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妖灼灼的怒意中,偏偏白木禾非但沒有讓步,似笑非笑着原地漂浮,一面卻有傳音到我耳邊:“小東,你不是問我想了什麼辦法嗎?釜底抽薪聽過嗎?
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對十心金蓮沒有任何瞭解,而蓮妖作爲他的下屬必然是知道一點內情的,另一方面,難道你不覺得蓮妖很喜歡你嗎?她竟然願意把自己的身體給你看,那就說明對你的在乎!”
“小白,你就快別開我玩笑了!”這妮子到現在還沒正形,我真有點着急:“你難道還看不出她之所以同意要做那些,完全是因爲那個什麼蓮王的命令!”
“是嗎?”白木禾淡淡回道:“我是女人還是你是女人,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要是對自己沒感覺的男人,你覺得哪個女的會傻到這麼做?放心吧,我有辦法!”
一面說,白木禾已經爽朗開口:“蓮妖,同是女人你又何必遮遮掩掩,你生氣的不就是我要吻他嗎?沒關係,我是很大度的,我可以讓他接受你!但有個條件!”
“不要說的這麼瞭解我!”蓮妖冷臉着,看不出有什麼情緒變化。
“換個地方聊聊!”白木禾卻頤指氣使:“我不希望有人聽到我們的對話,我想你也一定不想讓別人聽到。”
這哪是談判,分明就是命令,但讓我大跌眼鏡的是,這蓮妖竟然真的非常聽話,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一面伸手撐在水面,鏡面竟然凹陷下去,形成一條水路。
我此刻傷重還難痊癒,本以爲白木禾會扶我一起,誰想她竟然先一步朝水路走去。
“小白!”我連忙呼喚一聲。
白木禾回眸一笑:“你就在這裡呆着吧,我們女人的話題,你聽什麼?”
一面說,蓮妖已經封了水路,約莫半小時的樣子,白木禾去而復返,反倒是蓮妖不見蹤影!
“跟我走!”白木禾過來不由分說的抱起我,然後幾個起落便就來到了岸邊,蓮域之廣我是知道的,她的實力比我想象中要強的多得多!
是隨便選的鎮上一家小店,進去之後,白木禾足足佈置了七八道各種法陣,這才鬆了口氣,展顏一笑:“哥,成了,蓮妖已經同意跟我們合作了!”
“這麼快?”我心頭稍稍一驚,但還是馬上急切道:“那我們準備什麼時候行動?”
“三天後!”白木禾利落回答:“我跟蓮妖已經商量好了,我們的行動就定在三天以後,你知道爲什麼他着急把你趕出來嗎?就在三天後十心金蓮會進入一個虛弱期!
說白了,他雖然得自天地生養孕育有靈,但到底也屬於妖類,本質爲天地規則所不容,每一次蛻變都會迎來一次劫瘟,來到蓮域後,他得靈力孕育神識,如今身體初成,劫瘟轉眼既至,這是我們打敗他的唯一機會!”
“這消息可靠嗎?”我有些遲疑:“這種消息,別說蓮妖沒理由幫我們,就算是肯幫,那十心金蓮不傻的話,肯定不該把消息泄露才對!”
白木禾輕輕一笑:“哥,先忽略這消息的渠道,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我搖頭之時,白木禾已經合身撲在我身上,吐氣如蘭:“哥,我知道一個雙修之法,正好可以快點讓你好起來!”
我是在一種極致的舒適裡領會這雙修意思的,至於蓮妖爲什麼幫我,消息又是否可靠,隨它去吧,我已經沒有退路,那就一步算一步了!
蓮域中心,等我和白木禾一同返回時,一身果綠色衣裙的蓮妖靜靜踩在水面,她的皮膚白的近乎透明,渾身上下都有種出塵的氣質,而且容貌極好,哪怕不用模仿任何人,本身也是神仙之姿,最特別的當屬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尤其靈動。
“走吧!”蓮妖聲音平靜的讓我意外,甚至也沒有說戰略意向,就這樣平靜的帶我們往前,不過我有注意到的是,這次我們走的不是上次的路,竟然是在中心偏北。
“方向——”
我只問了的一個詞就被白木禾傳音打斷:“哥,別說話,跟着走就是了!”
點點頭,是不在糾結於眼前這些,跟隨而上,約莫四五里的樣子,蓮妖驟然伸手施法水面,無數翠綠的荷葉從法術落處生長出來,荷葉特有的防水性突顯,一條無水通路竟就這樣生長出來。
蓮妖帶頭下潛,我和白木禾也魚貫而入,這次通道很長,足足走了七八公里,蓮葉驟然遞減,前方出現了一個蔚藍色的光罩。
“這是避水罩,其中類似陸地,但會壓制一部分肌肉力量,等下若有戰鬥小心了!”蓮妖一面開口,一面已經快速在光罩上按動幾下,一道門戶顯出,我們快速進入。
從外面看只是很普通的藍光,進來內部後,竟然大不一樣,兩女還好,我已經大變臉色,因爲這其中的景象竟然是跟我在東駿君王藥圃看到的一模一樣,一個個彩色的泡泡圈起無數光暈。
蓮妖眼神中有過強烈的痛苦,我留心一看,這才發現究竟,原來這每一個彩色泡泡中都罩住了一朵蓮花,這些蓮花形態各異,顏色也頗爲不同,有唯一一點共通的,她們都有很強的靈性,一眼便知不是凡品。
隨着我們走過,我竟在那萬千蓮花中感受到一種情緒,是的,求救的情緒!難道這光罩不應該是爲了保護它們而設立的?望着面沉如水的蓮妖,我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繼續向前,光線開始越發大亮,然後我們就真的在這水域深處看到了一輪“太陽”,不只有光,甚至還有些許的溫暖傳播。
正要問詢,一聲低沉的聲音已經撒播過來:“小蓮,你果然還是來了!”
“是的,我來了!”蓮妖昂起頭,周身清麗氣質一變,彷彿出鞘的寶劍:“我最後請求你一次,放了它們,我願捨棄這一身修行任你擺佈,可好?”
“咦?難道你現在不是任我擺佈?”低沉的聲音,桀桀笑着,充滿了一種近乎無窮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