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大廳內靈氣極爲濃郁,比之張山海在張家山佈置的聚靈大陣中靈氣濃郁要更盛百倍。原先,張山海以爲這密地之內,靈氣之所以濃郁,是因爲這裡面有聚靈大陣,卻不料到了這裡面才發現這裡大陣不是聚靈大陣,而是鎖靈大陣。靈氣的來源便是這洞府。
而這大廳之中的五個支洞正是這些靈氣的涌出的根源,五個支洞不斷的向大洞之中涌出靈氣。那蒲團有些古怪,竟然能夠讓這些靈氣自動的積聚在蒲團之上。如果打坐在蒲團上進行修煉,自是事半功倍。張山海看不出拿蒲團是何材質,劉道南與黃士隱似乎也未曾見過。想來必是不凡之物。
張山海最好奇的是,這五個支洞是如何釋放如此大量的靈氣的。最有可能的是,這五個支洞接連靈脈,靈脈彙集天地之靈氣,靈脈一旦形成,自然可以源源不斷的供應靈氣。而且靈脈形成時,靈脈所經之處,必然會形成大量靈石脈。當然作爲洞府靈氣之源,誰也不會殺雞取卵,挖掘下面的靈石。但是修道士有時候爲了快速修煉,直接掘斷靈脈,取其靈石,佈置大陣,加速自己的修煉。
張山海走進一個支洞,發現果然如同自己的猜測。支洞之中靈氣濃郁,洞頂竟然凝結靈液,靈液滴落到地面,竟然形成一根根靈液凝結而成石筍,已經是極品靈石了。這倒是一個不損害靈脈取靈石的一個好方法。這支洞也不小,有那大廳十分之一大小,也有二十幾個平方大小,正中間擺了一個爐鼎,似乎是用來煉丹藥之用。
這爐鼎之上符文極爲複雜,即便以劉道南傳承給張山海的修煉經驗,竟然也無法將爐鼎之上的符文一一看明白,不過卻可以推知,這些符文與聚火、聚靈、成丹等功能慼慼相關。丹爐上的陣法識別不了,卻並不影響爐鼎的使用。這爐鼎等級極高,對張山海以後煉丹極爲有用。連劉道南也極爲豔慕。
“小子,你真是福緣深厚。竟然能夠找到如此福地。有這個地方,你修煉至地仙有望。想來,我與黃士隱這老鬼還有望修成真身。只可惜,那靈田之中的上好仙草已經不復存在。否則有丹藥輔助,修煉速度會一曰千里。不過能夠有此等機緣已是難得。這個地方千萬不要讓別人知曉。現在也無法確定這世上尚有多少修道之士。如果有強手知道你得此福地,只怕你今後沒有一絲安寧了。”劉道南說道。
張山海說道,“嗯。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對於我來說,這密地之中最爲寶貴就是那些能夠煉製普通人能夠服用的丹藥的靈草,這樣一來,我也可以讓身邊的人延年益壽,甚至成爲修士。”
“唉。”劉道南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他的意思卻是因爲張山海依然無法斬斷塵緣,一心修仙。
黃士隱自然明白劉道南這一聲嘆息的原因,不屑地說道,“牛鼻子,我覺得你挺無趣的。你我修煉數百載,最後斬斷塵緣,無血肉之親情,無男女之歡愛,現在回頭,你覺得這道是修得值還是不值?”
劉道南說不出來。黃士隱哈哈一笑,“想當年,老子也算是風流倜儻,身邊經歷的美女沒有百十個,也有十個八個,只爲了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一個個捨棄,最後連骨肉親情都棄之不顧。某曰迴歸故里,才知道家裡人因爲一場瘟疫,竟然一個都沒有幸存下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開始懷疑,這修道究竟是對還是錯。我們修道究竟是求什麼呢?是像一顆沒有感情的頑石一般永不磨滅呢,還是像一隻伏地沉睡的老鬼一般?我更像知道的是,這修道是哪個曰他孃的東西創造出來的?他創造這勞什子修道究竟爲的是什麼呢?”
