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真話,我沒有說假話,小庭你確實很厲害。”郝仁低着頭小聲在張庭面前說道。
張庭打量着郝仁,她就只覺着站在她面前的這個郝仁一定有什麼事情在瞞着她,平時愣的跟二頭青一樣的他,怎麼突然就學會說好話來哄自己開心了,這件事情要說沒有人教他,張庭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正當張庭還想再繼續逼問郝仁的時候,突然蘇天出現,打斷了張庭嘴裡沒講完的話。
“我說你們兩既然來了怎麼快一點,站在這裡打算在衙門裡當個門神啊。”蘇天看到這兩個人就像個門神似的站在門口,頓時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張庭吞回了嘴裡的話,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蘇天,沒好氣的問了他一句,“那件案子辦的怎麼樣了,抓到兇手了嗎?”
張庭只見自己在問完這句話時,蘇天的臉色立即變得一幅山雨欲來的樣子,臉色黑黑的,瞪了她一眼之後,用力的哼了一聲,丟下一句話,“這個案子人家不用我們查了,以後這這件事情別在老夫的面前提起了。”說完這句話,蘇天頭也的轉身進了衙內。
張庭跟郝仁相視了一眼,兩人的眼裡都閃過莫名其妙的眼神,好像她剛纔只是問了下案子的情況,怎麼這蘇天就像是吃了炸藥似的,一幅要跟人同歸於盡的樣子。
走到裡面,張庭看到坐在椅子上黑着一張臉的蘇天,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邊問道,“老頭,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你告訴我張庭,我在你教訓人去。”
蘇在哼了一聲,看了一眼張庭,說,“你彆氣我就行了,沒有誰氣我,是我自己氣我自己,行了吧。”
衙內裡面安靜了一會兒,蘇天張了張嘴,一臉彆扭的開口跟張庭和郝仁說,不過這次他的語氣倒是好了一點,“剛纔老夫說的事情是認真的,那個案子已經不用查了,人家韓候爺把這個案子給撤下來了。”
“他找到兇手了?”張庭想了下,想起今天早上看到韓書豪跟鄧老夫人的談話,隱隱約約覺着韓夫人的死因應該是跟韓府那邊有關係,要不然,鄧老夫人今天早上也不會氣成那個樣子。
蘇天瞧了張庭一眼,輕輕了下頭,本來這件事情是衙門裡的事情,不應該對外講的,不過他眼前的這個丫頭是他蘇天要收的徒弟,那就沒什麼可以隱瞞的,“我們查出來,韓夫人長期服了一種慢性毒藥,只要韓夫人一生產,那毒藥就會發動,到時候會做出一幅產後大出血的假象。”
張庭擰了下眉,一個女人長期服用慢性毒藥,那麼這件事情一定跟韓府有關,這就難怪韓書豪會把這個案子給撤下來了,因爲這件事情已經涉及到人家的家務事了。
“既然人家不用咱們查了,那就不查了唄,那老頭,現在這個案子算是結束了,我在這裡的任務就算是結束了是不是?”張庭眼裡閃過歡喜的表情,這案子一結束,她就隨時可以動身離開這裡了。
出來這裡這麼多天了,她都有點想家裡的那幾個孩子們,也不知道他們幾個在她不在家的時候,有沒有好好的複習功課,有沒有偷懶。
蘇天看到了張庭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興奮表情,心裡就有點急了,他想收這個丫頭當徒弟的事情還沒有着落呢,他可不能就這樣把這個丫頭給放開。
“丫頭,你這仵作的手藝也算不錯,不過你的經歷還是沒有我這個老頭多,要不你當我徒弟吧,我把我這以多年的經歷都教給你好了。”蘇天一幅自己很大度的樣子,望着張庭說道。
張庭一聽,撇了下嘴脣,望着蘇天說,“蘇老頭,你這個好意我張庭心領了,不過當仵作這事情我還真沒有想過,你要想收徒弟,還是找一個願意跟着你學的吧,我,你可別指也難怪了,我是不跟着你學的。”
蘇天氣呼呼的瞪着張庭問,“臭丫頭,你居然嫌棄給我當徒弟,你知不知道這個朝裡,有多少人希望拜在我蘇天的門下,可惜我都沒有收他們當徒弟,你太不識好歹了。”
張庭呵呵一笑,看着他說,“老頭,我就是這個不識好歹的,看你還是挑一個知好歹的徒弟吧。”
說完這句話,張庭對着郝仁點了下頭,二人同時朝衙內門口走出去,走到一半,張庭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過頭望着她身後對着她吹鬍子瞪眼睛的蘇天講,“對了,蘇老頭,我們現在算是不拖不欠了,咱們後會無期。”
等張庭跟郝仁走出老遠,都還能聽到裡面傳來蘇天罵人的聲音。
兩人出了知府衙門,張庭深呼吸了一口氣,身上的事情處理完了,張庭頓時覺着自己肩膀上的擔子好像輕了不少,就連這裡的空氣她現在呼吸着時都覺着好聞極了。
郝仁站在她身邊,看着她臉上愜意的表情時,俊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
張庭閉着眼睛聞着空氣時,突然眼睛一睜開,張庭着急的轉過頭對着郝仁說,“糟了,我忘記去跟劉大哥說了,叫他不用給咱們看地了。”
說到這個,張庭又想起自己答應讓鄧老夫人帶着韓小少爺跟自己回郝家村的事情,她還沒有跟郝仁說呢。
兩人牽着手走在大街上,走了好一會兒,張庭纔想好用什麼詞來跟郝仁解釋這件事情,兩人站在大街上,張庭看着郝仁講,“郝仁,我忘記跟你說一件事情了,就是,我答應鄧老夫人,等我們回去的時候,讓她帶着韓小少爺跟我們一塊回郝家村,你不會怪我沒跟你商量,就答應人家了吧。”
郝仁停下來,望着站在他面前的張庭,看着她小心翼望着自己的眼神,郝仁輕輕一笑,回答,“我爲什麼要怪你,那個家是咱們的,你有權利邀請誰過去住,以後要是再有這種事情,你不用跟我商量,你決定就好。”
“你真的不生我的氣?沒有騙我?”張庭眨着眼睛盯着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