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傷人心,就在這一刻,那黃少突然間笑了,直接對着楚鵬的背影叫道:“就你們那對師徒,請等一下吧……”
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的曹銳停了下來,而楚鵬也因爲曹銳的停下暫緩了身形,回身望去,就見那黃少一臉的蔑視,眼中寫滿了深深的嘲諷還有那一絲狠辣,此刻,他的心中已經在那裡唸叨:既然敢破壞我的好事,那麼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當下,立刻說道:“現在既然先生已經有了絕對,我想你們這對騙子也應該知足了吧,雖然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是最好從今天開始滾出燕京,否則的話,我想弄你們兩個還是輕輕鬆鬆的,最起碼,我想你們還沒有行醫執照吧。”
這話一出,曹銳的臉上頓時露出難看的表情,說實在的,他身上還真的沒有行醫執照,甚至可以說,他根本不知道行醫還需要執照的,而且,不光是他,連楚鵬自己也沒有,所以說,如果純粹的按照法律來講的話,他們無照行醫已經屬於違法行爲了。
不過,對於這點,楚鵬一點也不慌張,對於他來說,這行醫執照有沒有都無所謂,畢竟他可不是專職醫生,有的時候只是爲自己的親友看一下病,完全沒有必要那麼麻煩,而且,辦理行醫執照是一件很繁瑣的事情。
首先需要進入大型的醫院實習,經過長時間的觀察以後,才能發放,這對於楚鵬來說,簡直就是完全不能忍受的事情,因此,下意識的就將這件事情忽略了。
可這行醫執照對於楚鵬來說沒有用處,但是,對於曹銳來說,可不一樣了,楚鵬只傳授過他醫術,除此以外在沒有別的能力,可以說,醫術就是他唯一的根本,如果被這人死抓的話,那麼對於他還真是十分的不利。
見到曹銳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了,這黃少放聲大笑:“哈哈,我就知道我猜的沒錯吧,你看,現在連個行醫執照都沒有,不是騙子又是什麼喃?你要是行事小心一點也就算了,但是現在竟然騙到我這裡來了。”說道這裡,他的眼中寒光一閃。
這一下,別說是這老人了,就連一直以來的都央求楚鵬的小琴的眼中都流露了些許的懷疑,畢竟這一切都是事實,並沒有什麼可以否認的。可是在現代這樣的社會中,對於這些表面上的東西看得最爲的重要,甚至可以說“證書文憑執照”代表着一切,這一點令人十分的無奈,但卻不得不面對。
此刻如果說,現在只有曹銳一個人的話,那麼還就真的能被他唬住了,但是,別忘了,楚鵬此刻就在曹銳的身邊,依照他現在的身份,不說別的,一個小小的行醫執照辦一下還是十分輕鬆的,所以,當即,他立刻按住曹銳的肩膀,而見到了自己的師傅後,曹銳那原本焦急的心態慢慢平靜下來。
望着面前這黃少,楚鵬已經在心頭深深的搖頭,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現代的道德淪喪的實在是太厲害了,雖然說楚鵬沒有期望別人能夠怎麼樣,但是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還是生出濃濃的悲涼,畢竟這裡的人都是華夏兒女,爲什麼要做的這麼過分。
古人也曾經說過: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開闊天空。可是,在現代,尤其是進入新世紀以後,科技的發展是日新月異,但是卻將道德給遺漏了,弄得現在,哎……
見到楚鵬還沒有反應,不說黃少了,哪怕是這鬼醫柳宗鮮也等不及了,他的眼中露出濃濃的貪婪,完全與醫者的慈悲濟世相違背,就聽見他輕聲笑道:“無妨,無妨,我不會與小輩一般見識的,畢竟現在是病者爲大,這等欺世盜名的小人就隨他去他,相信接下來總會遭到報應的。”
這一番話說下來,再配合起他那仙風道骨的外表,以及一臉慈悲的模樣,倒真的可以騙一騙一些不懂的人,啓用新實在是太過的險惡了,這完全就是想要把這事情的主要責任往楚鵬這邊推,如果一旦落實的話,那麼不光對於兩人的名譽是一個打擊,甚至連這段時間曹銳好不容易所積攢的名氣也完全消散的乾乾淨淨。
