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連音回了韓府,先沐浴了一趟,再換上一套淡灰色的男衫,挽起了女子的髮鬢,打理了一副男子的扮相。
因爲女子身份出門不便,故此她纔打扮成男子。
於連音施展輕功,翻身過牆,出了家門。
往城外走去。
孤名山
是涼城人最談之色變,不敢靠近的地方,也正因如此,身上倒是長滿了茂密的樹林,果樹。
山間泉水潺潺,樹木蔥蘢。從遠處看來,還真是一幅美景。
孤名山的上空又有輕薄白霧飄繞,竟似人間仙境。
涼城以外的外地客趕路至處,還真是容易被吸引停留。
對涼城的本地人來看,可沒有一點看景的好心情,這簡直就是陰曹閻王殿,躲之都來不及。
於連音是使用渾厚的內力,駕御着輕功飛奔了十幾裡的路程而來的。
按着幽暗指說的山頂,趕此時山上毒瘴正值稀薄之時,不及休息,她駕着輕功直飛上山。
眼見到了那棵矮樹。樹上確長着許多細細的金線樣植物。四周圍繞着細細粗粗的各色蛇類,大都顏色豔麗,景色煞是好看。但明眼人一望去,就知道這些蛇必然奇毒無比。
因爲自然界優勝劣汰,適者生存的慘酷法則。野生的植物和動物,都有着自己的保護色,能和旁邊生存的環境溶爲一體,讓自己不容易被敵人發現,從而保護自己。
一旦遇見顏色豔麗迥異,和身邊環境涇渭分明的生物,不論大小。一定要遠離,當然有多遠就躲多遠。
金線引本就是陰毒之陰,可害人,用好了,亦可救人。這裡如此之多,根莖深入地下,時間久了,附近的毒氣纔會如此之盛。
毒物向來互相滋養,吸引。久而久之,這裡的毒蛇纔會如此之多。
於連音入山前己吃了自配的“百毒丹”,可以摒除一切毒物不侵。當然不怕這些。
只見她身形輕縱上躍,伸手用內力發出溫熱掌氣,蛇類生性畏熱,張着大口紛紛掉落樹下,樹上存有的少量,因爲畏懼熱氣也不敢靠邊,只能在旁邊吐着信子示威。
於連音輕穩的站在樹稍,輕鬆採下很多“金線引”。
此時,天氣突變,陣陣陰風襲來,吹的衣襬飄飄,秀髮紛飛。突聞身後腥氣沖鼻,於連音急轉身回看,只見兩條一尺多粗,十幾米長的巨蛇正矗立在她身後,高她一米多,朝下張着血盆大口,噝噝的呼着熱氣。
這兩條大蛇,一個頭上生有肉髻,通體黃色鱗片。一個頭上有紅色斑塊。通體青色泛黃。
說它們是蛇,倒不如說是“虺”更爲準確。它的毒性是最強的。
蛇的壽命不過二十至三十歲。傳說若是蛇存活五百年,經過無數次的褪皮,則可化爲虺;虺五百年化爲蛟,蛟千年化爲龍。
這兩條虺的壽命一定超過五百年以上。帶紅色斑點的是肉髻正在長成之中。
自古靈物自有兇獸護。
無不是真有人採下金線引,想來這兩條大虺也不會出現,平常人更不會見到它們的真容。他們修練了這麼久,想必應該也是需要靠這金線引的。
此時頭有肉髻的虺張口向於連音咬來,接着尾部橫掃過來。
於連音輕身一躍,己離地數丈,虺撲了一個空,另一隻,橫身上衝,奔着她咬來。於連音轉身一躲,單腳踏在它的頭頂,渾身一較勁內力發於腳部,如千金頂一般將這隻頭有肉髻踩在了地上,地硬生生被砸了一個深深的坑。
另一隻年幼些的見同伴慘死眼前。橫風掃卷,狠命向於連音撲來,於連音向旁躲過,就勢移動左面,對頭部一個橫腿。頭部立時凹陷了下去,噗通,倒在了地上。
不出兩個回合,於連音就快速的解決掉了兩條上百年的蛇類。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這兩條虺肯定是屬於珍惜保護動物。她真不會這麼痛快就弄死的。
於連音低頭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匕首,走過去,輕輕刨下了兩條虺的眼睛。這虺是巨毒無比,但它的眼睛卻是能治百毒的寶物,名“虺珠”,在黑暗處它自然發光,如同夜明珠。隨身攜帶更是毒物不侵,如這孤名山上的毒瘴更是不在話下。
於連音得到金線引,隨手拿了些移植進了自己的隨身空間。她向來都是利人必須先利己。
這次真是收穫滿滿,還意外得到幾顆寶珠。
於是心滿意足的向山下走去,閒閒的欣賞了一下山上風光,看着那天色成霞。
於連音打算下山,不遠處卻傳來一陣呻吟聲。
魂穿之後,她的耳朵聽力超級敏感,異於常人。
起初,於連音以爲是山間小動物的聲音,並未在意,走了幾步後,突然想起,這裡是遠近有名的毒霧山,山上是很難存活小動物的,所見之動物,基本皆是有毒之物。
尋着聲音走了過去,於連音只見山崖處一角,似曾有一個物件,由於劇烈有些遠,看得並不真切。
於連音輕提內力,提衣一跳,便落在了山崖下一處突出的石塊上。此時,她己經能清楚的看清,下面的竟然有一個人,落下了崖,正掛在崖間一棵突出的樹枝上。
於連音又是一縱,向下跳了幾節石塊,來到了那個人的身邊。
此人是個男子,身穿粗布衣服,她用手探了探此對方的鼻息,還有微弱呼吸,只是暫時有些昏迷,偶爾無意識的發出幾聲悶哼。
於連音伸手一撈,輕鬆把一個大男子扛在了肩上,向上縱身幾躍,腳尖點地,就輕鬆的回到了山上。
見此男子頭部有些受傷,她從自己的隨身空間裡拿出一瓶金瘡藥,給他塗在了傷處,又在自己的衣角上撕下一塊布條,給男子包紮好。
由於山上都是毒霧,於連音怕這裡的水也會受污染,便又去空間裡取了一些水,餵給男子喝下。
過了一會兒,男子漸漸轉醒,睜開了眼睛。
於連音抹掉他臉上的泥土,發現眼前人竟是個俊秀少年。
“是你救了我?”男子聲音帶着受傷後的沙啞。
“山上毒物繁多,哪有人敢上來?你年紀輕輕,夜裡單獨來此,是不想活了嗎?”於連音看着他,淡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