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難,我都一定要找到它!”
這是許元墨的真心話。
“但這雪山之上,看似潔白無暇,你知道這下面埋藏了多少白骨嗎?能活着從雪山上下來,就算是命大了。”
班興平沙啞的聲音傳進許元墨耳中,有一種蒼涼感。
許元墨又何嘗不知道此行的艱辛?
只是,爲了他們能在尊元國不被尊元女帝威脅,只能是讓外孫女、外孫、外孫婿可以變得越來越強,這是必須要找到的。
只要一隻雪蠶,就可以讓他們任何一個人三年內,必然可以直接晉升月重武霸!
到可是爲了家人,不,確切的說應該是爲了烈靈峰上上下下那麼多人的性命,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試一試!
只要能找到雪蠶,哪怕自己死在這雪山之上,他也心甘情願了。
“還請老人家加以指點。”
“哼。”
班興平冷笑了一下,“指點什麼呀,這個要靠運氣的,運氣好的話,當然是無所不能了,如果運氣不好,就算你再怎麼了解雪蠶的習性,也是無濟於事的,就象我,幾乎沒有人見到過雪蠶,而我看見了,可是看見了又有什麼用?只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從我面前消失了。”
“你根本沒機會抓住它嗎?”
“抓?”
班興平看了他一眼,“這麼多年了,雖然我只看到過它一眼,但就是這一眼,讓我能活到現在。”
許元墨不懂他話中的意思,凝視着他。
“自那以後,就不斷的有人來向我打探雪蠶的事,都是一些想要上山捉住雪蠶發一筆橫財的人,所以他們也會送些東西或是拿些黑幣給我,就象你現在一樣,可是從來也沒人抓住過雪蠶,反倒是死了不少人,所以,現在不但再沒人找我打聽雪蠶的事了,大家還把我當成了瘋子。”
許元墨當然理解他的心境,也許他真的見過雪蠶,只是從那之後,就再也無人見過,所以,人們也就漸漸的以爲他是在說謊騙人了。
班興平再次伸手拿起袋子裡的黑幣,用另一隻手撫摸着,“也許你是最後一個送黑幣給我的人,希望你能找到雪蠶,但經過了這麼多年,雪蠶在當地人的心中,猶如神聖的獸神,所以,就算你找到了,也不要將它殺死,得到你們想要的雪蠶之血,就放了它吧,不要把它帶離雪山,塵世的污垢,會玷污它的純潔的。
“謝謝你,我明白了。”
許元墨坐在他的對面並沒有要起身離去的意思,因爲他還沒有從班興平那裡討教到關於雪蠶的秘密。
兩個人就這樣對坐着,良久,班興平忽然用他那雙乾癟的手,從身下壓着的亂草中摸出一樣東西,用一塊破舊的土布包裹着,往許元墨面前一遞,“拿去吧,或許你用得上。”
許元墨不知這裡面是什麼,顯得有些茫然,但還是伸手接了,卻並沒有急於打開,目光停留在這塊土布上。
“你應該是最後一個見到我的人,這也是我唯一留在這個世上的東西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