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五重新落座太師椅,面具後面的目光清冷,“人都盯上了?”
策叔道:“爺請放心,晚些時候應該就會有答案!”
凌五道:“看來我不能在這裡安心養病了。”
策叔道:“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凌五一撇嘴,“還有什麼事我不知道?”
策叔嚥了口唾沫,“時闕華來時,有沒有提過珞姑娘爲一女童治病的事?”
凌五道:“這丫頭不容小覷!怎麼,你擔心她治不好那女童,那家會上門鬧事嗎?”
策叔道:“看來,時闕華只跟也說了珞姑娘治病的事,卻沒有說那女童是誰家的。”
凌五眯了眼睛,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哦?誰家的有什麼關係?”
策叔擡起衣袖拭汗,明顯的他家五爺誤會了。
他當然知道,這京師,除了金鑾殿上的那個穿黃袍的人,還有誰是他家爺不敢惹的?明的不行,大不了來暗的就是了。
“屬下只是想說,那女童正是忠王府大爺那邊的孫小姐,鍾文卉。”
茶杯輕輕落桌,凌五的手指隨之在桌子上敲呀敲,“你有話就直說!”
策叔道:“屬下只是妄揣了爺的心思!爺讓屬下將東方侯府二姑奶奶的事情透露給珞姑娘,就是在給珞姑娘找助力吧!”
凌五道:“要想改變小丫頭現在的劣勢,就必須在東方侯府打開一個缺口。傳聞,東方菊對她的大嫂李氏頗有微詞,畢竟這麼多年來在老侯夫人身邊服侍的居然是個孫女。”
災星的帽子以及被自己的家族嫌棄,就是東方珞現在最大的劣勢。
想要扭轉這一切,就必須做回東方侯府名正言順的六小姐。
但以東方侯府現在的抗拒來看,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東方菊就成了進攻東方侯府的最薄弱的一環。
策叔的臉上就露出笑來,“爺不可能護珞姑娘一輩子,所以,能爲她找好歸宿就再好不過了。珞姑娘也是個有福的,居然陰差陽錯的遇到了大少奶奶和孫小姐。如此看來,只要孫小姐的病好了,珞姑娘就可以去忠王府了。”
“你以爲我這是在往外扔包袱嗎?”凌五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尤其鼻間還有杏子的香氣環繞,心就莫名的煩躁了。
什麼叫他不可能護她一輩子?他護她這一時,她就已經貼上了他的凌五爺的標籤。往後誰要想動她,恐怕都得掂量掂量了。
策叔立馬垮了臉,“屬下不是這意思!只是覺得珞姑娘如果能跟在忠王府的大太太身邊,對她的名聲更好一些。”
心下暗忖,東方珞就算是災星一個,歸根結底也是東方侯府的千金小姐,這樣住在一個男人家裡,算什麼事?
凌五何嘗不知一個女人的名聲就是她的命,一旦名聲沒了,那極有可能比災星的名號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