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招呼着衙差的那兩個村民們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後好像有一陣冷風吹過一般,兩人同時打了一個顫抖,總有一種預感,後面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等着他們兩個似的。
不過院子裡的大夥都沒有時間和精力去關注他們兩個人就是了,此時大夥的注意力都被放在王家柴房裡關着的丁大力這個大男人身上。
幾個衙役來到之後,休息了一會兒,立即讓郝家村的村民們把他們帶到關押丁大力的地方,柴房門打開,衙門裡的人看到裡面被綁着的丁大力,都有點咬牙切齒的,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犯了命案,害的他們這些衙役裡這些日子沒有好好休息過一天,就爲了抓這個龜孫子,他們這些人連家都沒怎麼回過了。
“就是這個龜孫子了是不是,他奶奶的,都是因爲你所犯的那些案件,我們這些人爲了抓你,可是連續半個月都沒回家一趟了,他奶奶的,我踢死你。”其中一個衙役脾氣看起來比較暴躁,二話不說,看到丁大力這個嫌犯之後,先是上前給丁大力踢了一腳。
丁大力一聲不吭的,任由身邊的人對自己行使暴力,看起來還是一個能忍疼痛的硬漢子。
就在幾個衙役輪番對丁大力行使暴力的時候,郝仁這時突然走了進來,看到被打了個半死的嫌犯,表情平靜,郝仁雖然心裡也跟這些兄弟們一樣痛恨這個嫌犯,不過一想到他們還要帶着這個嫌犯回衙門,郝仁不得不出口,“住手,別打了。”
“要是把人打死了,我們拿什麼人回衙門裡跟林大人交差,放心吧,這個人要是真的是殺害了那兩個無辜女子的兇手,咱們林大人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郝仁一臉厭惡的看着躺在地上縮成一團的丁大力。
叫上兩個衙役把丁大力帶出來,郝仁走進屋子裡跟張庭交代了一聲,然後依依不捨的跟着衙門裡的人回了城裡的衙門裡頭。
等人一離開,丁娘子立即大哭了起來,心裡暗叫着自己的命怎麼會這麼苦,如果丁大力真的是兇手的話,以後她跟孩子的生活可怎麼辦纔好。
圍在這裡的村民們看到哭成淚人兒人一樣的丁娘子,男人們是搖頭嘆氣的,女人們則是看着露出同情的眼神,純僕的村民們也沒有因爲丁大力是個殺人犯的事情去遷怒眼前這個無辜的女。
張庭上前拍了拍丁娘子的肩膀,勸道,“你也別太傷心了,要是丁大力真的是個殺人兇手,你還應該慶幸,依那兇手的喪心病狂,你跟你那個女兒以後都很危險,還有,你要是擔心你跟你女兒的生活,你也不用擔心,我這裡隨時歡迎你來做。”
丁娘子捂着嘴,輕輕的對着張庭點了下頭,語氣充滿感激的跟張庭說,“東家,謝謝你。”
張庭嘆了口氣,拍了下她肩膀之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跟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再說些什麼,臨回家的時候,張庭只好吩咐王二嬸好好的關照一下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這才轉身離開。
重新見到郝仁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的時辰了,這個時辰,整個郝家村的家家戶戶的村民們都進入了他們美美的夢鄉當中。
張庭是聽到廚房那邊傳來動靜,這才從房間裡走出來,本來以爲是村子裡的狗闖進自己的廚房找食物吃的,哪裡想到端着燭燈進來的張庭在裡面看到了郝仁燒火的身影。
“我還以爲你會在衙門裡那邊過夜呢”看到裡面忙碌的身影,張庭一邊說着一邊上前接過他手上的活。
郝仁看到突然走進來的張庭,嘴角輕輕揚着,看起來心情有點好的跟張庭說,“案子告破了,大人心疼我們這些當衙役的,給了我們這些人一天的假,想着都是要回家,還不如早點回來,順便早上還能跟你們一塊吃頓早飯。”
張庭聽到他這句話,手上往竈頭裡塞柴火的動作突然停了下,擡頭往郝仁這邊望過來問,“案子這麼快就告破了,兇手是不是丁大力”
郝仁輕輕點了下頭,“沒錯,就是他,不過這個男人也真是個大笨蛋,他把他從那兩個女人身上搶回來的東西帶回了家裡,交給了他的老孃,他的老孃又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她這個好兒子從死人身上拔回來的,這不,我們到他家裡一查,立即就查出來了。”
“那林大人打算怎麼處置這個丁大力”張庭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丁娘子還有她那個剛出生不到幾個月的女兒,這出了丁大力這件事情,也不知道她們母女倆現在怎麼樣了
郝仁哼了一哼道,“這個丁大力就是個人面獸心的,他那些殺害女人的手段,太過殘忍,我看林大人會判他個問斬的可能。”
張庭沒有對這件事情多說什麼,忍了一會兒,張庭還是忍不住向郝仁打聽了下丁家那邊的事情,“你們把丁大力抓走了,他那個娘怎麼樣,有沒有爲難你們”
郝仁突然低聲一笑,不過張庭卻聽出來他的笑容中充滿嘲笑的意思,“小庭,你是沒有去看那個丁家的老婦人,那也是個蠻不講理的,我看丁大力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也是拜了他這個娘所賜。”
“她做什麼了不過我今天聽二嬸說過丁家的事情,這個丁家的老婦人好像還每天晚上會跟自己的兒子睡在一起,這事情是真的嗎”張庭一說起這件事情,都有點噁心,這麼多大的人了,居然還睡在一塊。
郝仁呵呵一笑,道,“可不是嗎,這件事情我們也是問了他們附近的鄰居,才知道這件事情,原來這丁家母子一開始也是一對可憐人,丁大力的父親因爲一個女人拋妻棄子,這丁大力是讓他孃親給帶大的,這丁老婦人小時候天天在丁大力的耳邊說那些年輕女人怎麼樣怎麼樣,久而久之,就把丁大力給養成了仇視年輕女人的心態,所以啊,這一切禍害還是丁老婦人給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