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海倒是並沒有將藏貴機一舉擒殺,不到萬不得已,張山海並不想開殺戒,但是這藏貴機是個大麻煩,處理不好,會給張山海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張山海處理好了一切之後,纔回到鬼屋,那藏貴機早已經餓得肚子都扁了。在屍王的看守之下,不要說被張山海禁制了修爲的藏貴機,就算完好無損的藏貴機也不是對手。
看到張山海回來,藏貴機像看到了親人一般,“前輩,饒命啊!饒命啊,前輩!”藏貴機求饒的方式毫無新意。
“這麼饒你啊?是你自己壞了規矩。又沒有我的修爲高,按照規矩你就得聽憑我的處置。你不應該有怨言的。先吃點東西吧。”張山海拿出了一些吃的。
藏貴機卻以爲這是斷頭飯,哪裡肯吃,立即涕零滿面跪着抱住張山海的小腿,“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晚輩知錯了,將來當牛做馬,以報前輩不殺之恩。”
“但是如果不果斷處理了你,你回去將你師門中人找過來怎麼辦?雖然我不怕你師門報復,但是沒完沒了,也挺麻煩不是?我看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張山海說道,說着準備邁步離開。
藏貴機哪裡肯放手?緊緊地將張山海的腿抱住不放,“前輩,前輩,饒命啊!前輩,我留着還有些用啊。前輩雖然道行高深,但是不可能任何俗務都得親自去管。這些事情,要是有人專門替你管理。自然少了很多麻煩。還有遇到有不好處理的麻煩,也有人專門爲你去解決。所以財侶法地。少一樣都是不行的。”藏貴機說道。
“是麼?那你說說你師門的情況,要是能夠說動我,我說不定真的放你一條生路。”張山海說道。
藏貴機也是能屈能伸之人,知道落到張山海手中,要是不能讓張山海放下戒心,必然是死路一條。修道之人可沒有幾個有婦人之仁。張山海之所以不動手,主要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背景,也許還有一絲利用的意圖。這也許是藏貴機唯一的一絲生存機會。
藏貴機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對張山海沒有任何的隱瞞。
藏貴機來自黑風山黑風觀。黑風觀的觀主叫藏立明,是藏貴機的師父兼父親。藏立明帶的徒弟都是他的養子或者是親生兒子。藏貴機是藏立明的親生兒子。當然藏貴機強調自己是藏立明的親生兒子,也有一點擡高自選集身份的人選。爲的是在張山海心目中得到加分。
據藏貴機所說。藏立明是個先天大圓滿的修士。九個弟子基本上都是後天高手,只有七徒弟藏貴機與四徒弟藏成林兩個天資最好,現在已經修煉至練氣初期。動盪年代,藏立明感覺形勢不對,便帶着幾個徒弟兼兒子一齊逃到黑風山裡。這幾年,風波慢慢平息,藏立明覺得該是建功立業的時候了。所以派藏貴機到SH來探路,沒想到,來了沒兩回,竟然就遇到了張山海。還讓人捏螞蟻一般捏在手心裡。
“前輩,我可是道了實情,要不是我我們師兄弟幾個經不起花花世界的誘惑,一個勁地在我父親面前勸說,我父親怕也不會答應。再加上。我們黑風觀已經長時間沒有添加人手了。我們哥幾個也都老大不小,都還沒娶媳婦呢。但是現在的女孩子那個願意到我們那山上受苦去?所以我就想着到大城市來賺點錢,買幾座房子,然後幾兄弟好娶婆娘。”藏貴機說道。
張山海越聽越愣,沒想到這家子修道士竟然越活越回去,連個婆娘都娶不上了。
“你倒也不算是壞人。那怎麼跟那些流氓混到一起了?”張山海問道。
“上一次來SH的時候,那個陳其五手下的幾個扒手扒到我身上來了,我當時就給他們一頓教訓。這陳其五看出了我是修道人,所以請我給他做了一件事情,他的一件夜總會的風水有問題,裡面不太乾淨,經常出事情。所以央求我給他改一改風水,他出手比較爽快,我便答應了,幫他把風水格局改了改,效果自然不錯。這一回,我來的時候,陳其五敬如上賓,對我的要求也是儘量滿足,我自然趁機提了有些要求,要錢要財,量他陳其五也不敢拒絕。他是個聰明人,那夜總會的風水我能夠改好,也自然能夠往壞處整。這一次,我就想先搞一座房子,好讓我父親和幾個哥哥一起過來住。將來將陳其五的產業慢慢地弄過來,自然娶婆娘的事情也不難解決了。”藏貴機說道。
“你一個修士娶不到婆娘?”張山海說道。
“嗯,那可不是簡單的娶婆娘,那得叫爐鼎。觀裡沒什麼產業,現在也沒有香火錢。吃的喝的,都是自己種出來的。”藏貴機說道。
張山海抓了抓腦袋。當然修士也不是不能娶婆娘,一般情況下這種事情都上不了檯面。古代修士看到姿色不錯的女孩子,便騙回去做了爐鼎。修士要弄點錢,往往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一般人對修道士求之不得。但是這藏貴機一家,卻沒碰上好年景,竟然落魄到連個婆娘都娶不到的境地。難怪會到SH來。
“這樣啊。”張山海皺起眉頭,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問題。這黑風觀幾個要是能夠收到自己手下,那些瑣事便無須自己去操心。
藏貴機見張山海皺着眉頭,以爲張山海還在猶豫不定,連忙又說道,“要不,我將我本命靈元交到你手中,今生聽從你的調遣。如何?”
