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讓人將黑衣人攔截在清明渠中,又讓人沿着岸邊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向水中射箭!
校尉:“將軍,用不用再派兩個弟兄下去?”
侯君集淡淡地說道:“不用,以他的身手,下人去少了沒用,只是送死,多了咱們又沒有那麼多會水的弟兄,這樣就可以,只要咱們沿岸戒備,他要是想逃,只能向城內遊,而且,遊一段距離後,必然要上來換氣,到時他必死無疑!”
校尉點頭答應,便下去吩咐衆人小心。
大約半柱香,也就是十三四分鐘以後,水面上依然無任何動靜。
校尉:“將軍,這麼長時間了,他不會憋死了吧!”
侯君集皺眉說道:“不可能,再有毅力的人,憋死之前也會有異動,這渠水不深,要是他在渠底動作過大,水面一定會有反應的可是你看這水面卻一直無變化!”
校尉驚訝的道:“將軍的意思是他一直沒逃走?”
侯君集:“有這可能,其實我現在疑惑的是,他爲什麼不逃走,他要是想逃,就憑堵在渠口的那幾個兄弟,一定攔不住他!可是他卻沒有逃走!”
侯君集眉頭都擰成了一團,就是想不通,他又從頭理了一下思路,突然靈光一閃。
“糟糕,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他在這裡待着是爲了拖延時間,好掩護剛纔那兩個人從明德門進入!”
校尉不解的道:“不會啊!他們的易容之術不是需要時間嗎?”
侯君集臉色難看的道:“他們可以硬闖!明德門大部分的守衛力量都我帶到這裡了,剩下的人根本攔不住他們!”
侯君集剛分析完,就見前方跑來一個士兵,氣喘吁吁的道:“報告將軍,方纔有兩個平民打扮的人突然動手,衝破了我們的封鎖,逃進城了!”
“該死!”侯君集大罵一句。站在岸邊,回頭看看依舊平靜的水面,一把拽過校尉的弓箭,狠聲說道:“你們繼續守在這,我去調兵,老子一定要將這二人給活捉!”
說完,侯君集就要轉身離去,但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他用餘光看到了他面前的水面上突然出現了微小的變化,侯君集冷聲一笑,然後繼續不動聲色的轉身,只是再轉過身的一瞬間,突然又迴轉身體,向方纔水面出現變化的地方猛然射了一箭,直接沒入水中!
侯君集先是得意一笑,卻瞬間又將笑容凝固在臉上,因爲他發現意料中的血並沒有出現在水中,而就在他一愣神的瞬間,突然從水中射出一種綁在繩子上的鉤子,直接勾在了他身上盔甲上,然後只見水中人用力一拽,侯君集便向水中撲了下去,所有變化都是一瞬間的事情,快的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侯君集的大腦也只來得及閃過一個念頭。“他奶奶的,這是計中計!”
藏在水中的正是戰狼小隊中的魔狼陳默,而那兩個胡人中救人的是冬狼常東,另一個則是鐵狼雷剛!
他們三人是一組,目的就是混進城並斬殺侯君集,但是沒想到在城門口就被發現了,常東只能臨時改變計劃,用這個調虎離山之計。而魔狼陳默雖然是北方人,但他卻是戰狼小隊最會水的人,他能在水下憋氣十七八分鐘,連李毅都不得不爲之嘆服,這就是天賦,別人學不來,陳默本來是打算拖延時間之後就離開的,但是他後來臨時做出了改變,制定了這個斬首行動,剛纔水面的波動就是他從水底游上水面引起的,而他也是真上當了,他真以爲侯君集要走了,只是出於謹慎,他一直緊靠渠邊,才僥倖躲過一箭的,這也就是陳默,換做其他人還真不敢冒險,就像李毅曾經說的,陳默雖然爲人冷漠寡言,但卻是最會隨機應變的人。
陳默勾住侯君集後,一躍而起,直接抱住侯君集,然後將早已準備好、放在小竹筒中的豬血倒在侯君集身上,這就代表侯君集陣亡了!
“弄死”侯君集以後,陳默又重新回到水底,趁亂逃開了!
......
等校尉反應過來後,侯君集已經陣亡了,他急忙命人將掉在水中的侯君集救起。
侯君集被救上岸後,先是氣憤異常,後來便漸漸平息。讚歎道:“唉!還是輸了,這支小隊厲害啊!”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的氣並沒有消,只是被壓下了而已!
校尉小心翼翼的問道:“將軍,我們怎麼辦?”
侯君集沒好氣的道:“這還用問我?該上報上報,該設防設防!我已經陣亡了,別跟我說話!”
“是!是!”校尉答應之後,急忙離去,他要去找能穩住局面的人來收拾殘局!
......
而在此事發生近小半個時辰以後,在長安西面的金光門,也有一場戰鬥將要發生!
在這金光門城門出,也同樣有着和明德門相同的禁軍,其實平時城門的守衛都是監門衛,只是由於這次演習爲了統一管理,臨時交給了禁軍!
