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躍呵呵一笑道:“道友也是來參加阻擊獸潮的?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吉飛道:“不錯,在下吉飛。此次偶然來到殤城沒有想到被獸潮困在此處,所以在下也打算趁着此次良機來歷練一翻。”
馬躍道:“看來,道友和在下是同一個目的了……”
二人排隊向前走去,不消片刻就來到了一個招募修士的攤位。
攤位前是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此人看到吉飛和馬躍一同前來,當即向二人遞上來一塊巴掌大小的石盤。
“二位,只需將各自的靈力灌注在這石盤上面就可以了,相關的信息便會記錄在其中,並且在下會根據上面的信息派送二位一些任務。”
此人乃是城主府內外門執事,地位在城主府內也算是超羣,較之於一般的執事高出許多。故此,雖然此人見到吉飛和馬躍,話語也不是十分的和善,一臉的傲然。
吉飛接過來此人遞過來的石盤,觸手之處乃是一陣溫潤的滑膩之感,當即二話不說將體內的靈力灌注在其上。
頓時,石盤上面玄光大增,一片通紅。
另一邊,馬躍同樣測試了一下修爲,和吉飛一樣同樣是紅色,只不過較之於吉飛紅色更要鮮明,出衆。
那人見到吉飛和馬躍手中迸射的紅芒,臉上原本的小覷表情二話不說變成了討好的神色。
“原來是前輩,兩位前輩,這邊請!”說罷,此人起身恭敬地引領着吉飛和馬躍向其它之地走去。即便是吉飛和馬躍身後仍有衆多之人也不管不顧。
吉飛看向馬躍,此人一臉尋常之極的神色,絲毫沒有奇異之感。
不過片刻,那人便帶着吉飛和馬躍來到了一座木雕鎏金的大殿中,這間大殿不大,其中設置卻是十分的講究。
那人走到門口,向吉飛和馬躍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便迅速離開了此地。
馬躍似乎對於此地十分熟悉,大步邁入大殿中。
吉飛神色一滯,微微思索片刻隨着馬躍進入了大殿。
大殿當中,乃是一個花白頭髮的老翁盤膝而坐,微閉着雙眼。一件漂浮着暗香的大鼎佔據着大殿大半兒的空間,其間香菸嫋嫋,煙斜霧橫,宛若仙境。
此人根本就沒有睜開眼,便對吉飛和馬躍二人道:“不錯,一個是胎息前期,一個是胎息後期……”說罷,老翁還緩緩地點了點頭。
隨後,老翁不再說話,寬大的袖袍一甩,頓時兩道青光從他的袖中激射而出,分別向吉飛和馬躍激射而來。
能夠感覺到老翁並無惡意,當即吉飛大手一招,入手乃是一個儲物袋。
“這其中記錄的是你二人的任務,還有一些其餘的用品,任務完成後,憑着信物可以來此處招領一些獎勵。”
老翁依舊沒有睜開眼,一張褶皺的臉上古井無波,隨後又道:“儲物袋內又有一塊令牌,憑此物你二人可以在我殤城後山獨自開闢一間洞府。”
說罷,老翁再也不曾開口。
吉飛和馬躍相視一笑,向老翁拜別後,轉身離開了此處的大殿。
除了大殿,吉飛望去,類似如此的大殿還有不少,想必這些人應該是城主府的長老一類。
和馬躍道別之後,吉飛便一拍儲物袋,從中拿出一塊靈片,上面浮雕着“城主府”三個大字,式樣古樸,設計簡約。
隨後他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玉簡,將之貼在額頭數息後,吉飛神色恍然,裡面記載的是他的任務和一些常規。
當即吉飛化做一道遁光向殤城之北飛去。
殤城靠山而建,後面就是連綿不絕的疊嶂峰巒,靈氣氤氳,較之於殤城城內,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殤城極大,以吉飛的遁速加上御龍訣,一個多小時後吉飛纔來到了殤城最北。
殤城北,儘管依山而建,但依舊有高達數十丈的城牆將殤城圍住,能夠進出殤城唯獨有一個正規之地。
此時的殤城因爲獸潮的緣故,所以護城大陣打開,一道光幕籠罩着殤城,沒有元嬰期的修士根本就無法輕易的破開此光幕。
吉飛神色不變,手中的令牌向外一拋,嘴裡默默吟念幾句,頓時令牌上面激射出一道圓柱形的光柱向光幕射去。
瞬間,看似牢不可破的光幕上面出現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真空圈。
吉飛一招令牌,頓時身子向外激射而出。
巨大兒光幕隨着吉飛的離開,頓時便玄妙之極的自動回覆如初。
吉飛凌空虛度,辨認了一下方向便向後山奔去……
來到後山後,吉飛拿出一把尋常之極的飛劍,頓時此劍在他的手中飛舞而出,不過幾柱香的時間,一個足夠大的洞府已經出現在吉飛的面前。
進入洞府後,吉飛佈置了一個簡單的迷幻禁制,隨後進入洞府內盤膝而坐,靜靜將自身的狀態調離到最佳。
此次,城主府方面給他的任務是帶領一個小隊,作爲這個小隊的副隊長,吉飛的責任是在斬殺妖獸的同時還要照顧小隊成員,儘量將傷害降到最低。
