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叔叔？”
“恩？文庸？哎呦，你怎麼來了？”
段志玄辦公室內，李毅突然到訪，讓段志玄驚喜萬分。
“哈哈哈，段叔叔，我這不是來看您了嗎？”
“你小子，一別五年了吧？這一轉眼，這鬍子都蓄起來了，不錯，這回是真有郡公的風采了。”
“嗨，您就別誇我了，我自己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我天生就一俗人，當不了什麼這公那公的。”
“恩，不錯，你能有這悟性，就比啥都強。”段志玄讚賞的看了李毅一眼，旋即問道：“怎麼着？你就是來看看？”
“當然，我主要是來看您的，這軍事學院這麼大的攤子都壓在您一個人身上，我這不是也過意不去嘛。”
“你知道就好。”段志玄輕哼一聲。“不過說真的，老夫在這裡倒也清閒，你當初留下的底子很好，我在這幾乎沒什麼煩心事，天天吃得好、睡得好、玩得好。都好。”
“啊？那就好，本來我還有些不好意思，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就直說了。”
“嘿！我就知道你小子有事。”段志玄失笑道：“有什麼事，說吧。”
“我來管您要幾個人。”李毅向後挪了挪身子，然後有些心虛道。
“管我要人，要什麼人？”段志玄沒看到李毅的異樣，也沒把此事放在心上，他還以爲李毅只是隨便要幾個人，這點事，那都不算事。
“我想把常東四人帶走。”
“行，沒問題待會我就......你說誰？”
段志玄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回過滋味來，頓時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怒目圓睜的看着李毅。“你說你要帶走誰？”
李毅嚥了口吐沫，沉聲說：“常東、沈凌霄、楊無情、呂青書！”
“不可能。”
段志玄斬釘截鐵的道。
“李毅，你這要在我的心口挖肉啊，你知不知道，我這學院雖然教官不少，但是真正的主心骨就是他們四個，你要是把他們四個都帶走，那我這學院不是垮了？不行，不可能！”
李毅乾乾一笑，然後試着道：“怎麼會垮了呢？您可別蒙我，我可知道，這六年，常東等人幫您訓練了不下一百個教官，每一個都很出色，有他們在，足以應付日常的訓練了。”
“那也不行，就那一百個慫瓜，哪一個能比得上常東他們？你就算把那一百人都帶走，我也不會放走這四人。”
“呵呵，我正要找您說呢，光是常東四人還不夠，我還要帶走二十個教官！”
“你做夢！”段志玄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要趕李毅走。“小子，我跟你說，這不可能，這樣，我也不跟你廢話，我明着告訴你，常東和不可能放人，這個你說什麼都不行。剩下的三個，我可以讓你帶走兩個，不要討價還價，這是我的極限，還有，那些教官也頂多能給你十個，多一個都不行。”
“段叔叔，你別把話說的這麼死啊？我也明擺着跟您說，這些人我是必須要帶走的，還有，我還要帶走一批學子。”
“去去去，出去。我看你小子成心搗亂來了。”
“哎，您別介，段叔叔，我這可是先禮後兵啊，您要是這樣，那可就恕小子無禮了。”
段志玄眼睛一橫，同樣一步不讓。“小子，我也跟你說實話，你要的人，我不可能給，這事你就說是說破大天都不成。”
“段叔叔，您就不再考慮考慮？”
“我考慮什麼？你小子給我走人，如果不談這事，那咱們可以回家，我讓你嬸子給你炒倆菜，但你要是還提這事，那你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李毅張了張嘴，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得，行吧，這事就這樣吧，那個順便問一句，您老最近身體還好吧？”
“怎麼，盼我得病？”
“瞧您說的，我這不是怕氣着您嗎？這公事是公事，不能影響了咱叔侄的感情，我看您氣得不輕，這是關心您。”
段志玄聞言，臉色瞬間好轉。“算你小子還有良心，放心吧，老夫我身體好得很，再大的氣都傷不了我。”
“那就成，您忙吧，我先走了。”
“等等，着啥急走啊，給我回去，咱倆喝點？”
“別，我這還有事，哪天，您回長安時，我在家裡設宴，親自跟您擺酒賠罪。”
“去，賠什麼罪？咱倆還用說這個？”
“呵呵，現在不用，過段時間就要用了。”李毅輕聲嘀咕一句，旋即也不在久留，和段志玄寒暄幾句，變離開了。
......
看着李毅離開，段志玄心裡突然有些回過味來。
“不對，這小子從來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這次太反常了。”
“來人，去把段瓚叫過來。”
“是！”
.......
不一會，段瓚匆匆到來，段志玄簡單地把剛纔的事情跟段瓚敘述一遍，段瓚聽罷，眼神微閃。
“爹，您的意思是？”
“你派人盯着常東他們，並且暗中權力搜查李毅，這小子搞不好要玩陰的，你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行，爹，您放心吧！”
“恩，你下去吧！”
......
傍晚，軍事學院後山。
“大哥，您就帶我走吧，您這不是害我嗎？”段珪看着面前這堆人，一臉的生無可戀。
“呵呵，二弟，這次就算大哥欠你的，回頭，大哥一定補償你。”
“不錯，老段，這次算是我欠你人情，以後你回長安，毅哥兒好好招待你。”李毅同樣滿臉歉意的道。
“不是，這不是人不人情的事，大哥，毅哥兒，你們考慮過後果嗎？這一次，你們帶走了常大哥等人，還有二十個教官，一百個學子，還都是精英學子，你們要知道，咱這學員，一共都不到三千人，甚至連我大哥你都沒放過，你這一下子，就讓學院傷了元氣，我爹那邊先不說，就陛下那裡，咱們都沒法交代啊。”
李毅呵呵一笑。“你小子想什麼呢？要是沒有陛下的允許，我敢這麼做？我做這些，都是陛下應允的，我之所以沒跟你爹說，就是怕傷了和氣，咱們自己人，沒必要拿陛下說事，回頭，你也拿這個理由勸勸段叔叔，你跟他說，這些人都是我暫時借的，到時，我會還他一批更厲害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