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棄見她的師父也親自過來,立即跪在地上認錯。
善音道姑奉師父之命,帶着董棄回山。
董棄便乖乖起身,準備隨師父回山。臨走時,還回頭望着韓雨一副心有萬千不捨的樣子,她找了一輩子,現在終於有讓容貌恢復的方法了,她又怎麼可以放棄?
她回頭盯着韓雨不肯放下目光,善音道姑看見她這個樣子,說了一句:
“快些,隨我走。”
“師父。”
董棄跑上前,拉住她師父,急促地說道:
“你要把他們兩個也帶回去,有一些重要的事情,他們現在還不能走。”
和她師父說完,又轉過頭去,狠狠地看着他們兩個,就彷彿那只是她嘴裡的兩塊肉,是一定不要丟掉的一樣。
善音師父聽董棄這樣說,也回頭看了看韓念秋和韓雨兩人,思忖了一下,然後說道:
“那就麻煩二位,要再和我回去一下了。有些事情,還是弄明白了好一些的。”
她看着韓念秋和韓雨說。然後轉身對後面那些小道姑命令道:
“把兩位請回觀裡。”
語氣不容置疑,也沒有尋問過他們兩個是不是願意和她一起回去。這哪裡是請他們上山!這明明是綁他們上山嘛!
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公子和姑娘請隨我們上山。”
還沒等韓念秋想完,兩旁的那些白衣小道姑己經走了過來,還算禮貌的向他們兩人鞠了一躬,但表情卻是沒有一點含乎的,語氣裡透着堅定。
一邊說着,幾個道姑己經走了過來,圍在他們兩上的周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見這陣勢,就知道,他們是必須要去的了。即然這樣,就先跟着他們走,然後再走一步,看一步吧。
韓念秋拉了拉韓雨,示意她跟着他一起走。
韓雨並不明白,她不想再上那個冷冰冰的道觀裡去,所以心裡有些不情願的樣子。
被韓念秋拉了一下子,她還不太想走,站在原地不動,又被拉了一下,才臉露不甘的向着挪了一小步。
旁邊的小道姑看了出來,立即上前催促了下。
“姑娘,快走吧!一會兒天黑了,這上山的路就不好走了。”
韓雨見又來催她,也就很不情願的隨着韓念秋走了。
一羣人,善音道姑在前,董棄在後面跟着,然後是韓念秋和韓雨隨在最後面,最後面跟着那些白衣的小道姑們。
她們浩浩蕩蕩向山上的道觀走去。
走了一會兒,天將黑時,也走回了道觀。
善音道姑讓董棄和韓念秋他們在外面候命,然後進去向師太稟告。
師太正在裡面閉目打着坐,善音稍稍進去,並沒敢打擾,就那樣杵在那裡,沒出一點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師太擡起了垂在膝上的雙手,互相搓了搓,又用氣向下壓去,神呼吸了幾下,將氣全部壓到下丹田後,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把董棄領回來了?”
看着站在地下的善音,並沒有一點吃驚。從她進門的那一刻,她就一清二楚。
“嗯!帶回來了。棄兒她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師太講,這件事情和剛剛那個小姑娘有關,所以必須要把他們兩人也同時帶回來。”
“是這樣?那人帶回來了嗎?”
師太挑眉問道。
“帶回來了,現在她們都在外面候着。”
董棄的師父說。
“你出去,禮待他二人,既然董棄她這個孩子有話要對我說,就讓她先進來。”
師太交代道。
“是,我這就出去交代。”
善音轉身向外走去。
而一直在外面等候的幾人,從善音進去師太房內時,董棄就用一種看獵物的眼神看着韓雨,把韓雨看得心裡難受極了。
見善音在裡面一直也沒有出來,韓雨有些着急起來,對着董棄的那種眼神,她全身都不自在。
就算不看着她,也彷彿能感覺出她那種眼神來。
韓雨小聲地對韓念秋說:
“秋大哥,她進去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出來?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爲什麼都讓我離開了,還要因爲她的一番話就讓我們回來呢?”
韓念秋見董棄師父進去後,遲遲不出來,心裡也開始嘀咕起來。但他這時候不能讓韓雨己經有些不穩的心,再添擔擾。便安慰她說:
“雨兒,你別多想,她們怎麼說也是名門正派,不會太過份的,你放心吧!不能有太大的事情。”
見她的秋大哥這樣說,韓雨也就點了點頭。
“有你在的地方,就算是地獄我也不怕。”
韓雨很溫順地說。
這時,善音道姑也從裡面走了出來。
“董棄,你跟我進來。師太找你。”
對董棄下完命令後,看着韓念秋和韓雨說:
“師太要問明白,看她說的都是不是可靠,等都弄明白後,自不會難爲兩位的。兩位稍等,我先進去,一會兒便來。”
韓念秋也沒有回答,也只是微微點了下頭,善音道姑便轉身向裡面走去,董棄則乖乖地跟着走了進去。
看着她們兩個進去,韓念秋對韓雨說:
“董棄的功夫,己經是在我之上,可想而知,她的師父和師太的功夫更不是我能比較的,現在,我們即然在山上,就只能先聽她們的,至少,現在她們還是對我們以禮相待的。”
韓念秋給韓雨分析着現在的形式。
而董棄跟着師父進去後,見到裡面的師太,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師太。”
“你的本事不小啊!在外面,可是風光慣了?”
“沒有,師太,小的在外面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師太的師父,每一天都在思念。”
“真的?”
“千真萬確。因爲有了師父和師太這幾十年的教導,才讓我的大仇得報。”
“至於你的大仇,我們是從來沒有說過什麼的,但現在卻有了點變故。”
董棄聽師太這樣說,有些奇怪起來。
“師太,是什麼變故?”
她師父接話說道:
“以後,我會詳細向你說明的,你現在還是快些對師太說,爲什麼非要讓外面的兩人回來道觀吧?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見她師父這麼着急知道原因,董棄便對着師太和她師父說道:
“不知師父和師太可知道朱果?”
“朱果!”
說到這裡,師太驚奇了。
她當然知道,而且她現在能有這麼高的修爲,還都是朱果的功勞。
“你怎麼知道朱果?”
師太很是嚴肅地說道。
“師太,師父,你們看我的臉。”
說着,董棄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露出裡面的臉來。她的臉,師太和她師太是再熟悉不過的,到底傷成什麼樣子,她們心裡是最清楚的。
但這次,一看之下,都驚奇了起來。
現在董棄的臉,雖然還沒有恢復正常人一樣,但相比於她自己以前來說,那真是強的太多了,疤痕己經平復了很多。
“你的臉,怎麼好的?”
她師父搶先問道。
“是鬼醫?”
接着又補充了一句。
董棄搖了搖頭。
“十年了,鬼醫一直都在拿一些動物做着實驗,在研究怎樣能治好我的臉,只是都沒有一點作用。十年以到,他己經選擇離開我了。”
董棄平靜地說。
“是朱果。”
師太對着她斬釘截鐵地說出。
“師太英明。正是朱果將我的臉恢復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朱果真的是神果。我在報仇的時候,無間聽得了朱果的傳說,也曾去找過,但並沒有找到一點蹤跡。後來,卻在韓雨的身上得到了一枚朱果。但此枚朱果也只將我的臉治成現在這個樣子,當時鬼醫說,要想完全恢復,至少還需要一顆朱果。韓雨最開始說出這朱果是她自己採得,當我讓她帶我去找朱果,再採些回來孝敬師太和師父時,她卻沒能找到半個朱果,而且,還趁機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