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才被凌翊抓到手裡不到三十秒,就又被打的灰飛煙滅。$(n)$(小)$(說)$免費提供閱讀
不是凌翊心狠,而是這個孩子的魂魄絕對留不得,它應該是被派來監視我和唐俊的。它已經獲悉了凌翊沒死的事情,必然是會去給紫地瓜傳信的。
我看着房間裡四處飛散的如同燃燒的紙張灰燼的靈魂碎片,整個人都處於震驚之中,“怎麼可能呢?它就算把靈魂分成七瓣兒,也不可能每個魂魄都有意識和記憶……”
“它有六個分身,這六個分身其實是唐家先祖給它的。”凌翊緩步走到我身邊,眼中帶着一絲柔和,嘴角更是溫溫的笑意,“小丫頭,你忘了北斗七星棺了嗎?”
北斗七星棺是以六個不同的人作爲替身,守護和陪葬陵墓中的那孩子。
如果我對唐家秘術記得沒錯的話,這七口棺材當中應該是陪葬了和這個孩子差不多年歲的孩童。
但是,這七口棺材和這個孩子有七條命應該沒太大關係。
我實在猜不出,只能往牽強了說:“總不能是通過六口陪葬的棺材,又複製了六個魂魄吧?我記得當時,六口棺材都被鬼帝換出來了。”
有些事情本來想不明白的,就好像一層窗戶紙似的,明明可以捅破去想不明白。可是當說出來之後,這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就被捅破了。
我掩住了口,“正因爲那原本的六口棺材被換出來了,所以……這些曾經的分身,全都自由了!!因爲六口棺材裡,都有這孩子複製出來的魂魄。”
“如果沒有人喚醒,棺材裡被複制的魂魄也不會甦醒過來。”凌翊坐到了牀上,將我放在他的大腿上,“小丫頭,這塊紫地瓜越來越變態了,你害怕嗎?”
我摟住了他的脖子,“只要你在,我就不怕,哪怕是死我也不怕。”
當初鬼帝總共準備了七口棺材,六口撞了飛僵的棺材用來替換陪葬的副棺。還有一口是空用來裝我腹中寶寶的棺材,用來替換葬那個孩子的主棺。
凌翊爲了覆滅鬼帝的計劃,放任那六口棺材進入主墓室替換隨葬棺。
導致隨葬棺被替換出來,沒有人去處理棺材,就這麼留在山上任憑風吹雨打。當時我們大家誰沒有那麼大的腦洞,能夠想到那些隨葬棺裡頭居然藏了那個孩子複製的魂魄。
而且我到現在都沒明白,複製的原理到底是什麼。
總覺得是另一個,埋得更加深的陰謀,這孩子的靈魂得到複製絕非巧合。也絕非那個孩子主觀意識和鬼帝能夠辦得到的,應該是更加厲害的存在謀劃的。
凌翊將我摟着他脖子的手輕輕的摘下來,眼中閃過一絲肅冷,嘴角的笑意也淡了,“假如我不能陪着你呢?如果你要一個人面對呢,你會怪我嗎?”
“你……你要去哪兒?”我眉頭一緊,凝視着他清冷桀驁的雙眼。
“所謂敵不犯我,我不犯敵,紫地瓜出陰招傷害你,我便有法子讓他屍骨無存。”此刻的他就好似在幽都火燒曼珠沙華花田的時候,那般的運籌帷幄冷漠無雙,“小丫頭,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對付他,但必須離開一陣。”
“能告訴我,是什麼主意嗎?”我的前額輕輕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微微頷首,長長的髮絲從我的耳畔滑下去,小聲的他就在我耳邊悄然耳語。
這法子沒有當時對付鬼帝的那般極端,卻又能要了紫幽的命,倒是不錯。
只是要費些功夫,當初凌翊不用這個辦法,恐怕就是怕打草驚蛇被鬼帝發現。現在他在紫幽的眼裡,不過是魂飛魄散的存在,反倒不會引起紫幽的注意。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辦法不錯,應該能把他置於死地。不過……咱們的寶寶就要出世了,我真希望他出生的時候,你會在他身邊。”
“麟兒出生,我一定能趕回來,這事情不過小事一樁罷了。”他輕輕一笑,好似他再次回來,我們便高枕無憂再無敵手。
一旁的連君宸點了煙,默默的抽了一會兒了,“你要走?”
“臭蟲,好好跟着小七,小七會保護你的。你要好好聽她的話,沒有她的允許,你不許隨便亂走,公司的事情直接發郵件就行了。”凌翊揉了揉我的髮絲,臉上是對我信任的笑容,這種笑容輕易的好似就能進入我的內心深處。
以前凌翊不是讓找個照顧我,就是讓那個照顧我,搞得我就跟廢物一樣。現在他把他最敬愛的大哥的人生安全交給我,說明他對我的能力,有了一種肯定。
這種肯定好似一股暖陽,曬進了平日裡陽光照不進的帶着陰影的角落。
連君宸的臉上就跟吃屎了一樣難看,可是他沒說話,只是用眼神好似在說,你又在喊我臭蟲!
我低聲說道:“凌翊,你放心吧,我會想方設法保全大哥的。”
“你也要設法保全你自己,不惜一切辦法,讓自己平安。”他將手中一樣冰涼的圓滾滾的東西塞進我掌中,磁性的聲音沉穩而又有力,“雖然我不喜歡子嬰垂涎你的樣子,可關鍵時刻,他還是有點用的。”
我攤開了掌心,是一枚小小的銅鈴。
這銅鈴因爲凌翊吃醋,所以被他沒收了,眼下這個節骨眼居然還給我了。
我點了點頭,“有困難我會求助贏大哥的,不會……不會讓自己身處危險當中,更不會教你平白擔心,失了對付他的先機。”
凌翊將我抱起,放在書桌上,耳側貼着我的小腹。
他似要走了,卻又不捨,指尖在我的小腹上輕輕的摩挲,“麟兒,我不在的時候,要乖乖聽話。”
“爸爸,爸爸……麟兒……麟兒會等你回來的,會保護媽媽的。”這個小東西真有意思,還未出世就嚷嚷着要保護我。
想想當初,這個孩子的確數次保護我不死,現在也該換我保護他了吧?
凌翊的身影轉瞬即逝的消失在了眼前,我坐在桌上發了一會兒愣,跳下桌子從連君宸的手中奪過了香菸,“大哥,跟我回家吧。”
“我……我其實不想走。”連君宸在這個時候又反悔了,他回頭看了一眼牀上那個沉睡的女孩。
女孩還未滿二十歲,正是韶華青春。
身子卻是那樣的支離破碎,已經沒有辦法再起死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