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是分宗內天資不錯的俊傑,可是駱凝對於主宗修羅道,依舊是有着無盡的嚮往。
“師姐,那修羅道中和我們一輩的修士相比,都是十分恐怖的麼?”
“沒錯,對於我們來說,確實是十分恐怖的存在。”駱凝無奈道。
“難道我們沒有一戰之力?!”血徒有些不大相信,憤憤道。
“一戰之力?”駱凝嘿嘿一聲冷笑,“先不說修羅道的修士修煉的可是上等的功法,即便是他們的法寶等階,較之我們,也要強上太多了。一戰之力,難啊…”
駱凝嘆了一口氣,被血徒深深看在眼中,他心中暗道:“我一定要好好修煉,將來升入元嬰期後,定要爲駱凝師姐出口氣。”
“我們分宗,絕不是吃軟飯的…”
他發着誓,有些莫名激動看着面前的駱凝師姐,卻見她一張冰冷的潔白麪孔上,正皺着眉頭,看向虛空下。
天色漸亮,駱凝望着下方的一道綠洲戈壁,卻見此地竟是縈繞着一股濃郁不散的血腥味道。
這樣濃重的血腥味道,恐怕是有一場瘋狂地大屠戮!
“嘿嘿,機會來了!”血徒順着駱凝的目光望去,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們是血靈宗的修士,修煉的功法和血修有着莫大的聯繫,這股濃郁的血腥,其內蘊含着生靈的生機,而且這些人不是死在他們的手中,也不會添加孽緣。
這般說着,駱凝雙手一掐訣,頓時他們二人腳下的血葫蘆便是向着下方飛去。
看其方向,赫然便是那韃子部落的所在,他們剛剛被阿呆的五刀流法屠戮得乾乾淨淨,那些婦女和兒童已經是被嚇破了膽,早已經跑的乾乾淨淨了。
駱凝和血徒二人剛剛來到此地,雙腳接觸地面的時候,二人的身上便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
“好恐怖的殺意!”血徒不由自主地讚道。
一旁的駱凝皺眉,“可是這些人,俱都是被凡兵所殺,而且一刀下去,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好快的刀——”
“什麼?!”血徒不可置信道,“師姐,你是說這濃郁的殺氣,竟是由一名凡人所引起的?”
血徒瞪大了眉頭,這般濃郁的殺氣,只在宗內長老的身上見到過,要說這是一名凡人所引起的恐怖殺氣,這件事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殺意不滅,此人不曾走遠,我們追上去!”駱凝道,“若是此人真的是凡人,那麼他的靈根,定是不凡;或者說……”
“什麼?”血徒道。
“此人手中沾染的人頭性命,絕非我等可以想象!”駱凝也是因爲自己這個猜想,而感到一陣的心悸。
“去看看吧…”
說話間,駱凝手中出現了一件血靈宗的法寶,卻是一件血色的寶珠,閃爍着光芒,在虛空中一陣盤旋,其內吸收了不少的血氣,便是飛回了駱凝的手中。
血珠的顏色,更加的鮮紅了幾分!
血徒見此,眼中露出了一絲震動,“不管如何,此人絕對是一名狠人,駱凝師姐,若是此人是一名修士的話,那我們豈不是危險了?”血徒有些擔憂。
駱凝輕輕點頭,“不錯,這殺氣也實在是恐怖了,但,還是要看一看了,一名修士,怎麼會用凡品呢?”
二人略微商量,便是循着那殘留不滅的殺氣,向着阿呆離去的路線追去。
……
落寞的風,吹拂着阿呆,他揹着五隻木匣,望着漫卷的黃沙和茫茫的戈壁灘,不知前往何處,僅僅是這毫無目的向前走去。
這戈壁灘,他來過,卻難以留下痕跡。
“莫非我便要這麼混混沌沌,不知自己是誰,就這麼走下去麼?”阿呆心中憋悶,身上散發着一股頹然的殺意。不知道自己是誰,讓他心中變得狂暴。
這時,虛空中有破空之音呼嘯而至,阿呆不聞不問,卻聽到這道破空之音距離他越來越近,他這才茫然向着虛空中看去。
一隻血色的葫蘆,上面站着一男一女,以一種極爲恐怖的速度向着他飛來。
阿呆一怔,這一幕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這是仙人麼?”阿呆愣愣道,普通的人怎麼可能在虛空中飛翔呢?也只有那些仙人似乎是可以飛行的。
他輕言道,卻是被駱凝聽得一清二楚。
駱凝心中不由的一鬆,畢竟阿呆是一個凡人,便是容易對付許多了。“你是什麼人?”駱凝道。
“你們又是什麼人?”阿呆問道,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懼意,只是淡淡地反問道。
“你不是修士,卻是膽量不凡!”駱凝眼中露出一抹讚許的神色。
阿呆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拱手謝道:“多謝誇獎,在下不是修士,你們認錯人了…”
修士和凡人之間,那就是兩重天的相距,阿呆還以爲駱凝嘴裡所說的“修士”,是一個人名呢。
駱凝會意,不由得一笑,笑容,頗有傾國傾城之姿色。
“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血徒道,他也是被眼前這個銀髮的男子搞得哭笑不得,不知爲何,血徒總覺得眼前這個銀髮男子,十分的滄桑,身上頹然的氣勢連他都難以媲美。
這說明,這個銀髮男子,絕對是經歷不凡。
此時的阿呆,一身麻衣葛袍,寬大而隨意,眼神看起來茫然,但是深處卻有一抹精光,他的鬍子,短而硬,給人一種極爲頹廢滄桑的感覺。
只是這種感覺,平添了阿呆幾分成熟男人的氣味。
此刻,阿呆臉上露出笑意,“想必,你們就是那些凡夫俗子口中所說的仙人了吧?”
