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山豬速度極快,衝着夏半黎和書呆子就衝撞起來,幾個回合,就把夏半黎累的氣喘吁吁,連它的邊都沒打中。
眼看着山豬一個急速轉身,衝散了二個人,一揚後腿,向到夏半黎正面衝過來,想避開己是來不急了。
書呆一聲驚呼,“啊——小心——”
下一刻,情形立轉,夏半黎手中一把似火星的針拋出去,衝到夏半黎面前的那隻山豬,瞬間被一團火光包圍,連逃跑都來不及,下一刻嚎叫聲中,變成了烤山豬。
夏半黎喘着氣,一屁股坐倒在地,擦了擦身上一汗,手腳有些發軟,真是千金一發,幸好她的火雷針對準了目標,否則現在她就成了山豬的宵夜了。
夏半黎正喘着氣,突然身軀一僵,擡起頭,冷眼看着前方,一把火雷針又甩出去,低喝一聲:“什麼東西鬼鬼崇崇的!給我滾出來!”
“呵呵,夏半黎,你還是這麼個暴脾氣!”一個黑影出現在她面前,冷冷的說:“咱們也好久不見了,今天是你的新婚夜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倒是有雅興跑出來烤山豬吃。”
“是!所以,你要付給我千金嗎?”夏半黎接得順口,冷着眼看着眼前的鄔遠才。
“呵呵——”鄔遠才笑了,帶着玩味的眼神看向夏半黎,這個夏大小姐還真是有趣呀。
“他,他,他是誰呀?是,是,是來參加婚宴的客人?”書呆一臉驚懼,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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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插嘴,沒看到我在跟狗說話嗎?”夏半黎啪地一聲打落他拉着她衣角的手。
書呆果然閉上了嘴,臉上帶着驚恐之色,左右看着四周的環境,暗自盤算着逃跑之路。
“夏半黎,幾天不見,你還是這麼靈牙利齒呀,看來上次受到的教訓還不夠。”鄔遠才蹲下身子,摸了摸下巴,平視着她。
夏半黎扭過頭,看也不看他一眼,指着那頭烤山豬說,“你知道獵殺一隻野豬值幾個錢嗎?”
鄔遠才站直了身,揚眉一挑,“你要多少錢?”
“至少也一千金!除非——”夏半黎淡淡的看着他。
“那你想怎麼樣?”
“那豬肉烤熟了吧。”夏半黎嚥了口口水,聞着香噴噴的野豬香味,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估計吃了死不了,最多,就是也拉拉肚子。”鄔遠才細看了眼野山豬,難得正色的給了個答案。
夏半黎拍拍衣服,站起身,幾步走過來,跑到山烤豬邊上,手腳並用,撕下一條山豬腿,全無形象啃了起來。“分給你一半,只收你五百金好了。”
“你現在還能想以吃?”鄔遠才挑着眉,又笑了。
“這世界上有一千種死法,老孃絕對不接受餓死!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死算個屁呀!”夏半黎咬了一口豬腿,滿嘴的油光,兩眼晶亮,一臉愉悅的表情,含含糊糊的吐出這一句,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鄔遠才哧地一聲笑,也不急着動手,抱着肩,半是驚奇半是看好戲的圍觀着。
夏半黎吃了個十二分飽,這才停下手,摸了摸微微突起的小腹,打了個飽隔。真是差點餓死她了,老天爺還是對她不錯的,能跟一頭烤山豬同歸於盡,生死相依,這種死法比上輩子強得多了。
“有水嗎?有餐巾紙嗎?有水果嗎?”夏半黎毫無形象的抱着肚子,仰坐地下,吧唧着嘴,大大方方地向着鄔遠才伸手。
“姑娘,你忘了吧?你現在是人質,不是貴賓。”鄔遠才向前一步,眼微眯,他現在還真是有些佩服她,到底是少根筋,還是技高人膽大?
“人質怎麼了?你即然不想殺我,何必不講點禮數,說起來,我也是客。”夏半黎懶懶的掃了他一眼。
“要享受客人待遇,就配合着點。自己站起來走吧,我也不想虐待一個女人。”鄔遠才心情不錯,笑着說。
夏半黎無所謂的站起身,撇了他一眼,“你這人真沒有常識呀,剛吃飽喝足就運動,很容易岔氣肚子疼,這還敢說你不是虐待?”
“你提醒我了,我倒是差點忘了,你是醫女了。”鄔遠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我知道你的本事,我即然敢找上你,自然就不怕你的毒術,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樣。否則,我不介意請你去陰曹地府吃烤豬。”
夏半黎低斂着眉眼,慢騰騰的走了幾步,突然間滿臉驚訝,指着前方的樹林,喊:“咦!書呆,你老婆來了!”
