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局陷害!

趙晚情低泣着靠在趙晚然身邊,遮在衣袖中的手指卻是在她手中,寫下一句:“如何?”

趙晚然不動聲色,勾着指甲在她手中寫着:“禍水東引。”

趙晚情眼中先是一道疑惑,皺頭微皺,眼一亮,明白過來,低下頭嗚嗚的低泣着。

不錯,現在正是要禍水東引!借勢而爲!

趙元雋正疑惑着,趙晚然一臉淚水,盈盈擡頭,跪在地上,抱着趙元雋的腿哭泣着說:“爺,你要爲娘作主,爲女兒和照奇作主呀。今天被害的是娘,只怕下一步,被害了的就是照奇和女兒了!”

“來人!”他一聲怒喝。

從屋外走進護院主事,跪了一地。

“查!給我把這屋裡裡裡外外全查一遍,挖地三尺,也要查出來到底有什麼!”趙元雋冷着眼,從桌子上順手拿起了一個杯子摔在地上,臉色鐵青。

“是——!”地上跪地一地的人,全都應了一聲,立刻就忙了起來。

護院主管指揮着,裡裡外外的人全都開始搜查:

“來人,守住佛堂,不許任何人靠近!再把這裡裡外外全搜一遍!不要放過一個地方!”

護院們應了一聲,一批在外面嚴防死守,一批進進出出開始搜查,每一個角落都找到了,連着香爐都倒出來,查過了裡面的灰。

趙元雋坐在椅子上,臉色鐵青,一言不發,胸前一起一伏,眯着眼睛看着他們動作,他倒是要看一看了,是誰敢給他們鎮國公府生事!

“報!”一個護院從屋外快步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個用布包着的物件,跪下來,說:“查到了!”

“打開!我倒要看看這巫蠱是什麼!”趙元雋冷哼一聲,一旁的趙東泰臉色也一是沉,側目看過來。

布包一抖,二個白色的木偶娃娃掉在了地下,娃娃的身上還貼着兩道符紙。

趙元雋和趙東泰臉色同時一變,趙晚然眼眸一閃,低下頭,嗚嗚的就哭了起來,一邊的趙晚晴也是哭的淚珠子成串的掉落,抱着還在不停掙扎叫嚷的溫雪心,哭着喊:“母親——,母親——到底是哪個歹人,要害你的性命呀!”

“拿起來!給我看看!”趙東泰低吼一聲。

護衛忙把小人撿起來送上去,趙東泰拿在手中,看了看那二個木偶身上黃紙,臉色大變!怒吼:“這是誰作的!竟敢害我的孫子!給我查!”

趙元雋臉色鐵青,看了看他手中木偶,二個木偶上面都貼了符紙,上面寫着的,分別是昭奇和溫雪七的生辰八字。

“祖父,父親!母親是這一府當家主母,昭奇又是嫡孫,一定有人眼紅妒恨,着了別人的眼,所以纔要害她們,求你們爲娘和弟弟作主呀——!”

“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待!”趙元雋怒極,一掌拍在桌子上,他的老婆兒子給你下了咒術,這還不是。

“昭奇呢?他怎麼樣?還不快去看看他!”趙東泰一疊連聲的催促着,神色也變了,他自看到這個小木偶起,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這個孫子。

“是!爹,你先彆着急,我這就去看看他。”趙元雋臉色也是大變,唯一的兒子絕不能出了事!

趙晚然低着的頭,微微一轉,看向門外她的大丫環秋月,秋月正站在門外,微微喘着氣,眼中帶着篤定,比了個手勢。

趙晚然臉色一凝,低斂下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趙晚晴,使了個眼色,微一點頭,心頭一鬆,事情都佈置好了,危機就是轉機,趁着這一個機會,把這個得了趙元雋寵愛的七姨娘還有夏半黎那個小賤人一起除掉!

安排下今天這一計,步步心機,就是要徹底把夏半黎那隻惹人厭的蒼蠅拍死在牆上!

趙晚晴很明白,趙昭奇是這全家的命根子,溫雪心出了事,趙東泰、東元、宮雲霜這三大巨頭也會着急,可到底不是關乎心肝肉疼,隔着皮服騒癢癢罷了。

可是,如果趙照奇出了事,那就完全不一樣的。

秋月是個機靈的,己是佈置下這二個巫蠱的木偶娃娃,挑起了他們第一道火,再接下來就是把昭奇也作爲受害者,直接把今晚這場大火燒到夏半黎身上,燒她個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趙晚晴仰起頭來,一臉的忿忿,拉着趙元雋,眼角還帶着淚珠,嬌豔的臉頰,好似是雨後的海棠一般豔麗,“爹——!我跟你一起去!弟弟不能有事!”

趙元雋點點頭,臉上一片濃厚的殺氣,站起身來就要向佛堂外走。

“這裡到底出什麼事了?”宮雲霜走了進來,帶着疑惑看着佛堂內的混亂,聽到外面的動靜後,趙東泰讓她不要動,他自己就出來了,宮雲霜本以爲也沒什麼大事,可等了這麼久,也不見趙東泰回來,立時就知道不對勁,這也趕了過來。

“母親,你先坐一會,我去看看昭奇。”趙元雋不想嚇到自己的孃親,這才說了一句,眼帶急色就要往外走。

宮雲霜目光一掃,正看到桌子上那二隻木偶還有符紙,臉色立時就是大變,手指輕顫着,沉着聲說:

“等等!我也一起去!昭奇這孩子是我們趙家的唯一嫡孫,不能被那小人害了去!”

正說着,馮婆子從外面衝了院子,被護院給攔住了,她放聲大哭着:“讓我進去!少爺出了事了!我要報給老太爺、大夫人作主!”

