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連音和莫淵一直生活在雪山中。
此時他們住的地方,距離“寒塬”己經有了一段的距離,這裡的溫度終於比“寒塬”外面要“暖和”了不少。
莫淵己經不需要再用“火漣丹”的粉末來禦寒了。但還是需要把保暖工作做的萬無一疏。
這說明,莫淵對於連音的治療也有好的進展。
這是因爲,每一日,莫淵望向外面發呆之時,看見天上有一隻雪鳥在天空飛轉。
這雪鳥是隻在這雪山之中才有的特種,身體奇寒,能在零下五十幾度的低溫下自己飛翔而不被凍僵。
莫淵正在感嘆這雪鳥在天空的自由,突然從雪鳥身後飛來一個白色物體,以閃電的速度衝過來,一下將雪鳥抓住,飛走了。
當莫淵再仔細看時,只是看見了一個尾巴,就消失不見了。從這尾巴莫淵判斷出,這是一隻雪鷹,它比雪鳥飛行更迅速,看準獵物,一擊必中。比雪鳥的耐寒能力更強。
莫淵想到這裡,突然一拍自己的大腿。對了……
這自然界,所有特種都是相生相剋的,即然有一個物種的出現,不管它有多特殊,也一定會有一種東西能克服住它。
雪鳥特殊,就有比它更奇特的雪鷹存在。
那“冰心草”雖寒,也一定有能剋制住它寒性的東西。
經過這麼一細思,莫淵想起,“冰心草”能在那麼寒冷的地方生長出來,如果沒有天敵,那爲什麼那塊“仙人臺”上卻只有這麼一株?沒有什麼能影響它生長,千百年來,那裡應該長滿這種“冰心草”纔對啊!
莫淵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最後,莫淵打算自己再進一次“寒塬”,去那“仙人臺”去仔細看一看到底有什麼秘密。
上次匆忙根本沒有多看,只採到“冰心草”立即就返了回去。
莫淵打算好後,準備妥當,告訴於連音哪也不要去,他出去找些東西,很快就會回來,便出了門。
來到“寒塬”的入谷口,莫淵將自己武裝完畢,將一顆“火漣丹”放在嘴裡吞了下去。
然後,向谷口走入。
迎着谷內強大的風雪,莫淵勉強向裡走着。
莫淵大概記得的,上次於連音發現“仙人臺”的大體方向走了過去,走出了好遠,仍然沒有發現“仙人臺”在哪裡?
莫淵見着這雪花飄飛的方向,發現了不對。
這雪花上次是從他們的左側吹向右側,爲什麼這次卻是從前面吹向後面?難道是季節不一樣,這“雪塬”內的風向也發生了變化嗎?
不對,如果真的是風向發生了變化,那他的記憶就不會錯,莫淵對自己的記憶能力一向是很自信的。
如果他的記憶不會錯,那走了這麼久,應該早就見到“仙人臺”了纔對。爲什麼這麼長時間前面還是什麼都沒有呢?
莫淵站在原地不動地思考着。
最後,莫淵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風向一定沒有變,而是這谷內的地心磁力太強,致使人逐漸便離他們自己感知的方向,走得越遠,偏離的也越遠,而自己卻是完全查覺不到的。
想明白後,莫淵對着風雪飄飛的方向,重新校正了一下自己的方位,利用上次記憶中的方向感,又重新向前走去。
沒走多遠,“仙人臺”便出現在了莫淵的眼前。
莫淵來到“仙人臺”,用上次於連音想的辦法,用“火漣丹”將地表的冰雪融化,然後將帶來的布包在兩隻腳上,再用雪水弄溼,用輕功藉助石塊上的冰塊沾住溼布的粘力,飛身上了“仙人臺”上。
來到“仙人臺”上,將包在腳上的兩塊己經被凍成冰塊的溼布脫了下來,象兩隻冰鞋一樣,擺在了“仙人臺”上。
莫淵來到上次摘下“冰心草”的地方,對着那塊地,快趴在了地上,仔細看着那裡。
原來,在他們摘下“冰心草”,它原來生長的地方,又有一隻小小的“冰心草”幼芽冒了出來。只是太小,太小,看來,至少需要幾十年纔會長成熟。
但奇怪的是,爲什麼只有上顆“冰心草”被人採走後,纔會再長出另一隻呢?
難道這裡,只允許一次生長一隻嗎?
莫淵想到這裡,又仔細地看了一看“冰心草”生長的地面,又看了看旁處,沒有植物生長的冰硬雪地。
真的不一樣啊!
沒有植物生長的冰石上,完全覆蓋着冰雪,用手去敲一下,很是結實,沒有一點鬆動的跡象。
這麼堅硬的冰雪上,真的很難生長出任何東西來。
而莫淵回身又去看那塊生長着“冰心草”的地方,地面有一手指甲大方的地方,是沒有冰雪的,而那小小的“冰心草”正是從那裡發出來的小芽。
那麼小的地方,只能容得下一隻“冰心草”的生長,所以,纔會在他們把“冰心草”採走後,下一隻小草芽纔會發出來。
但爲什麼只有這一塊沒有冰雪覆蓋呢?
莫淵輕輕用手將那手指甲大小的地方用手摸了摸,奇怪,太奇怪了……
這塊小土,並沒有被冰雪覆蓋住的原因是,它竟然是——熱的。
莫淵用手摸上去,能很明顯得感覺到,這塊土的溫度竟然這麼高。
他用手將土摳出來一小點,扔在“仙人臺”上旁邊的冰雪面上。那一小塊被熱土蓋住的冰雪竟然開始融化了。
真看不出來,這小小的土竟然有這麼大的功能。
莫淵立即拿出隨身帶來的一個袋子,將“冰心草”下面的這土挖出一些,裝在自己的袋子裡,揣了起來。
這袋小土剛剛放入懷裡時,莫淵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懷裡溫暖起來,一點也沒有感覺冷的感覺了。
莫淵拿於這袋土後,便從“仙人臺”下跳下來,往返回的路出去。
這次,莫淵辨別好了方向,沒用多長時間,便從谷內走了出來。
莫淵滿懷心喜,懷裡揣着這袋土,返了回來。
心想:連音,有了這包“冰心草”下的熾土,你一定會有所好轉的。
莫淵自己暗自說着。
心裡彷彿已經見到了完全全愈的於連音在他面前開心地笑着。
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