“什麼!”書呆一驚而起,火燒眉毛和尾巴,百米衝刺的速度,騰地一下就跑向了相反的方向,頭也不回,一遛煙的跑出很遠。
“噗——”夏半黎捂着肚子笑,怕老婆怕成這樣,這個人有成爲好老公的潛質噢。
“夏半黎,你鬧夠了嗎?”鄔遠才沉着臉,目光冷峻盯着她。
“夠了!”夏半黎收斂起笑,冷着眼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就不同了,即沒耐心,又不懂得憐香惜玉,最重要的不尊重女人,絕對是個土匪的典範。
夏半黎正在想着,一根冰凍的鐵索纏上了她的手臂,牢牢的縛在身後,涼得她一顫,夏半黎不動聲色看向鄔遠才。
他淡淡的笑着說:“怕你走失了,還是牽着走。”
“果然是走狗,隨身不忘了帶自己的狗鏈!”夏半黎扯了一下束住的狗繩,冷下眼。
“是你自己走,還是我拖着你走?”鄔遠才一揚眉,沉下臉來,耐心徹底告急。
夏半黎跟在鄔遠才的身後,慢騰騰地走着,他長長的影子落在她的前面,夏半黎低斂着眉,每走一步都用力的踩着,她看得很清楚,鄔遠纔剛剛的話絕不是危言聳聽,他的身上陰陰有一層青色的光,這是苗疆專用的避毒珠的作用。有避毒珠在,她的毒術和金針對他就不會有任何作用,以鄔遠才的武功,她要動手也不是他的對手。鄔遠才這明顯就是衝着她來的,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夏半黎一個重腳踩在地上的影子上,暗咒着:我踩不死你的人,也踩死你的影子!
走了十幾步的鄔遠才,頓住腳步,饒有興趣地看向神色淡然的夏半黎,這女人還真不一般,是沒心沒肺?還是臨危不亂?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
身上的束縛越纏越緊,再縛到骨肉裡去,夏半黎臉憋的通紅,喘不過氣來,眼前陣陣發暈,她冷着眼看着鄔遠才,說了一句:“想殺就動手啊。只不過,你現在殺了我,回去怎麼向你的主子交代?”
身上騰的又是一鬆,夏半黎腳下一個嗆哴,跪倒在地,努力的喘着氣,眼眸更冷。鄔遠才這種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軟硬不吃,喜怒無常,他要殺一個人,或是做一件事,不需要理由,只看他心情。與其求他,還不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也許他看着你順眼,還能讓你過得更舒服一點。
“我主子?”鄔遠才半蹲着,挑着她的下巴,眼中危險的光:“你說我主子?”
“我說錯了嗎?走狗不就是對主子唯命是從嗎?”夏半黎扭過頭,肩膀擦了擦他碰過的地方。
趕在鄔遠才變臉發作之前,夏半黎冷着眼,又補了一句:“你挑女人還真是沒眼光。你那主子知道,你碰了他的女人,不會剁了你的狗頭嗎!”
“哈哈哈——”鄔遠才大笑起來,滿臉的趣味,難得心情似是不錯的回了她一句,“夏半黎,你這話我喜歡,呵,真不錯,這倒真該試試。”
“她,人呢?”夏半黎也懶得再跟他饒舌,直接問趙晚然的去向。
“那不是來了嗎?”鄔遠才揚了揚下巴,示向前方的小樹林。
夏半黎擡眼看去時,臉色一凝,握緊了拳,凌厲的止光看了過去。
黑色的籠罩中,趙晚然豐潤的身影十分顯眼,她仍是優雅從容的走着,身後跟着的正是剛剛跑掉的書呆子,他一臉呆滯的表情,像是沒了魂一樣,跟着趙晚然身邊。
該死!夏半黎握緊了拳,剛剛她一直東拉西扯,就是在拖延時間,本指望着書呆子能把救兵搬來,看來,她還是太小看趙晚然了。
“你,遛狗呢?”趙晚然淡然的掃了夏半黎一眼,吐字清楚的問鄔遠才。
“是啊,大半夜的睡不着,牽着狗出來遛一圈!”夏半黎搶在鄔遠才之前開口,換上了一張笑臉:“咦,你主子不在,你自己出來遛呀?”
“夏半黎,不必討耍嘴皮了,更不必拖時間。”趙晚然看也不看她,向着身後又招了招手,又一道人影從她身後走出來,趙晚然笑了:“來見見吧,都是熟人。”
夏半黎的臉色這一下是真的崩不住了,冷視着站在她面前一臉冷漠的這個人,桑月如,居然是桑月如!
女人的直覺一直就很準,自從上次的事件後,夏半黎就一直覺着不對勁,三個姨娘裡,她知道必定有一個是內應,卻是一直沒抓到把柄,一度,她也曾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些。到了這一刻,她也不用再多疑了,那個內應就是桑月如。
“呵呵,難得我有幸見識了苗疆奇毒——迷心蠱。”夏半黎挑了挑眉,看着失了神智的書呆子,微微一嘆,轉而看向趙晚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