此地的將軍正是尉遲敬德,他和侯君集就是一東一西,侯君集將寶壓在了明德門,而他則是將寶壓在了這金光門,他的理由很簡單,因爲金光門是離西市最近的城門,而李毅的地盤——金鼎集團就在西市,尉遲敬德相信,戰狼小隊的人一定會去那裡尋求支援,所以,他就堵在了這裡。
要不老話說得好,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所以尉遲敬德這憨貨這次又押對寶了!
在金光門前,尉遲敬德將椅子擺在了城門前,就這麼一直盯着城門口處。上午十點左右,尉遲敬德便發現了異常,那是左邊那個門洞新的一波進城的人,一個老人、五個胡人、一個瘸子以及一個公子哥!
尉遲敬德懷疑的就是這個公子哥,他雖然性格莽撞,但他同時也是貞觀時期武力值排在前幾名的武將,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公子哥的異常,因爲他無論是從走路得姿勢、身體的反應以及眼神的凌厲,都說明了這絕對是經過訓練的人,而且還是個高手!
尉遲敬德眼神一眯,從副將哪裡拿過單鞭,一句話沒說,直接打了過去。這就是尉遲敬德,只要是他懷疑的,先打了再說,至於打的對不對,打着打着就知道了!
而這公子哥面對突然衝出來的尉遲敬德也是一愣,顯然沒想到尉遲敬德竟然這麼楞,一言不說就開打,比程咬金都楞!
公子哥來不及多想,面對尉遲敬德迎面而來的單鞭,只能選擇躲閃,一個驢打滾閃到一邊,順手從旁邊士兵那搶過來一把刀,隨手架住了迎面而來的單鞭,又一個後退躲開了尉遲敬德的鞭腿,隨手回手一刀逼開尉遲敬德,這纔有了些許喘息之機!
這公子哥正是野狼江離塵!他這次的任務也是一樣,進城並且見機行事殺尉遲敬德,只是沒想到,在城門口就被尉遲敬德給發現了,還不講理的直接開打,到現在他還有些蒙。緩了緩神,擦了下冷汗,開始認真起來,能和尉遲敬德打一場,他同樣很高興!
而旁邊的士兵也許是瞭解尉遲敬德,只是將百姓給保護起來,並且將二人圍住,並沒有上前幫忙!
尉遲敬德見江離塵緩過神來了,纔開口說道:“怎麼樣,小狼,緩過神來了吧!緩過來就認點真,讓我看看,毅小子訓練出來的人武力如何!”
江離塵身體緊繃,緩了緩被震得發麻的雙手,用刀隨手劃開褲管,取出裡面的刺刀,這是李毅爲他們特製的,每人一把!隨手丟掉搶來的關刀,擺正身體,緩緩說道:“小子同樣想領教一下鄂國公的高招!”
“哦?居然是刺刀?看來你真是小狼!哈哈哈,看來老尉遲我今天要撥得頭籌了!看鞭!”
說着,尉遲敬德手持單鞭直擊江離塵的中門,江離塵揮刀格擋,並用太極用勁之法卸掉單鞭的勁力,同時又將單鞭引向一邊,隨即一個轉身直刺尉遲敬德的腰眼,尉遲敬德反手一鞭將江離塵的刺刀打偏,同時一個掃堂腿劃出,江離塵躍起躲避的同時又一刀刺向尉遲敬德的腦後,尉遲敬德閃身躲開!
就這樣,二人你來我往,不多時就打了十幾個回合。
尉遲敬德的招式特點就是精準,霸道,大開大合而且戰鬥經驗豐富!但是尉遲敬德最擅長的是馬戰,最會使的兵器也是長槊,用單鞭步戰,戰鬥力只能發揮出八成!
而江離塵招式的特點則是將小時候學習的繡天刀法、太極刀法以及現代軍隊的搏擊招式柔和而成。刁鑽詭異、剛柔並濟,擅長一擊致命!
二人就這樣竟然鬥了個不分上下,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江離塵的招式太過詭異,致使尉遲敬德一時無法應對,但是時間一長,江離塵就會必輸無疑!
二人又打了半柱香的時間,突然,江離塵橫砍一刀將尉遲敬德逼退,然後竟轉身跑向了城門方向,到城門口處,一腳踢飛了一個禁衛,然後隨手一拉,便有個瘸子被他拉了過來,江離塵隨手將刀架在瘸子的脖子上,將他作爲人質,而這個瘸子,就是和江離塵一撥進來的那人!
尉遲敬德見江離塵的做法,眉頭一皺,眼中露出一絲不屑之色,他本來對江離塵還起了愛才之心,都打算將其強搶過來了,沒想到江離塵竟隨手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尉遲敬德走進江離塵,冷聲說道:“沒想到毅小子教出來的強兵居然就是這德行,綁架手無寸鐵的百姓,虧你做得出來,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將他放了,我可以考慮不追究此事,並且可以讓你跟着我,我可以給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