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纔不是我男人!”趙晚晴怒火沖天,負氣的說:“哼,我是趙家嫡親的血脈,他不過就是個太子,有什麼了不起!要了我的身子,卻不肯聽我的話,又不肯幫我出頭,冷眼旁觀着我被人欺負,他還活着有什麼用?我要他死無全屍!”
“簡維揚怎麼說也是太子,皇后娘娘唯一的兒子,他死了,你就不怕惹麻煩?”
“怕什麼?我外公是溫之初,這天下是溫家說了算,太子死在這裡,把一切推到那幾個兄弟頭上就行了,哪一代的後朝,不死幾個皇子的。他死了,我還是趙家嫡親的小姐,再嫁個皇族就是了。至於皇后,她是我親姨母,她也要指着溫家給她在朝上撐腰,敢把我怎麼樣!死了個太子,她以後更要依仗着我們溫家呢。至於趙家那幾個老東西,事情己成定局,他們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怪我。”趙晚晴放軟了嬌聲,甜膩着說:“我的冤家,你不想和我作長遠的夫妻嗎!”
夏半黎冷下了眼,聽到這裡,她也算是徹底明白了。趙晚晴與簡維揚這半個月來確是有事發生了,明面上是要結成夫妻,只怕皇后與溫閣老是各有打算。
趙晚晴敢下這個狠手,只怕也是得到溫閣老默許的。
溫家也是夠蠢的,簡江夏是這麼好算計的嗎?他這種人,只能籠絡利誘,不能威脅控制,他現在忍而不發,還肯讓這幾個老頭子控制,就是在等侯時機吧,等到佈局完成了,溫家就是一敗塗地的時侯。
“喔——”簡江夏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勾上趙晚晴果然是有用的,與簡維揚那隻狡詐的狐狸相比,趙晚晴這蠢材就是太好哄騙了,溫家他早晚會吞下肚去。
夏半黎冷着眼閃過一道精光,趙晚晴這蠢貨幹出這種事來,真該給好好教訓一下,否則,她還會以爲,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會拜倒在她那張臉下。
不動聲色的,夏半黎從懷中拿出一隻油紙包,小心翼翼的散開,簡太清挑了挑眉看着她,早知道夏半黎不是個省油的燈,她這兒的寶貝存貨還真不少,他低笑着問:“這又是什麼?”看着紙包被打開時,裡面是紅色的粉末,簡太清也起了好奇心了。
夏半黎低聲簡單的說:“屏住呼吸!”說完這一句,她向前邁進一步,舉起手中的紙包,向着套房中,深吸一口氣,把紙上的粉末吹了出去,紅色的粉末,片刻間如花粉一樣消失無蹤。夏半黎小心翼翼又退了回來,冷着眼靜聽着那屋裡的動靜。
“喂,那到底是什麼?”簡太清拉了她一把,又一次追問。
夏半黎回過眼來,眸光冰涼,說了一句:“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折?簡太清明瞭的揚了揚眉,溫雅一笑,低聲說:“記得提醒我,寧得罪小人,別得罪女人,呵呵。”他轉過了頭,又是聚精會神的看向簡江夏的方向。
臥榻之上,簡江夏兩手又掐上了趙晚晴水嫩的臉頰,戀戀不捨手中的觸覺。趙晚晴身材不怎麼樣,可這肌膚真水嫩,吹彈得破,稍用點力都能掐出水來,更是勾起了他殘暴的本性。
看到在他懷中的趙晚晴,簡江夏突然間想起了夏半黎。那個女人才真是真正的人才,從長相,到手段,家世,出身,腦子,挑不出一點瑕疵。
可惜呀,他晚到了一步,被簡太清截了胡。要論人才,趙晚晴這種豔俗的牡丹花,和夏半黎聰慧絕倫壓根不相比,趙晚晴最多隻能說是豔麗罷了,可是,他覺得趙晚晴的脾性跟夏半黎有幾分相像,都是出身高貴世家,一幅自以爲是,冷傲看不起人的姿態。
呵呵,他就是喜歡這樣的,越是野蠻難馴的烈馬,越是激起他的征服欲,不可遏制的想要將她們掌握在手中,那種把高貴踩在腳下,掌控一切的感覺,讓他像中毒一樣,食之上癮。
“郞君,你說過要幫我的——你可不要騙我——”趙晚晴嬌着語調,堅持的尋求他的保證,她己是把一切都拼上了,不能得不到回報。
趙晚晴緊緊看着他,雙手抵在他胸前,阻止他進一步動作,想要先得到簡江夏的保證,卻不想簡江夏拉住她的雙手,向着兩邊用力一壓,趙晚晴痛叫一聲,再也無力推拒。
“放心吧,我說過,我對自己的女人一向護短。”
簡江夏陰沉的一笑,話音一落,趙晚晴用力咬着脣,疼得眼淚直掉,恨恨的瞪着他:“你在幹什麼!居然敢這麼對我!”她可是趙二小姐,天下第一美人,該被當成珍寶供着纔對!
