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的什麼鬼哭狼嚎音!

色是殺人剛刀,這天下絕色果然是狐狸精,就把這六王色給迷傻了。

夏半黎目光一轉落在柔然頭上,她從不覺着自己是個好脾性的人,更不覺着自己有必要讓人欺到眼前指着鼻子奚落了不吭聲。天下絕色怎麼了?還不是一雙眼睛一隻鼻子一條命,臉長得漂亮有什麼用,還是個撲火的傻蛾子。

她不以爲然的同樣打量了眼前的絕色美人兩眼,挑了挑眉,說:“我現心頭也舒服多了。至少,我知道,我沒有他,我能活到長命百歲,你沒有我,你卻是活不過三天。”

“你說什麼!再敢胡說八道,我絕不放過你!”六王爺臉色大變,鐵青着臉瞪着夏半黎,赤紅着雙眼目露兇光,全身的骨節都在響,若不是身上的穴道被制,夏半黎一點不懷疑,他一出手就把她弄死了。

“你不放過我又怎麼樣?”夏半黎掃了他一眼不以爲意,綁了雙條的螃蟹還不如蝦!

她手指着柔然,萬分肯定的又重複了一遍:“你不是中原人吧?你的鼻子挺,眼眶深陷,皮膚白暫,這些都是西域女子的特徵,聽說,西域出美女,果然名不虛傳。可惜,紅顏總是薄命的。”

“你說的對,我不是中原人,我叫柔然,這是入中原時取的名字,你不難猜出我是哪裡人氏。”柔然點了點頭,低點着頷首,半分不以自己要死爲意,反倒是稀奇的看着她。

“你知道我要死?呵呵,整個京中,你是第二個看出來,我活不久的人。”她又是一笑。

“第一個是誰?噢,薛存義。”夏半黎第一句是問句,第二句就是肯定句了。

錯不了了,能診出柔然身上這種毒的,也就只有薛存義這個御醫了,夏半黎目光一轉,看向簡太清。簡太清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微微一笑。“這事不賴我,要賴的話,就要賴,你的世伯太精明,死道友不死貧道。”

“混蛋!”夏半黎一聲罵句脫口而出,臉色不好看,誰也活道她是在罵簡太清還是在罵那個死道友的薛存義。

夏半黎吐了口悶氣,讓人算計的感覺總不會是好的,何況還是讓人聯手給賣了,用你賣身的銀子跑來逛青樓,真是物美價廉的可以了。

夏半黎狠瞪了一眼簡太清,別開頭,不去理會他,回頭再跟他算這筆帳!她雖不是溫閣老,是用帳本記仇記債,可腦子也不是白長的,這筆帳她記下來。

“你中的是西域奇毒,五絕蛇的毒涎,天下間無藥可解。”夏半黎看向柔然,一字一句的說,眉頭不着痕跡的皺了下。世人皆以爲天下間至毒是砒霜與孔雀膽,卻不知道毒外還有毒,比如說這西域奇毒五絕蛇就是至毒排行榜前十位的毒物。

“你知道五絕蛇?這是我西域門秘毒,中原人士從未見有人見過,你卻知道?呵呵,薛神醫都只看出我中毒,卻不知道我中了什麼毒。呵呵,你果然不一般。”柔然一笑,就像夏半黎所說中毒人不是她,要死之人也不是她一樣,笑得十分愉悅,一眼好奇的打量着夏半黎,漫不經心的又是看了一眼簡太清,眼眸雪亮。

“我是不是一般二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活不過三天。”夏半黎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仔細看了看她眉間的青色,沉吟了一下開口說:“傳說之中,神農氏嘗百草是爲藥王之祖,是爲華夏太古三皇之一,他遍步天下,卻在足至沙漠之地時,被五絕蛇所咬,雖用盡的方法醫治,三年之後仍是心脈寸斷最終不治身亡。神農臨終留下一言,天下至毒非五絕。”

“你確是知之甚詳,也知我西域五絕的來歷,那你肯定也知道,我己經中毒三年了。正是心脈寸斷的時侯了。”柔然低眉一嘆,捂着心口眉心微蹩,似嗔似愁似怨。

美人蹩眉是一道風景,貌美沉魚的西施,也是身染心疾,美盡傾國滅吳,夏半黎挑了挑眉頭,看着眼前柔然,一點不比那西子捧心遜色,是個男人爲她死也甘心了。

六王爺己是赤目呲牙,從喉嚨裡痛聲痛嚎,絕望的看着柔然,恨不得跳起來,代她而死:“薛存義呢!老七,你還不把薛存義找來!三年來,你交待我辦的每一件事,我答應你的都辦到了,你現在敢讓柔然受苦,我就跟你拼命!”