本命靈元是修士的最根本的籌碼,拿出了這個籌碼,意味着從此之後,命運完全掌控在別人之手。這樣做事最能夠讓人放心的,因爲從今往後,根本沒辦法反抗,只要對方一個念頭就能將這交出本命精元之人抹殺掉。
“這是個好辦法。本來我就想這麼放過你算了,但是既然你這麼有誠意,也許我們以後,可以更親近一些。”張山海說道。
聽張山海這麼一說,藏貴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張山海看着藏貴機那個懊惱的樣子,笑道,“你現在還可以反悔的。”
藏貴機心中一喜,眼睛一亮,不過隨之又暗了下來,他可是知道,現在反悔已經晚了,其實對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本命精元,他隨時都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我已經決定了。”說完,藏貴機完全放棄了戒備,任憑張山海在他的道竅中取走本命精元,並且在道竅中烙印下一個靈魂印記。
張山海正愁着老教堂那麼大的地方缺人手,沒想到這一下馬上送了幾個便宜手下來。
“你現在回去,將你父親和你的兄弟全部帶過來。我剛好有個地方,需要一些人手,你們正好可以住在那裡,幫我管理一些事物。如果,你做得不錯,不僅這本命精元可以還給你,還可以讓你的兄弟有錢娶婆娘。最重要的是,你修煉需要的法訣,我也會提供。”張山海說道。
“此話當真?”藏貴機問道。
張山海說道,“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麼?”
藏貴機默然,兩個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任何陰謀詭計都是多餘。張山海對那本命精血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他要取自己性命,根本無需那本命精血。
張山海說道,“你趕緊回黑風山吧!不要三心二意。事情辦好了,對你有益無害。”
藏貴機雖然被張山海控制,但是總算逃得一條生路,心中感慨了一番,便匆匆離去。
張山海稍稍收拾了一番,便往家裡走,也沒再去何家。回到家中的時候,何妮正不悅的坐在客廳中。
“臭小子,你纔回來。你今天不是跟你娘去了外公家裡麼?怎麼讓你娘獨自一個人回來呢?還有,是不是你惹你娘生氣了?”張雲陽臉色不佳地看着張山海。
生了一下午悶氣的何妮卻說話了,“不關山海的事。都怪我嫂子,爲了他弟弟,竟然想要山海的房子。”何妮將今天的事情跟張雲陽說了一遍。
張雲陽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一點,“山海,你那房子也沒啥用,要不你就轉讓給他們?人家結婚也不容易。”
“給個屁的婚。他那個弟弟就是小混混。買我那房子,他想從中賺一筆呢!我憑什麼給他賺錢?再說,那房子我們有用場,給了他,我到哪裡找房子去?想都不要想。”張山海說道。
“你不願意就不願意,但是以後,跟你舅媽講話還是要客氣一點,畢竟人家是個長輩嘛!”張雲陽說道。
“我纔沒那樣的長輩,一心想算計我呢。對了,爹,你也去老教堂看看,怎麼在那裡改個門臉出來。反正你也學過泥水匠,這幾天我們過去把門臉改好。稍微整飭一下,我準備把店子開業了呢。”張山海說道。
“你拿什麼東西賣啊。你可不要胡鬧啊。”何妮說道。
“不是跟你說過,我那些練手的玉雕製品,拿出來賣怎麼也能夠值回本錢。我今天去看了一下,放了一段時間之後,那些玉雕製品現在是越看越好看了。”張山海說道。
張雲陽不太管張山海的事情,只要他不去幹壞事就行,張家山的人就是這麼管小孩的。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的事情由他們自己去決定,當然前提是不去學壞。不然腿都有可能打斷。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