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腦子算是最不靈光的狗熊第一個發現了臨時營地的不同。
原本除了南區外,另外二區居住的人,基本上都被蘇寧一劍給斬絕,可是此時整個臨時營地居然再次被各地涌來的人,弄得爆棚起來,甚至比起陳弘旭一羣人來時,還要多人。
狗熊從南區帶回食物,一臉慎重的說道:“在這樣下去,怕是會出現一些一品的老怪物了。”
範草包接過狗熊遞上來的食物,點了點頭,“再拖下去,的確不排除會有老怪物能夠趕過來。”
蘇小小隨意的坐在地上,搖了搖頭,道:“你們不瞭解蘇妲己,她絕對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的,如果真出現了一品的老怪物,那這次的事情,她怕是連湯渣都分不到。
這些趕過來的應該是一些比較近,又沒有被牽絆住的,畢竟南區的商鋪基本都有國家扶持,發現臨時營地的人驟然消失後,一定會喊人過來看看的。”
“應該是蘇小小說的這樣,別忘了上次街鬥時出來收屍體的人,那些人應該是各國人員組成,看看死屍身上有沒有價值東西的人員。”陳弘旭站起身,凝視着遠方。
他所朝的方向就是北區所在的地方,他眉頭緊蹙,擡手指着遠方的天空,道:“怕是要開始了。”
蘇小小快速起身,順着陳弘旭手指的方向凝望,什麼也沒發現,但她是知道陳弘旭身份的,對於傳說中的兵家,誰知道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呢?
“過去看看。”
四人收拾了下,快速的朝北區趕去。
北區此時已經是火爆異常,人山人海的堆積在路口處,凝視着北區內某一處的情況。
陳弘旭四人來到北區外,眺望遠處,只見模糊中的一座巨大廟宇的天上,一條猶如眼睛似的裂縫在無聲的張合着。
裂縫周邊一條條黑色的線條無聲的蔓延,看過去如髮絲在風中飛舞,卻又異常的可怖。
陳弘旭對這超乎了自然的景象只是隨意的瞟了下,就把視線轉移到了別的地方,廟宇門前的空地上,一長髮用髮髻紮起的女道人,如要擁抱太陽一般的高舉着雙手,她的雙手間,一個圓形的球體緩緩上升,每上升一寸,就變大一分。
望着正不斷升空與那裂縫蔓延出來的黑線,糾葛着的陰陽圖,陳弘旭示意周圍三人後撤一點,小聲說道:“怕是我們錯過了什麼。”
蘇小小從遠處收回視線,瞟了眼周圍衆人臉書的狂熱,和戒備,慎重的點了點頭。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最前邊站着的人羣突然齊聲的發出驚呼,隨後不要命的開始撒腿朝廟宇處狂奔,人是榜樣性動物,後面許多人或許看清楚了情況,或許只是隨波逐流,不管是因爲什麼,人羣全部朝廟宇處涌了過去。
盯着偶爾破空滑行一段距離的身影,陳弘旭讓衆人小心的同時,也招呼三人跟上,他倒不是沒有看清情況,只是到現在他還分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衆人都非常人,不一會就來到了廟宇之前,只是陳弘旭有意不太靠前,是以四人與前面的人羣始終的保持着一小段的距離卻也能異常清晰的知道,廟宇處發生的事情。
“那麼心急,這時候就想偷雞摸狗了?還是想欺負奴家這個弱女子呢?”蘇妲己站在廟宇之巔,冷冷的俯視着下邊連臺階都沒上的衆人,聲音卻是異常嬌柔妖媚。
“十個進去的人,憑什麼你們一羣就要佔四個?”臺階下站着的人羣中突然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嚷嚷道。看來是想激起衆人的同仇敵愷。
“是這樣嘛?”蘇妲己慵懶的揮了揮手,她身後站着的一個男人,冷着臉,擡起手中的畫筆,虛空一劃,憑空就出現了一把巨大的弓箭。
弓箭無人拉動,自己就絃動起來,一抹氣流似的利箭飛射而出,男人手中畫筆不停,繼續勾勒,直到那無形的氣流真變成了一支有型的箭羽,準確的插在了臺階下方一人的腦門處。
“神筆馬際……”蘇小小嚥了咽口水,失神道。
陳弘旭皺着眉,也算看清了廟顛處男人的傳承,應該就是以筆畫出自己心中之物,在凝與天地靈氣,轉化爲一種半虛半實的物體,“很強。”
“恩。”蘇小小點了點頭,一臉慎重道:“五品的實力,而且有他在,完全不懼人海戰術,你看這些人之所以不敢上去,就是因爲階梯處的那些持槍侍衛是馬際畫出來的,而且此人的厲害之處在於轉換虛實之間,很可能直接畫出一個黑洞把你的攻擊給吞噬。”
階梯下的人羣見廟宇上的人突然下殺手,衝上去報仇自然是不敢,誰tm知道這個死的貨是誰,再說了,被殺的這人,明顯也不是什麼好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想挑起混亂,好混水摸魚。
不過到底不是所有人都懼怕蘇妲己的,一個肩抗巨大斧頭,一臉鬍鬚的漢子,突然從人羣中往上竄起,凌空而立的望着蘇妲己道:“屏障裂縫是你們華夏的人打開的,自然給你們四個名額不過分,別浪費時間了,我看那道姑怕是快用本源打開裂縫了,你快拿出個分配剩下六個進去屏障名額的方法。”
“裡面那個世界誰也說不準,進去的十人自然要相輔相成,實力越高越好,那麼就讓我們看看誰纔是最強的六人吧?提前說一下,蘇瞎子怕是不參加了,所以你們盡情的殺戮吧,只有在生死間才能看出誰才最有資格。”蘇妲己眼睛眯成一條細縫,向身後的馬際招了招手,馬際面無表情,畫筆一動,一張粉紅色的大牀憑空的出現在蘇妲己的身下。
“看着他們,道胎有什麼問題,記得叫醒我,不過有丙龍在裡面看着,怕是要殺完才能醒咯。”蘇妲己笑了笑,抱着枕頭,睡了過去,對接下來的殺戮毫不關心。
蘇小小的一番話自然是引起軒然大波,臺階下的衆人一臉駭然的同時,也隱隱的和身邊的衆人拉開距離,畢竟這種生死時刻,誰知道身邊的人會不會下黑手。
瞟了眼下方只是戒備卻不動手的衆人,凌空而立的大漢,掄起肩上巨斧,聲音如雷道:“暗子,動手!”
一句動手,徹底的讓原本還算相安無事的衆人亂了,誰都不想做那待宰的羔羊,誰都想搶佔先機,是以臺階下邊瞬間,就亂了。
陳弘旭冷眼望着前面已經開始混亂了的人羣,擡起手擺了擺,是以衆人後撤,這個時候,可不是趟這譚混水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