完全是把人往死路上逼,見到這個樣子,楚鵬實在是忍受不了了,有句話就說過:“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所以,現在楚鵬目光嚴肅,直接一步跨出,冷冷的盯着黃少與柳宗鮮。
說實在的,楚鵬自己已經足夠的仁慈了,但是對方一逼再逼,挑戰了人的底線,當即,楚鵬冷冷的說道:“既然你說這病能治,我也不需要你馬上把他治好,只要你能稍稍減緩一點傷痛,這酒足夠了,我們師徒二人甘拜下風。”
聽了楚鵬的話,黃少哈哈直笑,好半響才止住了笑容,對着一邊的柳宗鮮說道:“既然對方不死心,那麼就只能麻煩先生了,放心,先生的報酬一定會令人滿意的。”
一聽到錢,柳宗鮮原本有些不情願的樣子立刻消失,一臉笑眯眯的道:“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畢竟現在老人家還在忍受痛苦,幫病人排憂解難可是我們的職責,且看我的手段。”
說罷,快步來到老人的身邊,隨手在他的身上點了幾下,然後立着身子,面對着楚鵬,面帶微笑,一副成足在胸的樣子,直接道:“好了,我已經暫缺替老人家削減了痛苦,這樣的額環境下只能堅持一小段時間,如果想要痊癒的話,花費還是十分大的。”
而這時,坐在那裡的老人的眉頭也是緩緩的舒緩起來,身子也不怎麼顫抖了,很明顯,他現在的身體似乎恢復了正常,接着,便聽見他由衷的讚歎:“果真不錯,我現在的身子暫時好了,沒有那麼大的痛苦了。”
這話一出,黃少的臉上充滿了笑容,而小琴也是希冀的望向柳宗鮮,一切的不利方向都是衝着楚鵬師徒來的。
但這時,楚鵬面帶着冷笑,別人可能分辨不出來,但是這“鬼醫”的手法,想要瞞過楚鵬,那未免太過的天方夜譚了,這哪裡是替他暫且穩住了傷勢,分明就是刺激了他的穴位,讓身體暫時的麻痹或者沒有太大的知覺罷了。
可以說,這是一個十分粗淺的法門,對於華夏中醫有一定研究的人呢,差不多都知道,而曹銳則是因爲晉升的太快了,導致他對於這些基礎知識倒不是那麼的牢。
可哪怕是外表經過再怎麼華麗的裝飾,還是不能改變其本質,所以,現在楚鵬毫不客氣的就指出來了:“本以爲真是什麼神醫,但是現在一看還真是叫人失望,至於誰是騙子,我相信一切自有定義,對麼?柳醫生?”
聽到了楚鵬的聲音,柳宗元下意識的臉色一白,心中則是猶如天崩地裂一般,他是在想不到,楚鵬竟然能夠發現除他的手法,要知道,這手法可是他從古學上得來的,這麼多年以來,走南闖北,採用這樣的方法,哪怕是一次都沒有被察覺出來,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就會一些醫術,那更是如魚得水。
可現在,如果楚鵬將他看穿的話,那麼對於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不過,楚鵬望了他一眼然後就扭過頭去,並沒有再過多的注意到他了。這讓他的心放鬆了不少。
但是,他這心還沒有放下多少,就見楚鵬正從原先站着的地方一步一步向前邁來,不急不緩,不輕不重,但就是這十分微小的動作,卻讓柳宗鮮的臉色大變,心中的不祥之感愈發的濃郁。
輕蔑的朝他一笑,楚鵬已經來到了老人的身旁,十分迅速的就伸出了手指,而就在這一刻,三個方向,突然傳來了三道聲音:“不要啊……”
這其中第一個就是那叫小琴的女孩,他的這聲音中包含着對於爺爺的尊敬愛戴,很明顯,他以爲楚鵬要對着老人不利。
而其餘的兩道聲音可就完全不是這樣了,是由柳宗鮮與黃少的口中發出來的則完全代表着另外的意思,其中甚至楚鵬還感覺到了那一絲擔憂的聲音,很明顯,這是柳宗鮮所發出的的。
但是這並沒有因爲這三道聲音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片刻間,就聽見一聲劇烈的痛吟聲,這下,整個空間全部靜了下來。,全部都望向老人,目光中充滿着呆滯,畢竟和聲音就是這老人發出的,現在的他眉頭又皺了起來,與剛纔的安寧截然相反。
望了望周圍這呆滯的衆人,楚鵬輕笑道:“我想這個結局已經很明顯了吧,現在的事實可以證明一切,至於剛纔的那種感覺,則是幻覺,或者說,是通過極其特殊的方法來實現的,根本就不是所謂的暫時壓制傷勢,怎麼樣,現在的事情已經夠鮮明瞭吧?不需要我多說什麼的了。”嘴角露出嘲諷,楚鵬直接對着所謂的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