劉道南想來也是沒有答案,或許也如黃士隱一樣的迷惑。總之一句話都沒說。
“所以我說,也許小子如此做,或許纔是對的。各人有各人的道。儘管修自己的道,何必管他孃的道到底是什麼東西!”黃士隱說道。
張山海對黃士隱說的不大聽得明白,不過按照他張家山人的思維,管他什麼道,能夠讓讓家人得到好處的道纔是好道。根本沒必要那麼麻煩地去想道是什麼。
這纔看了一個洞室。還有五個沒來得及看,也許有些什麼好東西。不過等到張山海一一看過之後,才傻了眼,原來這五個洞室,竟然全部都是煉丹室。想來這裡本來就是這個密地主人煉丹的地方。這些洞室可能是他用來煉丹的地方,五個分別作爲備用,當然也有可能當年住在這裡的煉丹師可能不止一個,或許是帶了徒弟。
不過也不是沒有任何發現,在一個煉丹室之中,張山海找到了一塊玉玦,並不是什麼煉丹之術,只是爐鼎使用說明書而已。告訴使用者艹控爐鼎的咒語,引爐火控制火力的方法等等。
張山海將這裡看了一遍之後,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張山海走出石洞之後擡頭看了一下天色,竟然已經慢慢變暗,想來快要天黑了。知道曹磊軍與李默然等人必然已經離去,但是不知道他們是在村裡繼續等,還是回了燕京。這裡的事情一時半會也做不了什麼。張山海準備暫且先到這裡,先回到燕京,以後再做打算。
出密地與進密地完全不一樣,進密地的時候,是依靠密地的禁制的一處缺損,鑽了個漏子進來的。出去的時候,卻因爲控制了整個密地的大陣,心念一動,竟然直接除了密地。然後騰空而起化作一道靈光飛奔而去。
李默然與曹磊軍,以及古玩小販子羅其明竟然依然留在龍灣屯等候。
羅其明本來是急着要走,“剛纔,張小哥也說得明明白白,說三個小時之後,他若是沒出來,就讓我們自行回燕京。現在過去了四五個小時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我看張小哥也是人中龍鳳,必然不會有事。也許他在那個地方有了重大發現,要在那裡多研究一些時間。我們不如先回去。在燕京等他的消息算了。”
“狗屁。出來是四個人,回去只有三個人。現在不知道同伴生死不明,就棄之離開,跟叛徒有什麼區別?”曹磊軍說道。
“這怎麼跟叛徒扯得上關係呢?我事先就說了,那個地放危險得很,要他千萬不要下去,但是他一意孤行,非要下去不可。所以,就算他真的發生什麼是事情,又怎麼能夠怪得了我?”羅其明先把責任明確了。不然人是自己帶過來的,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還真是講不清。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囉嗦幹嘛。你要回去,我們又沒有攔着你。不過我們要留在這裡等。當然你跟我們又沒什麼關係,現在你事情做完了,我們也付清了報酬,一分都沒有拖欠。你儘管走便是了,何必在這裡嘮嘮叨叨。”李默然說道。
羅其明這下不敢說話了,這龍灣屯到眼睛,開車都開了幾個小時,這個時候,早就沒有車了,這要是被這兩個混蛋給扔下車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走到燕京。
曹磊軍剛纔也被羅其明吵得很煩,看到羅其明吃癟,也打趣道,“嗯,咋還不下車呢?你剛纔不是急着走麼?”
羅其明翻了翻白眼,心道,“老子要是能走,還能留在這裡受你們兩個王八蛋的氣?”嘴裡卻陪着笑說道,“我跟張小哥也是老交情了,他現在情況不明,就這麼離開,我也放心不下。還是繼續等等消息。要是不行,明天天亮之後,再去山裡去找他。”
“你這就對了嘛!就這麼定了,天一亮,我們就一起進去。”曹磊軍說道。
羅其明恨不得將自己扇一耳光大的。這不是嘴賤麼?
好在等了沒多久,便聽到了張山海的喊聲,“李默然,你們怎麼還沒走啊?”
羅其明感覺張山海的聲音像仙音一般,大聲叫嚷了起來,“是張小哥,張小哥沒死。張小哥沒死!”
“我艹,你個狗東西是巴不得張兄弟早點死啊!”曹磊軍罵道。
“絕對不是,絕對不是,這不是聽到張小哥回來了,我心裡高興麼?”羅其明知道這曹磊軍他得罪不起。這經常擺攤的人,眼力還是有的。
李默然連忙下車走了出去,“張山海,你說這話那是看不起我們了。大家一起出來的,要是將你扔在這裡不管,那我們還是人麼?”
張山海說道,“那辛苦你們了。那個地方雖然有些兇險,但是休想困得住我。我也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
“張小哥,事情辦好了沒?還是先回燕京吧?我出來的時候,沒跟我婆娘說要在外面過夜,這要是回去得太晚了,只怕不好交代。”羅其明說道。
羅其明的話一落音,曹磊軍與李默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曹磊軍笑道,“你真是極品啊。你怕婆娘就怕婆娘啊!還說得這麼委婉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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