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吧!”詹白鳳最先跳出來不滿,曲指就敲在了我頭上:“小東,你放着好好的摘星閣主不當,卻偏偏要弄個尚方寶劍做什麼?
以我們如今的星閣來說,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標,也都對你很敬重,何必勞什子立個這樣的東西!我知道你更喜歡用槍,沒關係啊,我們之後還會有很多煉器的機會,大不了到時候再給你做一杆槍就是了!
超神器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你如果實在不願意,姐姐她主修的就是劍法,你可以給姐姐啊!”
“小鳳!”霓裳在旁嗔怪一聲:“可不許胡說!先聽聽小東他的理由吧,他如今是整個星閣的閣主,所行之事,都是站在星閣角度來的,你可不要誤會了!”
“哼,就幫他說話!”詹白鳳抱怨了一句,但還是灼灼目光投向我!
我一面衝着霓裳感激的看了一眼,一面開口:“霓裳,小鳳,我是這樣想的,我們如今星閣發展已經很快,下一步創世堂必然會有大批的貿易往來!
一旦牽扯金錢利益,難保整個星閣不會出現叛徒和別有用心者,我們作爲閣主,固然會把握住大方向,但隨着整個星閣的發展,難免有時候不能事必躬親!
這種情況下,你們想過我們怎麼辦嗎?不可能任何地方出現叛徒我們就追到那個地方吧,尤其是一圈同時出現問題時,我們肯定不能分身成八瓣處理!
這種情況下,有個機構就很必要了,我們需要真正稱職的監察者,而這些人一定是得獨立於堂口之外的,甚至最好身份也必須是秘密,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宗門發展的正確高速!
怎麼證明他們的身份呢?我們需要一件足夠有分量的東西!至少眼前來說,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能夠比這‘星之’更合適了!所以我才說它就是我們的‘尚方寶劍’,凡是見到這柄‘星之’那就代表是我們首肯的行動了!任何人無條件支持,這樣不好嗎?”
“好是好,但這其中還有個問題無法處理!”霓裳冷靜開口:“機構和星之的作用我都贊同,但這種監察方式我不贊同!
小東,你說人員是秘密組織,這沒問題,但你想過我們培養一個人的成本嗎?既然是秘密成員,那使用一次後,這份秘密就保不住了,而且若大家一致都生活在彼此揣度的高壓中,你覺得團結和信任又從何談起呢?”
“對啊!”我忍不住感嘆一聲:“還是霓裳你考慮的周全,沒錯,若是這樣的話,反而不利於團結,那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嗎?”
“定一個執劍人!”霓裳跟着開口:“監察可以暗中進行,但執行的人必須是明確的,甚至所有的監察和行星事務都可以由他直接進行代管!一個人不夠,可以多訂幾個,但是他們本身必須是明確的!
這樣子不僅這‘星之’寶劍是一種約束,甚至他們本身走過的地方,就是一種澎湃的監督!我說的可對?”
我眼前登時一亮,幾乎和詹白鳳異口同聲:“好辦法!這樣一來,所有的問題也都解決了!”
霓裳微微一笑:“只是這個執劍人的權威實在有點大呀!小東,你可得好好考慮一下他的人選,‘星之’毫無疑問是一件開創性的法寶,若所託非人,那就會對我們整個宗門帶來不可逆的毀滅!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恩!我明白!”一面說着,我戀戀不捨的又拿着星之揉了幾個劍花,這才停下,雙手捧着劍身,朝霓裳遞了過去:“我們摘星閣永遠最漂亮的副閣主,你願不願意成爲一個史詩級漂亮的一代執劍人呢?”
霓裳微微發愣了一下:“小東,我可是掛着副閣主的,你讓我這樣去當執劍人,大家會有意見的!”
“是嗎?”我聞言開心大笑起來:“摘星閣都是我們的,你覺得誰會有意見?就算有也得保留!這‘星之’可是鎮閣之寶,交給別人,我還不放心呢!”
“不妥,還是不妥!”霓裳又後退兩步,眼神仍是無數猶豫。
“是嗎?”我隨意的點了點頭:“什麼叫尚方寶劍呢?那是上斬昏君,下斬妄臣!我們這裡當然沒有君啦,但意思差不多,也就是說我的脖子也在這柄劍的範圍之下呢!
霓裳,別的不說,你難道願意看着我被別人拿劍比着嗎?”
此言一處,霓裳和詹白鳳同時色變,半天霓裳才又用力點了點頭:“好吧,這執劍人我接了!後續這個監察組織我會一手帶起來,小東,你最好別犯錯呦,我是認真的!”
一面說着時候,霓裳不懷好意的看了我褲子一眼,頓時脊背一涼,不對啊,事情好像原本不該是這樣的,我,我到底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想歸想,但我還是面上做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用力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既然做出了這決定,那就是做好應對一切的準備了,既然要立法,那就不能有超然物外!明天我就會把這則通令,發佈給全員知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三女竟然同時點頭,而且彼此互相看時,眼中都多了點特別的神采,怎麼有點蓄謀已久的樣子!
不過我還是很快把這想法拋之腦後,詹白鳳煉製這件兵器本來就是爲了給我的,她應該絕對不會有壞心思纔是!
定下這一切,我和兩女還在敘話時,瀲灩卻先一步朝我們躬身辭行:“對不起,閣主,副閣主,我得回去調息了,煉製‘星之’花費精神力消耗有些大,我得早些入定,實在站不住了!”
“對對!”我一拍腦門:“快,你快回去吧,小鳳你送她回去,哦,對了,你調息需要多久?”
“一個月!”瀲灩聲音有些低啞。
“我知道了!”
南濱東地首府,臨源市,日已昏黃時,有兩女一男一行三人踩着關門的點進入了城。
“下次你們可要快點!我要不是遠處看到你們過來,特別多等了兩分鐘,那今晚你們就得在城外過了!”城守是個中年模樣的男人,一面抽着旱菸,一面沙啞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