除了隊長和副隊長是辟穀期或是胎息期外,其餘小隊的普通成員盡皆是胎息期以下。
城主府以小隊爲單位進行作戰來阻擊獸潮,不僅可以將衆多修士的修爲聚集到一點而且還能夠考慮到之間的彼此相互照顧,最大限度的保護人類修士免受傷亡。
吉飛拿着玉簡,嘴角不由得苦笑一聲,沒想到剛剛突破至胎息前期就要在大戰中當一個副隊長,可謂是責任重大啊。
不過爲了能夠在獸潮中奪得魔核,而且考慮到自身的安危,吉飛不得不加入到城主府中。
吉飛一拍儲物袋,頓時手中出現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金磚和十八粒金砂,鬼幡大損,威能有所降低,所以吉飛手中可用的法寶不多,拿出手的只有這二件。
雖然他身懷青雲劍法,他的儲物袋內因爲殺人越貨飛劍也有幾把,可惜都是短劍並沒有用,而且最爲主要的是,這些飛劍都是極其普通材料煉製而成,根本就難堪大用。
所以吉飛還是很有必要將金磚和金砂好好地祭煉一翻。
當下,吉飛噴出一口精血在金砂和金磚上,頓時光芒大作,吉飛神識籠罩在其上,開始了最後的祭煉。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一夜已經過去,吉飛神識從金磚和金砂中探出,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通過一夜的祭煉,他能夠感覺到他和這兩件法寶之間的聯繫更加的緊密幾分。
雖然吉飛很想祭煉一把自己的本命法寶,可是他的丹田處有逆天神木,暫時他還沒有祭煉本命法寶的打算。
吉飛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將法寶收好後,便化做一道遁光向殤城城中心飛奔而去。
待到他來到那個巨大的廣場時,此地的修士已經密密麻麻站立着,準備着和妖獸的大戰。
吉飛辨認了一下方向,向着一個確切的位置走去,玉簡內記載的很清楚,他的小隊將在那裡集合,然後隨着大隊人馬一同殺出城外和妖獸作戰。
待到吉飛走到確切的位置後,找到了自己的小隊後,吉飛發現原來隊長竟然是先前遇到的馬躍,當即吉飛和他打了一個招呼向小隊走去。
吉飛看了一下,他們這個小隊除了他和馬躍,還有其他五人,其他人均是築基期的修爲。
馬躍見到吉飛後呵呵一笑,其餘五人見到吉飛躬身道:“參見前輩!”
吉飛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個世界是一個以實力爲尊的世界,所以片刻後他便適應了這種氛圍。
對於比他還要打上幾十歲的人尊稱他爲前輩,吉飛很快便適應了下來。
這時馬躍走過來說道:“能和道友一起並肩作戰,大家要相互照顧啊……”
吉飛笑道:“這是自然,既然城主府方面把我們安排在一個小隊,那麼大家就要有團隊意識。既然我是大家的副隊長,那麼我一定會做好自己的分內工作。”
其他五人頓時唯唯稱諾,神色恭敬,不過對於吉飛的實力這些人還是有些顧慮,畢竟眼前的這個傢伙年紀實在是太年輕了。
馬躍似乎是看出了五人心中所想,呵呵笑道:“大家不要看我們的副隊長年紀小,可人家是真材實料的胎息前期的修士,要不誰要是不服,現在就和吉道友過兩招?”
五人盡皆沉默不語,畢竟這種事誰也沒有人願意當出頭鳥。
馬躍道:“我可是給了大家這個機會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誰要是在斬殺妖獸過程中不服從吉隊長的安排,那就休怪我馬躍不給你面子!”
說罷,馬躍身上的氣勢陡然上升了幾個層次,不愧爲胎息後期的修爲,當即五人腳下不穩盡皆向後退去。
在強大的靈壓下,五人的臉色有些蒼白……
他們對於馬躍露出了駭然的神色。
吉飛站在那裡,微微笑着,心中略有所思。
隨後馬躍又繼續道:“此次小隊斬殺妖獸,賞罰分明,多勞多得,希望今日在阻擊獸潮中能夠取得成功!”
其餘五人盡皆誠服於馬躍,畢竟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裡,再加上此人高明的手段,所以衆人盡皆都佩服於馬躍。
馬躍點點頭,回首看到吉飛嘴角微不可見的淺笑便知道自己的那些小手段肯定被吉飛看的一清二楚了。先打個大棒在來點兒蜜糖,這是最簡單的籠絡人心的手段了,馬躍此人精通此道。
馬躍此人很會做人,儘管他在小隊中樹立了作爲一個隊長的威信,但是他依舊沒有忘記身旁的副隊長吉飛。
馬躍道:“再說一遍,誰要是不服,趕快向吉隊長提出挑戰,否則若是在背後伸手腳的話,那就休怪我……哼哼。”
話已至此,五人相視凝望,片刻後一人站出來道:“晚輩逍遙浪,希望吉前輩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