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一聽,臉脹得通紅,氣呼呼的轉了轉頭,很快她的目光鎖定在馬車上放着的包袱上,張庭拿起馬車上放着的包袱用力的朝蘇天那邊甩了過去,“你才紅杏出牆呢,你全家都紅杏出牆,你知道什麼,我說的喜歡是對朋友的喜歡,你別亂說好不好。”
這個時候,趕着馬車的郝仁那張蒼白的臉色這纔有點了一點血色,剛剛他那疼死的心臟也慢慢不痛了,鬆一口氣,剛剛真是嚇死他了,他還以爲小庭的心裡已經喜歡上姓劉的呢。
蘇天雖然被張庭用包袱打了,不過他臉上卻是掛着滿意的笑容,嘴裡還不忘跟外面趕着馬車的郝仁說,“郝仁小子,剛纔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蘇伯伯我可是爲了你讓你未來媳婦給打了,以後你可要好好的報答我啊。”
張庭聽到這裡,目光終於往郝仁臉上望了一下,看到他嘴角上勾着的笑容時,張庭哪裡還會看不明白,頓時,張庭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差點她這張嘴就給她闖禍了,幸好身邊有蘇天這個善長看人情緒的在,要不然,她跟郝仁之間就要生出誤會來了。
想到這裡,張庭不得不轉過頭朝馬車裡面待着的蘇天投來一道感激的眼神。
馬車裡面的蘇天看到張庭朝向自己投來的感激目光,抿嘴一笑,開口道,“想感謝我的機會以後多的是,放心吧,我不會這麼快就饒了你們的。”說完這句話,蘇天然後閉上眼睛,假裝在馬車裡睡覺。
馬車上,張庭低聲跟身邊的郝仁解釋,“剛纔我說喜歡劉大哥並不是我對你的那種喜歡,我對他的喜歡是跟朋友的喜歡一樣,就像是我喜歡青山大哥他們一樣,你明白嗎?”
張庭剛解釋完,郝仁的聲音就飄進了姝耳朵裡,“嗯,我知道。”
坐在馬車裡的蘇天嘴角彎了彎,看着前面的這對有情人,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那個時候,他跟他的娘子也是這個樣子,多麼幸福啊。
就在蘇天想着自己年輕的時候時,郝仁把馬車停在了知府衙門的門口。
“老頭別睡了,知府衙門已經到了,快點醒來做事了。”因爲沒有蘇天這個人帶路,她跟郝仁只能在衙門外呆着。
馬車裡面,蘇天打了一個哈欠,嘴裡說着抱怨的話,“怎麼這麼快就就到了,我還沒有睡飽呢。”
張庭嗤笑了一聲,看着他說,“要不然我們現在把馬車再往回倒,我們在這個府城裡再逛一圈再回來。”她就不相信這個老頭會不着急。
蘇老頭立即睜大眼睛,瞪着張庭說,“臭丫頭,你就不能讓我贏一回嗎,每次都要把我的那點小把戲給拆穿。”說完這句話,蘇老頭從馬車下來,氣呼呼的走進了知府的衙門裡。
有了蘇老頭這個領路人,張庭跟郝仁大搖大擺的跟在人家的後面進了知府衙門裡面,並且還親眼見到了知府大人。
這次,張庭終於見到了這位知府大人,看着這位肥腰傍腿的知府大人,張庭心裡都有點嘀咕這位知府大人是不是個大貪官啊,這魚肉百姓的,都吃成跟頭豬一樣了。
“蘇仵作,你可終於回來了,你要是不回來,本官可就要去找你去了。”何天福一看到進來的蘇天,搖着肥胖的身子朝蘇天這邊走過來。
張庭走到一半,下意識的就站住了腳,順便把往前走的郝仁也給拉住。
“怎麼了?”被拉住的郝仁回過頭看了一眼張庭,不解的問道。
張庭望了一眼前面那位朝他們走過來的知府大人,把郝仁拉到身邊,壓低着聲音跟他說,“我怕我們被知府大人這麼胖的身子給砸死。”
不遠處,蘇天正被何天福用力拍着肩膀,站在他們身後的張庭看着蘇天那幅強忍痛的模樣,打從心裡替他感到默哀,被一個差不多有兩百斤左右的人用力拍着肩膀,這蘇天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不可。
蘇天此時可不是忍着痛嗎,偏偏此時他還不能躲,不是他怕眼前的這個知府大人,而是因爲他要是敢躲一下,這個何胖子就會追着他繼續拍,直到把他拍到求饒了纔會罷手。
眼看自己就讓這個何胖子給拍出內傷來了,蘇天趕緊對何胖子說,“何胖子,你先別感謝我了,你不是想要見我帶回來的那個仵作嗎,她就在我的後面呢。”
何天福一聽蘇天這句話,果真顧不得拍他了,瞪大眼睛望向蘇天的背後,急急問道,“在哪裡呢,在哪裡呢,快把那個仵作帶上來給本官看看。”
蘇天見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移開,這纔在心裡鬆了一口氣,趕緊站離了一步,側了下身,朝身後站着的張庭還有郝仁招了下手,“你們兩個還站在後面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拜見知府大人。”
張庭在心裡把蘇天罵了一句老狐狸,罵完之後,低聲跟身邊的郝仁說了一聲,“咱們上去吧。”
何天福睜大着他那雙快要被肥肉給遮住的雙眼,緊盯着朝他們走過來的張庭跟郝仁,眼睛眯成一條縫的何天福臉上劃過不相信的表情,瞪大着他這雙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看着蘇天問,“蘇仵作,你不是在耍本官司吧,這兩個人年紀這麼小,怎麼可能會是當仵作的。”
蘇天臉上劃過尷尬的表情,因爲何天福現在的懷疑正如他一開始見到張庭時一樣,也是懷疑自己被林老頭給耍了。
“何胖子,我沒有騙你,他們兩個當中確實有一個是不久前剛給你那個私生子破了案的仵作,要不是人家幫了你那個私生子,恐怕你的私生子就要死不瞑目了。”蘇天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何天福說道。
何天福臉色一紅,脹紅了一張大胖臉,瞪着他那雙小小的眼睛看着蘇天,“蘇老頭,你這是哪壺不提哪壺,你明知道因爲這件事情我都快要家裡的臭娘們給罵死了,你居然還在這裡我提起,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