“照奇出了什麼事?快!讓她進來!”趙東泰臉上全了色,騰地站起身來,看向門外。

馮婆子給放了行,連哭連跑的衝進來,跪在地上,放聲大哭:“老太爺,小少爺他突然犯了魔怔,又叫又鬧,拿了把刀就衝出了房門,一會就跑得不見了!”

“你說什麼?”趙元雋也是,這一連串的突發事件,一件又是一件衝過來,把他也給弄慒了。

“照奇怎麼會不見了?你們這些沒用的奴才!讓你們照顧少爺都照顧不好!他怎麼會魔怔了!”宮雲霜身形晃了晃,臉色發白,恨恨的瞪着。

趙元雋站得跟宮雲霜最近,忙把宮雲霜扶到椅子上坐好,也是一臉怒色焦慮,他擡腳就向着馮老婆子踹過去,“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馮老婆子給踹翻在地,身上一陣劇痛,好不容易纔翻身又跪下,她哆哆嗦嗦的說:“奴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剛這邊傳來尖叫聲時,小少爺就發了狂,然後就魔怔了,小的們拉不住他,他就跑得不見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找我的嫡親孫子!”宮雲霜向來慈眉善目的臉上,殺過一道凌厲的殺意,重重的拍着桌子,“快去找!他要是出一點事,我讓你們所有人賠命!”

“是!是!是!”下面的人全亂了套,所有人都向着外面院子裡跑,又是兵荒馬亂的開始去找趙照奇。

趙晚情哭着就迎了上來,抱着宮雲霜放聲大哭說:“祖母,一定是有要害了我們,弟弟己經出了害了,生死未卜,祖母要給我們作主呀。”

“放心!不管是誰,敢害了我們鎮國公府的當家主子和小少爺,我絕饒不了他!”宮雲霜冷着臉,一雙眼睛裡全是怒火,目光一掃直看向佛堂外的人。

門外,趙晚然的大丫頭秋月卟嗵一聲脆在地上,“老太爺!老夫人!老爺!小的,小的知道這是誰幹的——!”

“什麼!”所有人的目光齊聚在她身上。

趙東泰面色冷疑,怒火上揚,拍了一下桌子,說:“說!”

“奴婢今日下午聽夫人的吩咐給小少爺送蓮子粥時,正好看到,照奇少爺住的聞鳴院外面,有一個人影行跡可疑,一會向少爺屋裡張望,一會又蹲下來埋頭像在埋着什麼東西,我當時也是奇怪,走過去想看清楚時,那人發現了我,行色匆匆快步就走了。”

我就是毒如夾竹桃!大爺,你看我值幾個錢?這府裡只有我能稱王稱霸!陳世美都該給鍘了!你當我是三歲沒斷奶的娃?我要活出個人樣來!祖母,你這是雞眼呀!叫你沒事噁心我,老孃先噁心死你!咬那小賤貨!貴女就是用來踩的!還敢分她的家財!還要再給他留一條狗命?賞你一個亂葬崗!給我全部趕出去!那也不是不能原諒!不可能!爹他不是該死了嗎?誰是鳳凰誰是雞?張天師也沒看出你是克妻命吧?你看我能值幾個錢?爹,你好偏心呀!老天爺怎麼就不收禍害!溫家女,毒心婦!咱們就讓這鬼來作證!這條命就是借閻王爺的!你又算什麼妻!我這是玩,哪是縱狗咬人!你個老肥婆!這是嚇暈的?自然有鞭子教他們聽人話!進了毛賊?你不就是賊!我回去就給你打個金屋子!賊心不死的大小姐老只老狐狸拼修行講人生!皇帝老兒宣旨讓她滾蛋的?這是見證奇蹟的時刻!是你少見多怪!引狼入室,自食惡果!人不如狗呀!哪來這麼多廢話!爺不會裝傻只會賣傻!作人小三這種事,你作的很稱職!那小賤人就是根攪屎棍!他會先殺了你,還是挖了姓夏的祖墳?爺不會裝傻只會賣傻!狗就該去吃屎!吹的什麼鬼哭狼嚎音!賤人是那麼好做的嗎?那賤人屬刺蝟的!紅燒豬蹄還見個紅呢!誰會可憐吃了自己的狼?沙場秋點兵呀,祖父!一定保住我的手呀!不就是個私奔嗎,她就轟轟烈烈了!誰是誰的菜呀!這記硃砂,足夠拍死上千只蚊子了!你個老肥婆!青蓮紀事!這條命就是借閻王爺的!我就是便宜貨?我就是便宜貨?我這是把小畜生引開!人不如狗呀!暴發戶地主婆都能稱貴婦了!其樂融融?有人告狀是這個樣子!七位姨娘?各有算計!你怎麼摔得這麼狠?弟弟和金鎖片長得一模一樣!這樣的窩囊廢,我有必要救嗎?死馬活馬一塊上!還不承認夜半偷雞!勾三搭四的花王爺!良民不當,非當奴才?自甘犯賤!黃道吉時,說暈就暈呀!又死了二個人?見鬼了!沒臉沒皮!大白天不喝茶還喝酒嗎?算計到死都不夠!別有所圖的七夫人!進宮當公公吧!我這是玩,哪是縱狗咬人!見鬼的縮骨功!五姨娘是內奸呀!將熊熊一窩!我就看猴戲!嫡姐反擊,我的血總算沒白流!她是哪裡冒出來的表妹呀欠踩的蠍子!誰也別惹老孃!讓他再爬一次牆!叫你沒事噁心我,老孃先噁心死你!她是哪裡冒出來的表妹呀老孃就來個一門忠烈!不能相認!賣瘋賣傻!沙場秋點兵呀,祖父!綠帽子與兒子哪個重要?作人活得這麼白目!美貌是我的!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燒!本王是鬼,專門偷心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