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要關頭,墓門從外面開啓了,一道耀眼的白光從我身邊掠過,徑直飛射向死道人的心臟要害。
我心頭大喜,猶如在洪水中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因爲那聲音是澹臺搖光的,只見那道白光一下扎進了死道人的心臟要害處,卻是一柄長劍,那劍通體晶瑩剔透,好比玉石一般,綻放出白濛濛的光芒。
“吼!”
那死道人吃痛之下,發出一聲嘶吼,左手就向那白玉劍抓去。
我心頭大驚,這白玉劍明顯是澹臺搖光的法器,之前在幽冥井中都未曾見他拿出來,想來定然是壓箱的保命傢伙了,眼看着就這劍對死道人還有殺傷力,而且劍尖都已經扎入了死道人的皮膚之中,只要再寸進些許,就能刺破他的心臟。
這緊要關頭如果讓他將白玉劍給抓住,我們就前功盡棄了,我如何能不驚,如何能不急?
可我現在實在沒辦法分出功夫對付,好在就見旁邊飛出一道金燦燦的帶子,那帶子不過兩根指頭寬,卻是靈活異常,一下就纏住了死道人那意欲抓劍的左手。
我瞥眼一看,心頭一喜,是馬提提,她此刻雙手凝聚的法決,操控着那金燦燦的帶子,一臉的肅穆,明顯是一點都不輕鬆。
“吼!”
死道人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低頭看了看左手,我立刻就感覺到佛旨上傳來的吞噬之力小了不少,好機會!
我趕忙極力的運轉意念,佛旨綻放出前所未有的金光,如一道強光般照射在死道人的身上。
死道人被困住,身上的死氣急速的翻涌而起,一旁的毛丟丟連忙大聲喊道:“大家一起出手,滅了這死道人!”
一時間,符紙紛飛,符火大作,毛丟丟那丫的更是跑到我身邊,將我身上的‘九幽離火符’抓了兩張出來扔過去。
死道人一下就被符火包裹住,而在那符火之中,仍然能見到澹臺搖光的那柄白玉劍正顫顫巍巍的,時而綻放出白玉般的光芒,一點一點的向死道人的胸口中扎!‘“吼!”
突然,死道人一聲暴吼,徹底的放棄了對我佛旨的吞噬,雙臂猛然一震,首先纏繞在他左
手上的那條金燦燦的帶子立刻就崩碎,化爲漫天的金光碎片,可下一刻,那金光之中卻飛盤出一條龍影,一下就從死道人的胸口中鑽了進去。
我心頭一驚,聽聞驅魔龍族馬家有守護神龍,莫非?
就聽馬提提急切的喊道:“它被我們馬家的‘守護龍氣’定住了,大家全力出手,斬殺它!”
我一聽,原來是守護龍氣,難怪有龍影,我知道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我不敢怠慢,全力運轉意念,只感覺雙耳中嗡鳴一片,眼前直冒星星,好在那佛旨中綻放出的佛光更甚了,配合着馬家的‘守護龍氣’死死的將死道人給定住,令他無法動彈。
“破!”
就在此時,只聽身後的澹臺搖光猛然一聲大喝,就見那白玉劍化爲一道流光,一下全部沒入了死道人的心口之中。
“吼!”
死道人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嘯,周身竟然開始皸裂,我雙眼猛然一瞪,之前被崩碎的三道佛器再次凝聚,盡數轟入了死道人的體內。
“吼吼吼!”
死道人連連發出好幾聲痛苦的嚎叫,而後‘砰’的一身炸裂開來,一時間碎布碎肉漫天飛濺,更捲起一股狂暴的風,四處肆虐。
我們紛紛被那狂暴的風吹得倒飛而出,齊齊砸落在地上,好一會兒,大家方纔起身爬起來,立時就聽毛丟丟的聲音傳來:“呸呸呸,老子是倒了血黴了,一塊屍肉正好飛在嘴裡,臥槽,那味……嘔……”
我和溫晴相互攙扶着站了起來,相互問了問,好在都沒受什麼傷,只是心神耗費比較大而已。
看着毛丟丟還在一旁嘔吐着,大家都不禁相視一笑,馬提提更是一臉厭惡的對毛丟丟說道:“你以後最好別親我!”
“啊?”
毛丟丟一轉頭,一臉的苦逼委屈。
我也是心頭一笑,看來他們兩人的發展十分的快啊,聽毛丟丟之前的話,說不定還都滾了牀單了呢,當然也是,他們也老大不小了,更說不定長輩早已經下達了造人任務呢。
看着滿地的屍肉碎布,我不禁心有餘悸,所幸的事大家都沒事,
我這纔看着澹臺搖光,問道:“搖光兄弟,好在你趕來了,要不然大家今天都得死翹翹。”
◆ttκǎ n◆c ○
他面色有點蒼白,靦腆的一笑,而後說道:“我在山中轉了半天,最後無意中發現了外面的通道,才找到了這裡,看到外面那些戰鬥過的痕跡,我就猜到你們應該是進來了,好在進來得及時。”
這時毛丟丟基本也連苦膽汁都熬出來了,方纔說道:“要是你之前不單獨行動,我們也不會差點香消玉殞!”
“說什麼呢?”馬提提走過去一下將他的耳朵給揪了起來。
毛丟丟登時痛呼道:“輕點,輕點,掉了,掉了!”
這丫的就是個口無遮攔的傢伙,直腸子,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而且還經常用詞不當,澹臺搖光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大夥說道:“實在抱歉,之前我實在是太想找到‘天法宗’的線索了,搖光向大家賠罪!”
馬臉男程翔立時就說道:“別那麼說,要不是你及時趕來,大夥現在恐怕都成點心了,而且,我知道剛纔那柄白玉劍是你的本命法器,與你血脈相連,催動時必然耗費心血,你也是拼了性命來救我們的。”
粗獷男肖江也說道:“對對,大夥都是共過患難的戰友,說抱歉的話就太見外了。”
我則上前拍了拍澹臺搖光的肩膀,說道:“毛丟丟是個直腸子,說話從來不經大腦的,你不用理他。”
澹臺搖光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我的話沒,我只好岔開話題問他:“對了,你找到馬躍霆的閉關之處了嗎?”
他一臉失望的搖了搖頭,而後看了看空蕩蕩的墓室,說道:“看來你們之前認爲他在這墓中?”
“是啊,我們上了他的賊當了。”
“哦,這話怎麼說?”澹臺搖光問我。
我正要對他簡單說一說,不想,一旁的馬提提卻說道:“咦,這死道人似乎是,是‘長生經’的傳承者三木道人啊!”
三木道人?
我們趕忙向她會聚過去,就見她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碎布,那正是之前那死道人身上穿的道袍,只見那破碎布上繡着一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