柔然淡淡一笑,向着他擺了擺手:“算了,薛太醫盡了力了,他能爲我延這三年命,己是盡了全力。到底他只是神醫,不是閻王。他若還有辦法,今夜就不會不來了。”

“不!你敢死,我用天下陪葬!”六王爺聲廝力盡,像是負重傷的野獸一樣,臨死掙扎。

夏半黎皺了皺眉,看着眼前的兩個人,他們一個病,一個瘋,還真是天生一對的絕配?把她忘了吧?什麼生呀死的。

“喂,你們二個,”夏半黎咳了一聲,提醒他們二人還有她這麼個人在這呢:“我有說她必死嗎?沒有吧!就算她是個紅顏薄命的,喂,簡瘋子,你又憑什麼讓這天下人陪葬!老孃還沒活夠呢,沒興趣陪着你們見閻王。”

“你救她!”六王爺聽了她的話,瞬間眼前一亮,絕處逢生一般死死的盯着夏半黎,嗜血的目光如看死人一樣。“她活,你活,她死,你陪葬。”一句話,說明了他對夏半黎的結局。

陪葬,陪葬,一口一個陪葬,這個六王爺真是養尊處優慣了,思想還處在奴隸社會吧,動不動就讓人陪葬,他以爲他是秦始皇?還想弄個萬人殉葬坑不成!

“六王爺,你是不是搞錯了?”夏半黎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六王爺,眼中的精光一閃,手中的金針快速的扎進他的氣穴,“威脅別人前先記着一件事,這一輩子永遠不要威脅大夫,特別是我這種沒什麼耐性還心胸狹窄的女大夫。”

六王爺悶哼一聲,銅色的皮膚下臉上一層扭曲的痛苦,他卻是痛生生忍下來了,赤紅着雙目死死的看着她,陰着臉一字一句又重說一次:“本王言出必行,不要考驗本王的耐心。”

“呵呵,”夏半黎挑了挑眉,同樣倔強的目光對上他:“老孃連臉都敢毀容,你以爲我會怕給你這個短命鬼的老婆陪葬?”

“你——”簡明德氣得臉色鐵青,咬着牙把話生生從喉嚨裡擠出來,脖子上青筋爆起:“你才短命!她不會死,絕不會!本王不許!”

夏半黎一怔,這一刻她才真是高看了一眼簡明德,傳聞中的風流王爺卻是有一顆多情的心呀,呵呵,這倒是真有趣了。看人還真不能看外表,簡太清與簡明德這一對兄弟就是例子。風流的老六卻是癡情種,溫潤的老七卻是個爛桃花,唉,真是瞎了世界女人的眼。

“明德。”柔然笑笑的看着半黎,一句嬌聲瞬間把簡明德的一張鐵青臉變成了順毛貓。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六王爺低聲說,下意識的握緊了拳,不管不顧的衝起自己的穴道,目光狠厲的盯緊眼前這個女人,她一眼能看出柔情的病,就一定有辦法治她的命!

“得了,談個交易吧。”簡太清眼眸清亮一笑,看向六王爺。

“成交!”六王爺恨恨的瞪了一眼簡太清,連聽他說完都不聽,想也不想就點了頭。

“喂喂,你不怕他把你賣了嗎?”夏半黎真是服了簡明德了,他面對的可是簡狐狸呀,那傢伙咬一口可是連肉帶骨頭的,他倒是連討價還價也不用,直接就上鉤,嘖,難怪世人都說紅顏禍水呢,瞧這不愛江山愛美人的簡老六就知道了。

簡明德連個眼光都懶得看她一眼,直直的看着簡太清:“救她!”

“半黎兒,這樣的花好月圓,再吹一曲春江花月夜吧。”簡太清擡頭望月,月落清輝。

“你還吹!老七,你知不知道,你吹那鬼笛音讓柔情都吐血了!”六王爺急了,一幅要跟他拼命的架式。吹的什麼鬼哭狼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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