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卻得重視敵人,這是世界之城一衆決策層所執行政策方針的原則。
畢竟除去陳弘旭這幾個頂尖的戰力,算起來剩下的護衛之類的羣中其實大部分都是沒有參加過戰爭的土著,就算少部分人在煉妖塔裡因爲部族而戰,也只是小打小鬧,就像小學生在街頭打架,碰見黑社會火拼一樣。
此次陳弘旭既打着威懾宵小,又要練兵的主意,自然練兵最好的地方就是戰場上,不管是配合還是臨場應變,甚至往大點說,還能磨礪一個人的心至,也就包括了毅力,勇氣和血性。
這一場戰爭就算炎帝城的九脈劍宗慫了,想要臨場退縮,陳弘旭也會揮軍進攻過去,畢竟尼瑪用眼神玩味老子女人,這事情沒那麼好揭過去。
世界之城聯通別的大洲的城門上,陳弘旭穿着一套金色鎧甲,這鎧甲是兵靈千挑萬選從範草包帶回來的防具中找出來的,問其原因,被告之這鎧甲是最好看的,吸引人眼球,萬衆矚目……
陳弘旭兵胎改造過的身子自然是皮糙肉厚,有沒鎧甲其實都無所謂的,不過看在兵靈一番小心思上倒也就順了她的意思。
城門樓上兵靈蘇小小站在陳弘旭身後,同樣是一身金黃色鎧甲,照兵靈的說法,這鎧甲不止好看,還是唯一一套有像情侶裝模樣的。
這提議一被提出來,立馬就獲得了蘇小小雙手雙腳的贊同,這也是城門樓上三個人穿着款式一樣,同樣都英姿撒爽的原因。
城門樓下範草包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這次戰鬥他的職責是總指揮,一頂騷包至極卻在衆人眼中和美觀絕對佔不上邊的帽子上插着三根白色毛羽,隨着範草包的動作,頭上三根毛羽輕微顫動。
他轉過身,看着身後的三大方陣出神。
三個方陣由三個人指揮,分別是孔姓青年,劉一線,顧歇鬆,當然按照陳弘旭的說法,三個方陣爲三個軍團,三個指揮爲軍團長,只要你個人戰力能夠比得上軍團長,那麼軍團長將自動退下。
三人一套白銀鎧甲,挺胸擡首,等待着陳弘旭的檢閱,要說起來這三大方陣其實並沒有明確任務,這些東西陳弘旭不懂,兵靈懂一些,卻是不想插手自己男人的第一次戰爭,而範草包應該也是懂得一點,但這貨眼裡,要個屁的職責,這裡每個人的實力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單獨拉出來全部是能打能抗,甚至一兩個還能奶。組成方陣後,只要隊形不亂,配合上自己從落神宗順出來的鎧甲,不說佛擋**,九脈劍宗那羣烏合之衆完全是小意思啦。
衆參戰護衛身上的鎧甲也的確對得起範草包的信賴,光看賣相,鎧甲與三大軍團指揮鎧甲只有胸前銘刻花紋有些不一樣。
衆護衛雖說組成方陣,但各人之間距離大概也有一米,就這一米的距離上,一條條白色的絲線交錯纏繞,連成了一片白色的光芒。
一看之下就是能夠進行合計計的好東西,騷包的總指揮,騷包的士兵。
陳弘旭站在城門樓上還沒來得急說話,蘇小小卻是眉頭一皺,朗身道:“把護甲上的光芒給隱蔽了,你們這樣的造型閃亮登場,瞎子都知道要防備了,陰人不是這樣陰的。”
衆人雖說都是悍勇之輩,但和樸實實在是佔不上邊,這也是要站在這裡讓陳弘旭檢閱,他們纔將底牌給暴露出來,不然……
想到陰損的勾當,下方甚至有人猥瑣的笑出了聲。
隨着下方白色光芒一片片的熄滅,陳弘旭頓了頓,道:“這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戰爭,不過既然有人認爲我們好欺負,想要打過來,那麼我們該怎麼辦?”
