一個轉折,沒人知道再拖延下去是否陳姓少年一邊還會不會有所後手,畢竟陳弘旭實在不像是被人甕中捉鱉的模樣。
此時老道士與光頭打鬥也到了最激烈的時候,老道士渾身上下瀰漫着黑紋,眉心處的那朵蓮花也已經由紅變紫,他對光頭招呼到自己身上的白光不管不顧,埋頭貼近光頭,一把將他抱起。
“噗嗤,噗嗤!”如溫火燒肉,一股焦灼的味道瀰漫。
“老不死的,你想和我同歸於盡,做夢!”光頭也知道此時是生死存亡的時候了,不敢再藏拙下去,他身體白光大作,並且一條金線浮現在他手臂之上,特別顯眼。
“石中劍嘛?”老道士嘆息一聲,體外黑氣更甚一分。
光頭手臂金線慢慢涌到手掌,最後由掌心衝出,在掌心處凝聚成了一把劍的模樣。
他嘴角帶着一絲獰笑,反手直直的朝老道士的後背捅去,看模樣似乎是打算把老道連同自己捅個透心涼。
那內秀的小姑娘驚叫一聲,顫顫驚驚的朝老道士跑去,一臉淚痕。
陳弘旭眉頭微皺,垂下來的手臂也是緊了又緊,打算出手阻止,老道士的投名狀其實已經夠了。
就在這時,站在陳弘旭身邊的薛喜,眉頭一凝,口中說了句連陳弘旭也聽不清的聲音,隨後擡頭,一臉莫名。
陳弘旭順着薛喜的視線擡頭望去,只見天空中的雲朵,突然出現了一圈圈的氣旋,氣旋轉動不快,但隱隱讓人感覺到有種天崩地裂的錯覺。
這一瞬間,光頭手中的黃金劍已經破去了老道士體外的黑氣,雖說劍上的光芒沒了開始時的璀璨,而且劍身似乎也被腐蝕得坑坑窪窪,但這些並不妨礙他手中的長劍再進一寸,就能把老道士捅個透心涼。
“乒裡乓啷!”只是這一寸卻再也無法寸進了,光頭臉上的獰笑還在,捅在老道士身上的長劍卻是隻剩下了一個劍柄,那賣相極好的石中劍居然寸寸斷裂開來。
光頭自然是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畢竟長劍越變越輕,他臉上笑容漸漸散去,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不提老道士現在身上瀰漫着的黑霧,讓他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就是那讓石中劍寸寸斷裂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此時如果他還能動,他一定想都不想的逃脫走。可是老道士明顯不給他機會,在發現並無白進紅出的感覺後,他暴喝一聲,手臂上的力道再加三分。
光頭身體明顯可見的被抱得凹陷了下去,眼睛凸出,滿是血絲,可怖至極,而且老道士身上的黑霧也恰巧在這個時機從光頭的口鼻眼耳中躥了進去。
“啊!”光頭髮出了一聲痛苦的喊叫,身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侵蝕肉體一般,快速的乾癟的下去,老道士喘着粗氣鬆開了手,把不成人形的光頭拋擲在地上。
此戰結果波折不斷,而且一上手就是生死相博,賣點可以說是相當的不俗,可是在場衆人除了陳弘旭與那內秀的小女孩外,誰的視線都不曾在這場戰鬥上了。
天空中的氣旋越轉越快,甚至還把周圍的雲朵也給吸引了過來。
衆人屏息凝神,不敢輕舉妄動的看着,畢竟天空中的威壓恐怖到了一種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地步了。
陳弘旭見打鬥完成,擡頭瞟了眼天空中的氣旋,轉身發現薛喜居然眼睛開始泛白,大駭之下,連忙運氣,想要驚醒這不知突然鬧哪一齣的妮子。
剛一擡手還未來得及接近薛喜,一條青蛇就由薛喜的身體裡躥了出來,陳弘旭瞟了眼,就發現這貨不是蘇小小的本源青蛇嘛?居然也被薛喜獲得了?
