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姜豔梅被毀容,沒辦法接受這個打擊,整日躲在屋裡不肯出來。
而於連音卻成了於府的實際控權人。只是於連音並不屑於管理這個於府,她更喜歡作爲局外人來觀看這個於府混亂的局面。
一日,於連音準備外出,正看見“四大凶煞”
那幾個老婆子在教訓一個小丫頭,小丫頭楚楚可憐的樣子,已經被掌箍的滿嘴都是血,看樣子,應該是牙齒都被打掉了。
文蘇過去拽拽於連音,“小姐,這不是廚間幫忙的小玉嘛!”
“噢!你認識她?”
“是啊!這個小丫頭人很好的,每次廚間那個老婆子刁難我,都是她在幫我,給我使眼色暗示我的。”
於連音眼睛看着那面的大戲,耳朵聽着文蘇說話。
自從那次姜豔梅帶着這“四大凶煞”來她“蓮院”鬧了一番,姜豔梅已經受到了懲罰。這段時間,她們四個基本一直都躲着於連音,到現在她們幾個的賬還沒有算。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天撞見了,那就是今天吧!
“既然這樣,那好!”
說着,於連音已經走向了正在打罵的幾個人。
一個婆子正在小丫頭旁邊呲着牙狠狠的掐着小玉的臉蛋,“我讓你嘴硬,讓你嘴硬,看我今天不撕爛了你的嘴。”
小丫頭嗚嗚咽咽的哭着,老婆子剛鬆開手,就帶着哭腔馬上喊到:“我沒有,我沒偷拿,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
“她怎麼了?”
於連音走過去,冷冰冰的對幾個老婆子說。
“啊!大小姐!她,她偷拿了府裡的東西。”
一見是於連音,“四大凶煞”中,平日說得最算了,年齡最長的那個婆子有些結巴的回話。
“偷了什麼?可有證據?”
於連音繼續追問道。
“她偷了廚間的雞腿,廚間的王婆子都指認了她。她娘犯了老病了,一定是偷回家給她娘吃了!”
老婆子惡狠狠的看着小玉說着。
“起來”
於連音過去把小玉扶起來。
“母親重病,就算是她偷偷拿給母親,也是因爲孝道。你們難道都不是娘生娘養的嗎?”
幾個老婆子在於連音的厲聲呵問中,都低下了頭,不敢發一言。
小玉急忙委屈地說:
“大小姐明查,我娘是病了,但我真的沒偷過東西。”
於連音擡眼看着幾個婆子。
“你們又哪隻眼睛看見她拿了東西?”
“廚間的王婆子可以證明。”
又是那個領頭年長的婆子答話。
“去,把王婆子喊來。”
有人顛顛的跑去找王婆子去了。
三,五分鐘的時間,王婆子帶着滿身是油的圍兜,不安的用圍兜下方擦着油膩膩的雙手。
“大,大小姐,找我?”
於連音沒看王婆子,而是斜眸瞟了瞟“四大凶煞”。
那個帶頭的年長婆子馬上發聲問王婆子:“你是不是看見她偷了廚間的雞腿?”
一邊問着,一遍指這在於連音旁邊的小玉。
王婆子縮寫脖子,怯生生的看了看於連音。
“其實,我也不是親眼看見小玉拿了雞腿。我是發現櫃子裡的雞腿少了兩個,問青柳是不是放在別處了?青柳說,今天她看見小玉鬼鬼祟祟進來有出去了,手裡好像拿紙包着東西。又說,小玉她娘病了,肯定是偷回家給她娘吃去了。”
領頭婆子一聽“青柳”的名字,臉“騰”的一下,變了顏色。這青柳正是她的親侄女,平時也和她最爲親近。青柳仗着這層關係,在於府裡對着這些下人們也是盛氣凌人的。
“王婆子,可不好亂說!”
“沒有,我現在說的都是真的,不信,就去把青柳叫過來。都是她看見的。”
廚間的王婆子怯怯懦懦的說。
於連音用眼睛狠狠瞪了一眼那個年長的領頭老婆子,無法,只好不情願的對下面的小丫鬟說了幾句。
小丫鬟溜溜的跑走了,幾分鐘就跑了回來。
“青柳姐姐說馬上就到。”
過了有一會兒,見青柳從遠處,扭扭嗒嗒的走了過來。
“見過大小姐。”
向於連音行了個禮。
“青柳,是你親眼看見小玉從廚間偷的雞腿回家吧?”
那婆子一邊問着青柳一連向着她擠眉弄眼。
“噢!噢!是,是我看見的,今天中午我正好去廚間,還沒到門口,就看見小玉從裡面出來,手裡拿着個東西,慌慌張張跑出去了。我進去後,一會兒王嬸子就來了,發現雞腿不見。一定就是小玉拿的。”
青柳說完,就用手指向了小玉。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今天中午根本就沒去廚間,我在家裡給母親熬藥。”
小玉己經委屈的不象樣子。
“看樣子,青柳你也不是親眼就看見小玉拿了雞腿,而小玉說她當天根本就沒去過廚間,是在家裡給母親熬藥。這樣看來,你們兩人之間,肯定有一個是在說謊了。”
於連音對着小玉和青柳說完,向幾個婆子命令道:“現在,分別去小玉和青柳的住處,給我們搜。”
“這……”
那幾個婆子都有些猶豫,眼角卻在偷偷看那個爲首婆子。
文蘇看着幾個人,冷嘲熱諷的說道:
“怎麼了?你們不是一直對搜東西很在行嗎?大小姐的話,想不聽了?”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幾個人馬上向於連音做了個揖。一起向小玉的住處走去。
於連音和文功也一起跟着走過去。
小玉的住處離這裡很近。小玉是家生子,父母都是於府的下人。父親在小玉很小的時候就己經過世了,一直是她和母親兩人相依爲命。小玉母親是個性格溫順善良的人。小玉從小受母親影響,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所以,每次見廚間婆子故意爲難文蘇,她明不敢言,就暗暗給文蘇使眼色。
小玉的母親仰臥在牀上,突然見這麼多人來到自己家,以爲是出了什麼天大的事,急的要從牀上起來上地接待來人,一個翻身,差點掉在地上。小玉要上前去扶母親,被於連音擋下了,小玉現在滿臉傷,她母親本來就在生病,見小玉這樣,會更受刺激的。
於連音從小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母親過世。遇見這種場面,真的是感同身受。她把小玉擋在身後,從身上拿出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藥,讓文蘇過去交給小玉的母親。
“這是大小姐給你的,快走了吧。你別擔心,沒什麼大事的,好好把病養好。”
文蘇把藥給小玉的母親喝下。
小玉的母親千恩萬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