“打回去……”
“打回去……”
“……”
陳弘旭深吸了口氣,其實這羣從煉妖塔出來的人真的非常樸實,他們認定的事情,哪怕你不用說什麼扇風點火的話,他們也會很努力的去完成。
見這羣自己人其實根本就不用自己動員,陳弘旭暗自點了點頭,沉聲道:“出發……首戰必須旗開得勝。”
“必勝……”
“必勝……”
“……”
陳弘旭手臂上揚,城門緩緩打開,同時範草包高舉的手向前揮出,三大方陣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看着一開始想要來個急行軍,但跑着跑着隊伍就歪歪扭扭了的方陣,陳弘旭擡手拍了拍額頭,尼瑪第一戰啊,烏合對烏合……必勝……
墨河是最後一條盤踞在世界之城所在大州的屏障,只要通過這條大河,那麼到達世界之城就是一馬平川。
作爲這次進攻世界之城的總指揮,炎帝城九脈劍宗的宗主在一路行來的路途上又召集了不少遊兵散勇,這羣人雖說打着各種心思,但九脈劍宗宗主相信憑着自己皇級的實力,還是能夠鎮壓住這羣跳樑小醜的。
一路行來沒遇到世界之城的伏擊這點在九脈劍宗宗主的眼中也是再過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畢竟在他心裡,陳弘旭那羣毛頭青年懂個屁的行軍打戰,而且他們也肯定沒有實力召集人來抵抗。
畢竟自己放出消息要進攻世界之城雖說是提前暴露了戰略目標,但何嘗不是讓世界之城原本的人掂量清楚,敢留下來抵抗的後果。
根據路上收留人員所提供的消息,貌似世界之城城主還傻乎乎的想要讓全城的人一起綁在戰車上呢?
“還是太過年輕……”九脈劍宗宗主站在河邊負手而立,他已經下令了休息,畢竟大部隊穿越三大州消耗的體力也是異常巨大的,他可不想用疲軍去和陳弘旭那羣在城裡養精蓄銳的護衛戰鬥。
雖說他的心裡也很着急,畢竟多耽擱一刻,變數也就會多出一分,但安撫手下衆人這種事情不做又不行,別看此時他風輕雲淡,對什麼東西都不太在意,甚至看着河水,還保持着笑意,其實他心情糟糕至極了。
突然一把劍帶着一道尾線閃現到了九脈劍宗宗主的面前,劍上青年從劍上一躍而下,彎腰恭敬的說道:“防風大人,墨河前方三百里處發現敵人。”
“三百里?”
“三百里!”青年肯定的說道。
“人數?”
“探查不清,他們似乎帶着陣法師,將所有人掩藏在一片光陣之中。”青年神色有些不屑。
中年男人甩了甩袖口,同樣是一臉不屑,畢竟如果在絕對實力上能夠展壓自己這邊的人的話,那怎麼還需要躲躲藏藏?
揮了揮手,中年男人笑道:“你很不錯,記大功一件,這次事情完後,你可以進入劍宗藏劍閣挑選一柄順手的兵器。”
“謝防風大人。”青年單膝跪下,隨後想起什麼東西,說道:“大人那羣人雖說人數看不清,但總共分成了三個方陣,我們是不是逐個擊破?”
“一羣烏合之衆罷了,還需要逐個擊破?”中年男人冷笑一聲,道:“你先下去休息片刻,一會努力殺敵。”
“是……”
九脈劍宗宗主又等待了片刻,朝着有些雜亂的人羣喝道:“據探子查明,前方有三處出現敵人,現在正是你們殺敵表現的好時刻,此次是進攻世界之城的第一戰,一定要打得漂亮,紅一,紅二,紅三,你們盡點手中人們,上去會會這羣烏合之衆。”
“是大人。”
立馬三百多人在三人的帶領下御劍而去。
九脈劍宗宗主之所以只讓本部人馬前去,就是算準了對方本就人手不夠,在前面埋伏的肯定是一些弄虛作假的探子,而這種必勝,又能打響士氣的戰鬥,怎麼能夠便宜別人呢……
嘴角掛着笑容,因停留而不好的心情漸漸的轉晴起來,中年***在河邊等待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