青蛇衝陳弘旭吐了吐芯子,轉眼間就盤旋上了陳弘旭的手臂,帶着絲絲清涼的遊走,讓陳弘旭感覺到一絲的舒服。
青蛇遊走到陳弘旭的脖頸,吐出芯子沾了下陳弘旭的嘴脣,隨後一副人性化的開心摸樣,搖了搖身子,示意陳弘旭不要輕舉妄動。
被一隻蛇調戲了?
陳弘旭有些汗顏,不過還好他從這條蛇的眼神裡讀出了一絲半點蘇小小的味道,頭痛歸頭痛,但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此時薛喜身上的一層白色霧氣,牽引着天上那氣旋的氣機,不一會,一聲撕裂錦帛的聲音響起,天空中的氣旋停止了轉動,甚至從中間分裂開來,變成二個半圓模樣的雲體。
破開氣旋而出是一把劍,一把看上去就霸道異常的劍,由於劍出現在空中,對視線沒有阻隔,使得沒在會所的人都發現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不少街上的行人紛紛駐足,擡頭望着天空中這駭人的一幕,並且不斷微薄qq傳遞着自己的截圖。
“轟!”天雷炸響,巨劍完完全全的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似由雲霧組成,似幻似真,但誰也不會去懷疑這把劍的威能,只看它剛一出現,會場裡所有持劍之人居然全部吐血,手中長劍紛紛斷裂。
薛喜眼睛泛着白光,身上瀰漫着的霧氣涌到她的腳底下變成劍的模樣,她緩緩的升到空中,與巨劍相互輝映,嚷聲道:“誰敢一戰?”
衆人大駭,狐疑的看着無空,你丫的不是說這女的不厲害嘛,如果這都不厲害,那這世界還有厲害的人?
一時半刻居然無人敢越雷池一步,所有人都被懸在頭頂的巨劍給嚇到了,沒人覺得自己命太長了,畢竟那劍尖傳遞下來的鎖定氣機,似乎牽一髮而動全身呢。
薛喜見無人感動,冷哼一身,淡淡道:“旭,我們走。”
說完負手而立破空而去。陳弘旭手掌滿是汗珠,心裡也是異常焦急,瞟了眼除了嚴善人似乎還沒那麼快轉醒外,別的似乎都還有行動能力,他二話不說給劉一線與顧偈頌使了個眼色,就騰空追上薛喜。
範草包嘻嘻一笑,拖着春日神社的老道士與內秀女孩兒立馬跟上。
陳弘旭一夥來得坦蕩走得瀟灑,除了讓衆人折服外,也讓衆人異常的惱怒,這次集結雖說有個別超一線的修行者沒來,但來人也算穩穩的佔據了修行世界的十之八九,就這十之八九的修行者居然也奈何不了陳弘旭?可想而知他們沮散的心情。
……
陳弘旭扭頭瞟了眼跟上來的衆人,沉聲道:“快走,不然一會那羣人反應過來,就又是糾纏不休了。”
陳弘旭一羣人沒了顧忌,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在天空中急速飛行,青天白日之下,衆目睽睽,路上普通人駭人心神失常,大喊神仙,甚至不乏一些,驅車追逐,當然這些人自然做的都是無用功。
無空在陳弘旭一羣走後,也是不敢有分毫不敬的舉動,只是這樣一直站下去似乎也不是辦法,他反手抓住一個普通勳貴,一發狠,直接把這勳貴朝天空中的巨劍扔了過去。
沒有巨響,沒有異樣,巨劍就像是普通的雲氣一般,這被扔上去的普通勳貴穿過劍尖,身子沒有收到絲毫的傷害。
“混蛋。”無空低罵一句,已經猜到自己這羣人被薛喜劍意所騙,那女人更本就只能用劍意嚇唬人,不能用劍意殺人。
其實他又猜對了,不然憑着薛喜的深仇大恨,真能召喚出那麼恐怖的大劍,這羣人還想有活路?薛家公主就算心慈手軟也只是衝着陳弘旭一個人去的。
重高手騰空急急忙忙去追尋陳弘旭幾人蹤跡,而那被跑上空的勳貴則無人去裡,他在空中騰雲駕霧一番後,摔落地板,變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