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我要還是躲避,那就真不是個男人了,猶豫下,還是低頭正面看向了懷中,哪怕小旅館中燈光灰暗,那精緻毫不褪色,羅衾向下滑落,一字白皙的香肩,多一分肥少一分瘦鎖骨,將一份玲瓏可愛勾勒的恰到好處。
眼神瞬而迷失,好半天才回神過來,強打精神:“誰說我要咬舌自盡了!我只是要看看這是不是在夢中!”
白木禾嬌軀微微蹭了一下,羅衾之中深刻的溝壑姑且不論,那關鍵位置的觸手,讓我渾身一個激靈,小妮子眉間輕微一皺,馬上鬆開,有些挑釁的看着我:“現在你還覺得是在夢中嗎?”
“不,不會了!”除了儘可能保持鎮定,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
白木禾於是又鑽入了我懷裡,絲綢的觸覺覆蓋身上,真真的讓人迷戀。
可我不能迷戀,家中尚有責任未了,如何帶回去解釋?
可若不解釋,木已成舟,我還能把舟重新拆回木嗎?似乎更加不現實,而且這跟我的本心不符,一直來,我絕不認爲自己算是善良,尤其是在很多事情的處理上,我甚至認爲自己就是不合格的!
但拋開這些,在真的大是大非問題上,尤其是在履職盡責方面,爲人的底線我從未丟失,一個女孩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個人都很清楚!
而眼前不就是這樣嗎?我不止在她受傷時佔了她便宜,甚至在她傷好後還整個佔有了她!聯想起之前夢中重重發生的一切,雖然不知道是如何擦槍走了火,但這種事情總之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真的推開她,拍拍屁股走人,我自問做不到!
有些事做了就得承認,有些錯犯了就要承擔,身後也許有一地雞毛難以自掃,但在身前,尤其是此時此刻,我知道我必須得做點什麼了!
並沒有刻意的推開白木禾,甚至短暫思索後,我還伸手輕輕抱住了她:“小白,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就發生了這些,但是你放心,既然做了,我就一定不會一走了之,應負的責任,我都會負的,你,你願意等我一段時間再娶你嗎?”
“真的?你真的願意娶我?”白木禾聲音裡的驚喜顯而易見,用力在我懷中蹭了一會,身體卻軟了下來,一面自顧着搖頭:“不,哥,我不能嫁給你!你不是真的愛我,我知道,你只是在尋求一份責任,你是個好男人,我卻不是個好女孩!哦,不,女人!”
“別說了!”我伸出手指壓在白木禾的脣上:“身體好點了嗎?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傷,再往外逃的時候,沒又受傷吧?”
“沒有!”白木禾再度搖頭,美目灼灼的看着我,其中似乎有別樣的情緒閃光,半餉:“哥,你怎麼不問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又爲什麼會,會跟我這樣子躺在一起?你不好奇嗎?”
“那你好不好奇自己一覺醒來箭矢全被拔掉,毒素都已經祛除,並且身體經脈也都回歸原樣?”我呆呆反問。
“不好奇!”白木禾一面說,一面頭又低了下去:“人家只是當時精神力被封到精神之海沒法施爲,又不是完全喪失五感,你在人家身上又捏又摸的,好意思說?你就不好奇我爲什麼身體對你沒有排斥,乾坤囊你又怎麼打開了?”
“額!”這下我徹底傻住了,是啊,當初救援心切,完全沒有思考太多,這番突然回神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看來這妮子早就知道一切了,不過轉念一想,急急追問:“那最後襲擊我元神的是什麼?怎滴如此厲害,沒傷到你吧?”
“那是仙皇一脈的帝術迴音波,專門用來震散人靈魂的,非皇族直系弟子不能得傳!自然厲害!”白木禾如數家珍。
“怎麼可能?”我一愣:“你是說伏擊我們的人來自仙皇一脈?還是王爺阿哥之類,那會是誰?”
白木禾貼我胸口,風情萬種的擡頭看我:“近半年來到過南域的王爺和阿哥有且只有一個,你說是誰呢?無論你信不信,我獸修一脈自有獲取消息的渠道,再者我和他無冤無仇,自不會無緣無故栽贓。”
我這下是沉默了,白木禾說的很對,她的確沒有栽贓的必要,甚至在我昏迷之後,就是她接棒了突襲之事,自然擁有足夠的發言權!
可黃三爲什麼要對我出手呢?他似乎根本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啊,至少目前來說,我仍然還是仙界的功勳,就這樣輕易把我搞下去,對他們形象也沒甚好處吧!
這出手的人是魔界,或者來自那個神秘勢力,甚至是橫斷山脈本身我都不會吃驚,但來人是仙界,甚至是老朋友黃三,我實在沒法理解。
我沒開口,白木禾繼續往下說,“現在是在東莽之地的一個小鎮,我們一週前來的,就連我們獸修一脈在南域的據點也被拔除了,所以南域此刻已經是禁絕之地,我們暫時回不去了!”
“那霓裳和小鳳呢?”這纔是我最關心的。
“蓮域也稱煉獄,非請莫入的!”白木禾聲音毅然:“憑黃三實力還進不去那裡,而且蓮域自有防禦光罩,可隨時隱形,要不然那地方也不會有如此稱號了,所以兩個姐姐一定沒事的!”
話是如此說,心中的擔心哪有絲毫打折,想東想西的,完全忘記身下還有如此美豔嬌滴,事都趕在一起了,這仙界局勢真是越發破朔迷離。
但比判斷眼前局勢更重要的是如何安排白木禾這個美麗女子,從前我們是朋友,哪怕彼此有曖昧,但至少還能有個退一步的空間,如今已經坦誠於此,確實沒有再逃避的可能了。
倒是白木禾先一步開口:“哥,我知道在你心中肯定覺得我是個特別隨便的女人,可,可我不是這樣的,我給你看!”
一面說着的時候,白木禾竟然掀開了被子,那完美的嬌軀之下,牀單上一朵盛開的紅花分外惹眼,而某處特別的部位已經紅腫,頗有一種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