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自己苦心尋找辦法,雖然眼前呈上來的計謀很多,但堪能用的很少,但至少李衝認爲這樣也算是讓他清閒了許多,而且效果更是比他自己研究的要好,不但如此,這些戰法他還能夠用作其他地方的攻擊,五花八門,可謂是防不勝防。
不僅僅是那些大規模的攻擊手段,就是一些小手段也讓李衝驚奇不已,其中一個卷索更是讓李衝立即下令督造。
卷索,其實就是在防禦利器礌石之上再加上一道三米長的鐵索,礌石碩大,對於這些士兵來說,除了人數太多之外,礌石只能有震懾的作用,畢竟掉落城牆之下,礌石的行動太過緩慢,只要是長了眼睛,很難被其砸到,最多是將攻城的陣型打亂而已。
而雖然只是添加了一小段鎖鏈,可是最後一米長的鐵索之上鑄上各種鋒利的武器,礌石前滾的軌跡可以清晰的判斷出來,可是這鐵索擺動的方向可是沒有人能夠預測出來,如此一來,礌石加上鐵索,可以說是四米之內全部變成了死亡地獄,如果加上投石車的橫向投射,威力更強,滾動的距離更遠,殺傷力也就更大。
三個大型的戰法被李衝採納,如卷索一般的小戰法李衝採納了十幾個之多,雖然不見得這次全部能夠用上,但被採納的士兵李衝遵照自己的命令,全部官升三級,不但如此,李衝還允許他們在沒有戰鬥之際站在自己的身邊觀戰。
對於這些士兵來說,這可是莫大的榮幸,不單單是李衝,就是其他主將,也絕對不可能在大戰開始就將這些不確定因素放在自己的身邊。
就在這種不斷探索之中,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而當三大親王率領隊伍已經開拔到距離龐克城只有百里之際,所有的士兵竟然爆發出一陣歡呼之聲,是的,不是懼怕的呼喊,而是興奮的歡呼,因爲李衝最後給每個百人隊一項特殊的全力,就是可以用小戰法改造自己的武器甚至是守城器械,而且不用上報,只要在戰鬥之中發揮到了效用,李衝照樣給予獎勵。
對於這些士兵來說,這不僅僅是給予他們獎勵,更是給予他們肯定,任何士兵都清楚,執行命令是士兵的第一要素,而如今有了顯示自己的機會,他何嘗不想露一手讓這些將領看一看,李衝可以說是完全的滿足了所有士兵的好勝心理,也是因爲這些,百萬士兵的興奮之情甚至超過了緊張感覺。
三位親王,三百萬人,當然不可能一字排開全部衝到龐克城前,三人各率領百萬精兵,無論如何也會有個先後順序,通過對三位親王的分析,李衝推論下來,確定第一個衝到龐克城的定然是懷親王雲平貴,三人之中,屬他最爲衝動,而且最爲善戰,與其他兩位親王比,他不第一個衝上戰場都是怪事。
果然,李衝很快得到了情報,這前鋒隊伍正是懷親王雲平貴所率領的百萬大軍。
不同於其他兩位親王,懷親王能征善戰,所以他的部下大部分都是真正的軍人,完全可以說懷親王所率領的纔是真正三大親王的精銳,顯然,三位親王真的準備於李衝在這龐克城決一死戰。
驕兵必敗,疲兵也必敗,所有的將領都懂得這個道理,身經百戰的懷親王當然不會不清楚,即使三大親王焦急,但懷親王還是在距離龐克城五十里外就安營紮寨。
第四天,顯然又是一個無戰之日,聽聞懷親王已經安營紮寨,李衝也嚴令屬下必須休息,只派了三百多人作爲崗哨而已。
第五天,紅日剛剛露頭,早已經分散出去的探馬就已經來報,懷親王已經拔營而起,直奔龐克城衝擊過來,李衝立即來到城牆之上,看着遠遠的地平線,等待着敵人的到來。
此時所有的士兵才真正感覺到戰前那種壓抑的氣氛,清風吹拂,可以清楚的聽聞到樹葉沙沙的聲音,所有的士兵都屏住呼吸,唯恐遺漏李衝的任何一道命令。
而此時李衝依然不慌不忙,看着眼前蔓延三十里的阻馬樁,李衝到是要看看懷親王如何處理,要知道這些也是一個能夠大規模殺傷敵人,震懾士兵內心的戰法。
終於,隆隆的蹄聲傳來,地平線上立即升起了一條黑線,黑線越來越粗,懷親王所帶領的軍隊也越距龐克城越近,很快,李衝也清楚的看到了懷親王所率領的精銳之師。
如果說四大親王不是早有謀反之心,打死李衝他都不會相信,一隻百萬人的隊伍,裝備之精良不亞於御林軍,而且前鋒騎兵的一進一退之間,更是顯示其訓練不亞於御林軍,百萬訓練有素又武器精良的御林軍,這個懷親王立即引起了李衝的重視。
好勇者莽夫也,好智者懦夫也,而這個懷親王能夠建立起如此龐大而強悍的軍隊,顯然不是莽夫也不是懦夫,如此能征善戰之人,絕對是戰場之上的死敵。
十萬前鋒衝擊過去,隨後懷親王居然親自帶領軍隊跟上,如此膽識,如此以身作則,讓李衝更加擔心等一下自己屬下的傷亡。
雜亂之中,蹄聲戛然而止,十萬騎兵,竟然齊整整的停在了阻馬樁之前,沒有任何的命令,所有的士兵同一時間跳下馬,如此距離,李衝甚至都能夠聽到他們整齊劃一的盔甲摩擦聲音。
挪開阻馬樁,顯然如諸位將領猜測一般,懷親王已經早就打聽了李衝的一些戰法,而這些阻馬樁根本就無法阻擋其分毫,這也讓一衆將領略微有些失望。
淡然一笑,李衝緩緩的點了點頭,如果連這個阻馬樁都無法越過,那麼這個懷親王也不過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甚至不值得李衝出手。
換親王顯然治軍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即使在如今即將大戰的前夕,他的那些軍隊居然仍然沒有任何的慌亂,就是清楚阻馬樁,他們也是整齊的排放在道路兩端,完全不會對後續的隊伍造成任何的阻隔。
眼看着阻馬樁不可能再發揮什麼特殊的作用,朱將軍不禁惱怒不已,狠狠的跺了跺腳,他甚至想要自己衝下去將這些阻馬樁重新擺放。
李沖淡然一笑,他理解這些將領以及士兵的心情,但他也經歷過大小很多場戰役,與其他將領不同,李衝更認同戰爭就猶如下棋這個說法,誰佔據先機,誰佔據主動,誰就有可能贏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