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會有投胎轉世嗎?
投胎轉世之後,還有可能,記得上一世的事情嗎?
在墓穴中,卜霓裳的出現,讓我產生了很多思考,白玉棺中那個古裝女子,如果真的是她上一世,那麼,她有沒有可能通過融合,再次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呢?
融合後的那個人,到底是卜霓裳呢,還是白玉棺中的那個古裝女人呢?
從南灣溝回來,我特意找了一次莫老哈,向他打聽那座墓穴的事情,爲什麼明明是一座東漢諸侯王墓,墓室的主人卻是一名女子?
莫老哈一臉慚愧,說是看走了眼,那座陰陽墓年頭太久,又被後人改動過,這才判斷失誤,如今看來,那座墓穴的主人,應該是東漢的一位公主。
這個答案顯然無法讓我滿意,可是莫老哈這實在掏不出太多幹貨,我只好去找詹白鳳。
自從墓穴中出來之後,詹白鳳就有意無意的躲着我,顯然這妖精有事情瞞着我。
對於和卜霓裳的合作,詹白鳳守口如瓶,一絲消息都不願意透漏。
倒是白玉棺中那個和卜霓裳一模一樣的古裝女人,她沒什麼忌諱,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了我。
原來,在接了莫老哈這單生意之後,詹白鳳就被卜霓裳找上了,想讓她幫忙搶奪通天白玉棺。
這口棺材,和卜霓裳有着莫大的干係,好像牽扯到一件至寶。
卜霓裳失去記憶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既然沒有了記憶,那麼,她是怎麼知道白玉棺就在南灣溝那座墓穴中的?
當時在墓穴中,突然出現的那個神秘人也說過讓卜霓裳歸順的話,顯然,他所在的勢力提前和卜霓裳接觸過,想要知道這一切的真相,還得卜霓裳自己開口才行。
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竟然沒有聯繫卜霓裳的辦法,每次她出現,都是我遇到了危險,這麼說起來,我身爲一個男人,還挺糗的。
詹白鳳對於我面對神秘人時爆發出來的實力很感興趣,用她的話說,如果我能真正掌握這股力量,最起碼,面對大多數人,都有自保之力。
對於搏鬥,特別是近身纏鬥,不佩服詹白鳳這個妖精不行,她好像懂得類似擒拿格鬥的一些拳術,和傳統的武術不太一樣,我不懂這些,說不出道道,但是,很厲害。
在假墓穴中對付行屍的時候,詹白鳳的招數極爲精煉,甚至我覺得,她每一次出擊,都恰到好處,從不多浪費一絲力氣,偏偏效果驚人。
對於我的恭維,詹白鳳很是高深莫測,她說自己所謂的招數,全都是在一次次拼殺中摸索出來的,也有學習對手的,反正怎麼適合自己怎麼來,是野路子。
不管是所謂的正經流派,還是詹白鳳說的野路子,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只要能讓我發揮出種子賦予我的力量就行。
我想跟着詹白鳳學習她的格鬥術,遠攻有魔考和守道,我已經非常滿意,但是一旦近身和人打鬥,我就會暴露出來自己的弱點,哪怕力量再大,速度再快,只要沒達到輾壓旁人的境界,就還得憑經驗招數獲勝。
對於我的請求,詹白鳳倒是沒有推辭,只不過,她說她的招數是她自己的,我一味死學的話,就會走樣。
想要擁有自己的招數,就必須在掌握了基礎的一些格鬥動作之後,不停的和人拼殺。
在戰鬥中,慢慢形成的招數和手段,纔是最適合自己的,最實實在在的本事。
這些話猛一聽很有道理,可是仔細一品,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不過,我有銀色種子在身,身體素質遠超一般人,而最缺乏的,恰恰是和人搏鬥的經驗,或許,詹白鳳的這番理論,用在我身上正合適也說不定。
在面對汪笙星的那幫手下時,明明我實力佔優,卻最終被人打翻在地。
要不是有魔考和守道兩把靈物在,只能老老實實被人侮辱,即便丟了小命,也沒什麼奇怪的。
這其中,除去我不敢傷人性命,心腸不夠硬之外,沒有和真正的高手過招的經驗,纔是致命的硬傷。
和詹白鳳一起總結了教訓之後,她給我制定了一個訓練的方案。
詹白鳳的辦法很簡單,就像她說的,只要多和人打鬥就行,而作爲我的室友,她友情客串陪練一職……
說這些的時候,我總覺得詹白鳳的表情怪異的很,我猜這妖精之所以會這麼好心,就是爲了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揍我。
雖然不明白這妖精爲什麼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怨氣,不過爲了提升自己的實力,我只好假裝沒有發現。
經歷過南灣溝的事情之後,我深切的感受到魔考和守道兩把靈物的不凡,同時也體會到了種子的強大和神奇。
而帶給我這一切的,全是躲在合盛齋地下廣場的鄒明海。
對於鄒明海,我雖然還有不少疑慮,但是,依然是心存感激佔了上風。
莫老哈答應給我的兩成受益,還得等上一段時間,可是我和老方一起去地產大亨馬萬山那裡做生意賺的錢,老方已經把我那份打到我銀行卡里了。
這筆錢只有受益的百分之五,可也有整整二十五萬,換做以前,我壓根不敢相信有一天我能賺到這麼多錢。
有了錢,自然不能忘記和鄒明海的約定,當初我可是說,要帶上酒菜去給他開開葷的。
這天,我特意從有名的川菜館訂了幾個菜,又買了瓶好酒,拎着去了地下廣場。
元寶對我還是親熱的很,蹲在我的肩膀上抱着一個火龍果吃的滿嘴紫紅,還不忘時不時替我捋捋頭髮。
地下廣場中,依然只有一盞古怪的油燈,鄒明海見到我,乾癟的臉上極爲彆扭的扯出一絲笑容,聲音溫和的說:“幺弟你來了。”
這也是我特意定川菜的緣故,幺弟這個稱呼,川府之地比較常見,鄒明海的普通話說的比我還標準,我只能通過隻言片語來判斷他的出身。
不知道鄒明海本身就是這麼一個人,還是他待我特別親厚,我總覺得,這個形似骷髏的傢伙,總能給我一種家人的感覺。
我不知道鄒明海還有沒有味覺,只知道這頓飯,他吃的很開心,喝的很盡興。
到了最後,我大着舌頭問出了這些日子一直困擾着我的疑惑:“十二哥,你是不是見過上一世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