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內卡通的佈置,加上書桌上還擺着有幾張棒子國男明星的照片,不難看出這是房東女兒的房間。
房東低着頭坐在地上,一個勁的抹眼淚,還罵着‘死丫頭沒良心’之類的話,對於我進屋來,她絲毫沒察覺到!
我不禁輕咳了兩聲,她這才擡頭,一看是我,趕忙站了起來,而後胡亂的摸了兩把臉上的淚漬,一臉歉意,強作歡笑的對我說道:“是高先生你啊,真是對不起,一大早吵醒你了吧!”
這房東會說話也會處事,難怪一個女人經營這賓館也還能轉得過來,我搖了搖頭,只好說道:“沒有,我這人平日也習慣早起。”
她笑着對我點了點頭,問我有什麼事嗎?
我這才說道:“哦,是這樣的,本來老闆娘你的家事我這個外人是不好過問的,但我剛纔看你女兒的面色很不正常啊,她最近有什麼變化沒有啊?”
房東大姐也不疑其他,或許這時候我問,她也正好傾訴下心中的苦悶,於是就說道:“月月她一直都很乖很聽話,從小到大讀書也從來沒讓我操過心,可前段時間,她和幾個同學出去遊玩後,回來就變了,變得沉默寡言,性格暴躁。
我以爲她是失戀了,可怎麼問她也不說,反而將門給關上,飯都不吃,我也不敢再問她了。
可前幾天,她不知道從哪裡買回個魚缸,成天到晚的都捧着,一大早就出去說是要遛金魚,連學都不上了,今天早上我實在忍不住,就說了她,誰知就越吵越大聲,最後她……她竟然還對我動手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她說到後面,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我心頭想着,這房東大姐的女兒月月怕是自那次外出遊玩後回來就不對勁了,可那死金魚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又問她,知不知道她女兒月月那個魚缸在哪裡買的。
她說她男人死得早,她要維持生計,又要供女兒上學,只得成天都守着這賓館,基本很少出去,根本不知道那魚缸哪裡買的!
我皺了皺眉,仔細回想着她的話,於是又問她:“你說你女兒是和同學遊玩回來後就性情大變了?”
“是啊!”
“那她們具體去了哪裡,你知不知道?”我估摸着她們會不會是在去的那個地方遇上點不乾淨的東西帶回來了。
她搖了搖頭,我心道,這也太放心了吧,一個女孩子,出去到哪裡玩,當媽的竟然都不知道。
哎,家裡沒有一個男人,的確不容易啊!
“哦,對了!”
突然,她說道:“她們幾個同學照了照片,在手機裡,我找找看她帶出去沒!”
她在書桌上翻了翻,在枕頭下找到了手機,而後快速的翻到了照片,將手機遞給了我。
照片上是一共有四個女孩,其中一個就是房東的女兒月月,另外三個都和她年紀相仿,不用說,就是她的同學了。
這張照片的背景是在一片樹林之中,四個女孩坐在一棵大樹的樹藤之上,個個笑臉盈盈,青春洋溢。
看來他們應該是有五人才對,因爲這張全景照片用自拍的方法是拍不出來的。
我仔細看着這張照片,背後的樹林很正常,地面除了敗葉枯枝比較多之外,也沒什麼異常。
我連連又翻了幾張照片,她們似乎都是在這一處拍的,真是怪了,出去遊玩,怎麼也不可能就在一個地方拍拍照啊。
我又翻到了最初的那張照片,一點點的仔細看着,突然發現在房東女兒月月的腳下,似乎踩着一個東西,我趕忙定睛看着,只見她踩着的似乎是一塊殘缺的石碑。
對,是石碑,只因爲是年代太久遠,又被枯葉覆蓋了一部分,所以剛纔我並沒有看見,我趕忙將圖片放大,好在這手機的像素還不錯。
就在那露在外面的一截石碑上寫着兩個字,十分的模糊,不過還是能勉強分辨出來,——走影!
我一皺眉,這走影是個啥意思啊?
刻在石碑上,莫非是個什麼地名,可這地名會不會太怪了點呢?
可除了這塊殘破的石碑以及走影這兩個字之外,這張照片實在看不出其他的什麼了。
“高先生,高先生……”
房東大姐喊了我兩聲,我這纔回過神來,問她:“老闆娘
,你們這附近的山區中有沒有什麼地方叫‘走影’的,走路的走,影子的影。”
她思忖了一下就搖頭說道:“我是這裡的本地人,年輕的時候也去過不少地方,沒聽說過這個地名啊。”
她頓了頓就問我:“高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我只好給她在照片上指了指,她還是搖頭說的確沒見過,而此刻,她便開始自責了,她認爲作爲媽媽,很多時候其實就是女兒的閨蜜,理論上說她是能認出那幾個女生,甚至能叫出她們的字的,可她平時忙於生意,根本就沒有關心過她女兒月月的情況,所以現在是一頭霧水,一個她女兒的同學也不認識。
我原本也想問問她能不能聯繫上這照片上的三個女生,她這樣一說,我也不禁有點失望。
生意是要做的,可生意再重要也比不上女兒啊!
突然,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語氣雞凍的問我:“高先生,你問這些是不是有辦法幫我家月月,只要你讓月月恢復到之前的乖巧,我就免了你的房租,你願意住多久都可以,高先生。”
我手臂都被她抓得有些疼了,哎,作爲一個母親,就算是她女兒月月打了她,但她還是願意付出,幫助她的女兒。
難怪說父愛如山,母愛如水,而有山有水,即是幸福!
我實在不忍心拒絕,只好說道:“我現在也不敢說一定就能幫到她,只能說盡力吧!”
即便是這樣,她仍然對我千恩萬謝!
我這才上樓去了,可那石碑上的‘走影’是怎麼個意思,那死金魚又是怎麼回事,月月的性情大變和那石碑有關係嗎?
莫非是她踩着那塊石碑,以至於觸怒了什麼東西?
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啊,既然都答應房東大姐了,那就要盡力,再說,那月月身上的氣息實在很是詭異,那死金魚更是讓我看得都有些心頭髮慫。
哎,書到用時方很少啊,這時我才覺得,自己的知識實在是淺薄得很!
咦,對了,有什麼不明白,白度一下啊!
我想起了結拜大哥白度,於是回房就撥通了他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