“凡夫俗子?難道你不是麼?”駱凝臉上露出少有的笑意,和這個頹廢而又狂妄的凡人談論,頗爲有趣。
“你不知道我們的真實年齡,如今已經是一百歲有餘了!”駱凝淡淡道,血徒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阿達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向前沒有目的走去。
“站住,沒有我的命令,你竟是敢動?”駱凝俏臉一寒,這個男子雖然只是個凡人,但是他絕對身上藏着不少秘密,這是她作爲一個女人的直覺。
顯然,女人的直覺是十分恐怖的。
阿呆駐足,“莫要惹我,否則的話,背上的刀,定是要你們的性命!”一股濃重的殺意,自阿呆的身上傳出。
駱凝身子一震,“沒有錯,這股殺意——”
她看着阿呆,眼中充滿了疑惑神色,這個銀髮男子,見了她第一眼,竟是十分的淡定,沒有一點反應,按理說,這實在是不大可能…而且,他面對着修士,竟是敢動手,簡直是不自量力。
駱凝給血徒打了個眼神。
血徒哈哈大笑,“真是狂妄,你是在找死!”他惡狠狠地說道,大手直接向着阿呆抓來。
血徒沒有動殺意,只是隨意地一拍,但此時,刷的一聲,只見虛空中好似一片雷芒閃爍,一道寒光,竟是劈空而至。
這刀,快到了極致!
頓時,血徒的身上被驚起了一層冷汗,他的身形一動,便消失在原地。
與此同時,阿呆身子也動了,他似乎是感應到了血徒的身影,手中、臂彎、嘴裡的五把刀旋轉着破空而下。
“咦?”駱凝眼中露出精光,這個銀髮男子,果真是有些獨到之處。
五刀流法,五式刀,一共五式,阿呆這數十年來,僅僅是領悟這五式刀法,達到了融會貫通的地步。
駱凝緊緊盯着阿呆的腳步,動作..她驚異的發現,阿呆手中的刀,幾乎是下意識地劈出去的,而他腳下移動的速度,更是和胎息期的修士,速度相媲美!
“這——似乎是不可能的…”駱凝十分的驚訝。
嗖——虛空中,五刀流法一劈、一擋、一防,五式中,變化中透露着變化,處處透露着詭異而刁鑽的寒芒。
血徒被迫推開五步!
刷——最後一刀斬過,五刀流法並沒有傷害到血徒…阿呆的眼中,也是流露出一絲驚異的神色,“這麼多年來,能夠在我的五刀流下躲開的,只有你一人。”
阿呆將五把寒刀裝入木匣中,傲然站立。“你們,確實是不同凡響,我殺不了你們,你們可以動手了!”
駱凝眼中的奇異精芒消失了,冰冰的目光看着阿呆。
“能夠走到這一步了,實在是不易,難道你不想再武學上更進一步,或者說,踏入一個全新的領域?”
阿呆一愣,“全新的領域?”
“沒錯,修真!”駱凝道,“能夠達到這種地步,你定是武學上的巔峰存在,天資定是不凡,若是踏上修真這一途的話,恐怕會有驚喜…”
“修真?”阿呆被驚到了,“什麼是修真?”
血徒哈哈笑着道:“那是另一種練武的方式,我們叫做修煉,只要你踏入這個門檻,便是修真了…”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拜入我血靈宗,如此的話,也可以踏上修真大道,追尋那長生不老的傳說!”駱凝淡淡道,臉上沒有一絲笑意,“我可以作爲你修真一途上的領路人…”
阿呆覺得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心中不禁興奮起來,就這樣,在駱凝的欣賞下,阿呆拜入了血靈宗,踏上修真之途。
“小師弟,我們尚還有些任務,做完這些事情後,我們再一起回血靈宗。”血徒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