“簡維揚是怎麼調教你的?讓你這麼慾求不滿——”
“不要提他!”聽到着簡江夏的話,趙晚晴恨恨的別過頭,倒抽氣,臉色蒼白。“你也得到你要的了,放開我!”
如果簡維揚肯幫她,她哪裡用這麼糟踏自己,把身子當籌碼送給簡江夏,當國母可是她一生最大的心願。
趙晚晴恨恨的暗罵,簡江夏這混蛋,敢這麼作踐她,給她等着!等到她利用完他,把簡維揚除掉,掌握了四王爺府後,再來收拾他!她們溫家的女兒可不是好欺負的。
耳朵內的簡太清心情很不錯,拖着夏半黎,一邊嗑瓜子,一邊興趣昂然的看戲,湊上去小聲的說:“你這姐姐,性子還夠火辣的,呵呵。”
夏半黎在隔間裡,僵着臉,眼皮子直抖,這算什麼?大晚上不睡覺,跑來看狗咬狗嗎?這片子太粗糙了吧,看小狗打架也比這個有意思,這種少兒不宜,她真是怕看了長針眼呢。
那一邊,簡江夏又笑了一聲來,他的笑聲十分特別,陰沉沉的,就像那禿鷲振着翅膀:“小心肝,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守誓言。你急什麼,今夜還長着呢。”
wWW тt kдn C ○
“不!”趙晚晴一驚,這一刻,她真有些後悔了,她到底把自己送給了一頭什麼樣的惡狼?
趙晚晴連叫聲都發不出來了,身子被被簡江夏死死扣着,別說反抗,就連喘息都十分吃力。
“看着我呀,再用你那個高高在上的眼睛看着我呀,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自以爲是,高高在上眼神——”
簡江夏陰沉地一笑,狠戾地又折斷了她一隻手,趙晚晴這下是真的連話也說不出了。
“呵呵,名門世家出來的就是上等貨色,瞧瞧,這肌膚象象牙一樣細滑。看到你這個驚恐的表情,我還真是想知道,若是夏半黎的話,會是什麼樣呢——”簡江夏緊緊壓着趙晚晴,神情暴虐的說。
你妹的!夏半黎差點一口痰吐過去,直啐到他臉上。她這算什麼,躺着也中槍。他們兩個人妖精打架,是你情我願,這場時刻,把她拖下去幹什麼?
“想知道她是什麼味道,親自試試不就行了。簡太清的女人,你要是也能弄到手,纔是你有能力——”趙晚晴突然間陰狠的一笑,說道。
夏半黎冷下眼看着趙晚晴,趙晚晴你個賤人,自己作死,還要拖着她墊背!我跟你沒完!
“身子抖的這麼歷害,你害怕了?”簡太清低笑着問,溫熱的手掌拉住了她的手。
“我怕她?呸,我撥根頭髮,她都要當祖宗供着,我怕她什麼?!”夏半黎挺着背脊,心頭一緊,別開了頭,面無表情的說。
“唉,夏半黎,你這人緣混得真是差。”簡太清的語氣低沉而玩味。
“這纔是女人的魅力。一個女人,評價她魅力值的指標,不是看有多少個男人願意爲她死,而是看,有多少女人恨不得她死。”夏半黎本是氣得混身哆嗦,這會又冷靜下來與簡太清互嘲起來。
輸人不能輸氣勢,丟臉不能丟人品!
簡太清低沉的一笑,結實的手臂握緊了她的手,轉頭看向趙晚晴的目光中閃過一道殺氣,勾脣淺笑,一口編白的牙,趙晚晴這女人,也不算蠢到家嗎,還學會借刀殺人了。
她好好記住今天自己所說的話吧,活着的時間不多了,剛剛這一句,就是臨終的遺言了。
“夏半黎!夏半黎——!”簡江夏眼神深沉,低着嗓聲叫着夏半黎的名字,黑漆的夜裡,聽到耳中,毛髮直豎。
“簡江夏,張開眼看清楚,我是趙晚晴!你想得到夏半黎,有種就去找她呀,整得她對你服服帖帖,我纔算服了你!不要拿我當替身耍威風。哼,就你這個孬種樣,這輩子都別想撈到夏半黎一根腿毛。”
趙晚晴目中充血,胃裡酸水直上翻,四腳都給他折脫了脫臼,整個人痛得的麻木沒感覺,趙晚晴恨恨的詛罵着,夏半黎,又是夏半黎!
她現在會這麼慘全都怪夏半黎!她是鎮國公府嫡女,該被人高高捧在上面,母儀天下才對。卻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即然竟然要受這種罪,夏半黎你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