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主帶着滿腔的怒火和三百城衛軍趕了回來,爲的就是找回自己的尊嚴和丟失的榮譽,可他也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一千多平民,就是沒有任何親戚,他們的家人也絕對是這個數量的幾倍,更何況能夠成爲商人,大部分都是世代居住在益陽城內,盤根錯節的關係豈是周城主能夠完全知曉。
感覺到發生了大事件,原本就閒來無事的民衆很快聚集了過來,一萬多民衆,對於就要被周城主捉拿的一千多民衆絕對會有熟識,而且城衛軍中也一定有所關聯。
一陣叫喊聲中,城衛軍大部分都不再移動半步。
而就在這個時候,城衛軍統領哪裡肯在城主面前顏面掃地,或許是平時作威作福慣了,他此時竟然沒有發現周圍的情況,徑直帶着自己的親信衝向了那些不服從命令的城衛軍。
一個耳光,一腳。
平時這些簡單而粗暴的動作換來的都是這些城衛軍的低聲下氣和唯唯諾諾,可是今天,在自己的親人面前,甚至是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恐怕是個男人恐怕都不會人壽這樣的屈辱。
有第一個人反抗,緊接着就會有效仿着,一時間城衛軍暴動起來,近三百人瞬間將統領和親信三十多人團團圍住。
不過此時這些城衛軍還沒有被怒火徹底衝昏頭腦,他們可以反抗,可以包圍,但是他們卻沒有膽子攻擊統領,畢竟這是大雲朝的重罪,可是要株連九族的重罪。
“城衛統領爲虎作倀,勾結犯法賊人,周城主徇私枉法,草芥人命,並且故意放走私設稅目的匪人,罪可當誅,郡主身爲益陽城主人,是整個大雲朝在益陽的代表人,現在他已經下達命令,將這二人以及隨從全部捉拿,當然,如果暴力反抗,城衛軍有權將之擊殺。”李沖淡然一笑,他非常清楚這些城衛軍不動手的原因。
聽到李衝的喊話,再看到雲彩兒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這些城衛軍的膽子更大起來。
得罪統領,抗命不說還暴力反抗,如果此事輕鬆過去,接下來這些城衛軍的日子可就非常難熬了,這點所有人都非常清楚,如今有了靠山,有了仰仗,他們當然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的後患。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出手,幾乎是瞬間,三百城衛軍蜂擁而上,長槍盡出,只是眨眼之間,統領以及近三十名親信身上至少被刺幾十槍,根本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就已經倒地氣絕。
解決的統領,這些城衛軍立即掉轉過來,衝向了周城主。
面對死亡的威脅,周城主已經顧及不上自己的顏面,掉過頭向着來路衝去。
但是近萬人的民衆之中可是有着許多城衛軍的朋友和親人,他們怎麼能夠讓周城主逃走,繼續殘害自己的親人?
自發的,萬人民衆猛然一震擁擠,轉眼間就已經將周城主前進的道路全部封死。
周城主此時也是不顧一切,一邊怒吼着,一邊絲毫不停的向前衝擊過去。
民衆沒有讓路的意思,周城主立即運起莽牛之力,身子猶如炮彈一樣狠狠向着人羣中衝擊過去。
一個六星武士,全力衝擊之下哪裡是這些普通民衆能夠抵擋。
幾乎是瞬間,慘叫聲不斷響起,至少十幾人被周城主重重的撞擊而導致重傷,甚至兩個首當其衝的中年人立時倒地不起,眼見氣絕身亡。
這次周城主可是惹起了衆怒,雖然擊死擊傷了十幾人,但近萬人將退路封住,人牆厚實的程度可不是這麼一點點人的損傷就能夠衝擊過去。
周城主的一擊不但沒有衝過人牆,甚至還將自己深陷入人羣之中。
“殺了他!”不知是誰突然高喊了一聲,人羣瞬間合攏起來,將周城主團團圍住,拳頭雨點一樣落下,下面踢出的腳也將方圓幾米的距離之內全部佔滿。
六星武士,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莽牛之力能夠瞬間將一個普通人渾身骨骼撞碎,可是在人羣之中,他卻沒有了任何出手的機會,每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會有千萬個拳頭砸擊下來,別說是拳頭,就是花瓣,一個六星武士也無法承受。
戰鬥剛剛開始就已經結束,等到人羣散去之時,周城主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地面上只剩下了一灘泥狀的肉體和遍地的鮮血。
或許是知道自己惹了大禍,萬餘人的民衆立即四散離開,就連之前的一千多民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一乾二淨,就在幾個呼吸間,整個南門只剩下雲彩兒、李衝等人和三百名不知所措的城衛軍。
“你!”這個時候李衝再次走了出來,隨意指着一個年級比較大的城衛軍說道:“郡主現在認命你爲城衛軍統領,現在,立即帶着你的人馬回去,同時起草一份周城主徇私枉法,前統領勾結匪人引起民衆震怒,將之擊殺的報告,一份快速呈現給郡主,另一份八百里加急,呈送都道府兵馬司。”
中年城衛軍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重重的點了點頭,立即當先退了回去。
幾個呼吸的時間,城衛軍也走了個乾淨。
“郡主,這樣做是否太過分了,而且周城主與城衛統領根本就沒有這個罪狀,一旦上方追查下來,恐怕會牽連郡主。”一切都已經平淡下來,韓公公這纔在驚慌中清醒過來,他立即走到雲彩兒的身邊建議道。
“韓公公此言差異,周城主他們的罪行可不是我們說出來的,更不是郡主說出來的,而是平民一至認爲,就算都道府派人下來追查,他又能夠找到什麼?這些民衆會主動承認自己的殺害周城主的兇手,更何況與一萬多平民相比,都道府會爲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周城主而使得民衆反抗?”李衝早就將這一切想好了,否則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決定將周城主除掉。”
王意淡然一笑,簡單的分析了一下,隨即轉頭對着雲彩兒說道:“郡主難道不認爲周城主這樣做會有可能引起益陽城內民衆的反抗?這個時候恐怕只有郡主沒有人能夠坐鎮府衙,將平民的哀怨解決。”
“就你嘴利,讓我派人接管城防和權利就直說,怎麼還算計到我的頭上來了?”雲彩兒小女人一樣白了李衝一眼,捉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