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詹白鳳入定的功夫,三個月中,我們也早早跟巫族之人打成一片,每天協同一切狩獵修煉,跟之前也無多大不同,唯一多了安心的,我們有了大本營!
每天我們都會來這塔頂看望詹白鳳,除了見證她一天比一天強大的氣息外,旁的真的沒有任何甦醒的意思!
這日子的共同相處下來,我們也跟着大祭司學了幾句能夠簡單溝溝通的話,這樣一來,大家一起狩獵也都能夠更得心應手一些,不同於我們對獵物的修煉目的,他們則完全就是爲了生存。
飛矛一出,往往幾公里外就能射中目標,這當然不是隻憑肉體力量就能夠辦到的事,所以也讓我們對於修煉瀾滄決的詹白鳳更多了一份期待。
一晃又是十天,這日還在入定修煉,突然大祭司的精神力輻射過來,說詹白鳳醒了,我們大家立刻趕過去塔樓,正好迎上從中走出的詹白鳳。
“小鳳姐!”我驚喜的呼喚一聲,從她的體態和樣子並沒有感覺到任何變化,不過倒似乎又長高了一點。
“你們都來了呀!”詹白鳳臉上忽而綻開笑意:“我想我這次終於找到最適合的功法了!小東,謝謝你!”
我是在第二天一同狩獵時,才明白詹白鳳說的適合是個什麼意思,那原先或許還用蓄力舞動的三米巨斧,此刻在她手中跟個玩具似得,劈山砍石不在話下。
這個暴力妞,現在簡直如虎添翼,本就力量大到不像話的她,而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我們只有望洋興嘆了。
因得我們的加入,現在部落中有很多族衆都願意跟我們組隊,除卻本身的強力以外,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完美抵禦那些暗夜獵手,從而極大的延長狩獵時間。
這日,因爲白天干掉了一頭巨蟒,大家原地吸收的時間有點過長,等到醒來時,天色已經漸晚,而那些部落之人也爲這耽擱,根本沒有獵到獵物,見我們醒來,也有些面面相覷。
心中也有感動,指了指遠邊夕陽,說出了一句巫族的“繼續”!而大家也馬上開心起來,繼續在附近巡獵!
天色徹底進入墨黑,因得此地茂盛靈力的緣故,這些巫族之人視線根本不受影響,而在這時,撲棱之聲從遠處傳來,似有大妖襲擊了一支獵豹巢穴,遠處傳來密集的撲騰之聲。
身邊巫族之人馬上興奮,手中長矛橫空貫日,只一輪攢射,慘嚎之中,彈無虛發!大家馬上朝前衝出,想要收集戰利品,卻在這時,背心一涼,一股寒意從頭頂突來。
暗夜獵手要來了!巫族之人下意識的就要抱頭蹲地。
“繼續!”我衝着這些人簡單的說出巫族語:“交給我們!”
大夥這才反應過來,衝我們咧嘴一笑,再度大步奔出去,真是耿直的夥伴。
同一時間我收起手中的魔考守道,它們儘管貴爲神器,但對暗夜獵手用處寥寥,那種藉助重力和翅羽帶來的詭異速度,甚至還要超過我精神力額輻射,如何能夠碰觸!
但我還有另外方式,物理攻擊不行,咱還有法術來的,符法之棋在手心快速凝出,只等它們再靠近,就要給它們來一番雷電套餐!
霓裳、山蒼、二昆,他們誰都沒有動,這種距離他們確實沒有比我擅長,然而就在這時,詹白鳳動了,那一直提在手中三米多長的巨斧,就像風車一樣揉動一圈,然後衝着空中就如離弦之箭脫出!
“小鳳姐,你出手太早了!”我忍不住提醒一句:“它們還有幾千米——”
後半句還沒說完,頭頂黑暗的夜空中,就彷彿旋起了一陣黑色旋風,旋風所過之處,那些甚至還沒來及發威的暗夜獵手,就像冰雹一樣直直往下墜落,再無生還氣息!
真可嘆讀書少,無法更多溢美,而更讓我歎爲觀止的是,同一時間,詹白鳳甚至根本沒有調動法力,單純只是憑藉力量打出的傷害!
暗夜獵手不是很猛嗎?難道我們看到了假的!
目光環顧大家,全都是一水的震撼,因爲詹白鳳拋出的根本是超過五百斤的斧頭,可比那種沒有風阻的長矛厲害了不知多少倍!
初見驚駭之後,到後來詹白鳳的每一次絕對力量壓制,我們也都習以爲常,她真的成爲了人形巨龍!
平靜的日子,一晃又是一年!周圍已經沒有挑戰了,而這種消磨意志的安逸,我們也開始漸漸疲乏,終於到了要分開的時候了!
這段時間修行之餘,兩女和大祭司已經混的很熟了,她們時常還會在一起利用獸皮那些現有材質做出種種奇怪的衣服,光是彼此之間的髮型都不知道改換多少次!
作爲一個完全的母系氏族,這裡的種種決定權也都在女人手中,自然也不敢有人提出異議,一潮又一潮的風尚中,我也算大飽眼福。
如果沒有外界羈絆,就這樣一直生活這裡也很不錯,可是終究魔宗之事還在,更多放不下的感情也不能拋開,最後的最後,我們還是通過霓裳表達了離開之意!
大祭司聞言竟然婉約一笑,此刻的她單從裝扮上看,已經跟人間界女子相差不多:“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了,不過我們的三年一度的祭祀馬上開始了,不如你們參加了再走吧!”
兩女甚至沒有問我,便答應下來,好在這日也確實不遠,約莫半月,是日,我們纔剛晨起,大祭司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早先發明的裝束全都收起,再度迴歸原始,姣好的面容上,塗抹了各種顏料,就連皮膚之上,也多繪圖騰,都是看不懂的圖案,卻別有一番味道。
“走,你們都跟我來!”大祭司的精神力都傳達出一種莊重,顯然此行頗有不同。
出來居住的洞穴,我們被嚇了一跳,舉族無論男女老少,手中各自舉着火把,整齊的隊列,竟有種人間軍隊的颯爽!
大祭司一面同樣高高舉起左手,一團火焰,在她手中憑空燃起,然後她就這樣無聲的向前,而在身後是整齊的步調,一種**肅穆,讓我們不由爲之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