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楚雲霓的到來誰都不樂意,可是她又是奉了聖諭前去醫治的,上官儀即便再有不悅,也是不能拒之‘門’外,只能讓人將楚雲霓給帶到上官景軒的房內。
爲了保險起見,上官儀在命人將楚雲霓帶到上官景軒的房間之後,又覺得不妥,立刻讓人把上官景林也叫過去看着,只要有上官景林在,他才稍微安心些。
楚雲霓踏進上官景軒的房間內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不愧是練武的人,房間內沒有過多的擺設,只在桌上點着龍涎香,那香味飄然,卻有種沉穩古樸的味道。
而羅列在房間內的,多是上官景軒穿過的鎧甲,從御林軍衛,到將軍的鞍鎧,看這樣子,這個上官景軒也不單單是靠上官家的關係,也是靠自己的才能一步步的爬到這位置的。
而此刻,上官景軒被下人伺候着喝‘藥’,見到楚雲霓進來後,才退下。
下人在經過楚雲霓的身邊的時候,那‘藥’香飄了過來,楚雲霓仔細的辨認着這‘藥’中的味道,“‘藥’是用對了,也難怪上官景軒還能活着,看來,上官家還真是有一個杏林高手藏着呢!”
不說楚雲霓也知道,御醫江穎白曾經說過,上官家的五公子景林掌管着的‘藥’店商號,專供皇宮大內,如果沒有一個醫術絕頂的人坐鎮,恐怕這口飯也不是那麼好吃的。
她坐到上官景軒的‘牀’沿邊上,伸出手爲他把脈,果然不出所料,上官家有能人,體內的毒素雖然他解不了,可是卻很好的被抑制住了,暫時不會危害到上官景軒的‘性’命。
楚雲霓冷哼,“上官景軒,你別以爲你命大,就算你上官家有個厲害的能遏制住你的毒又怎麼樣,我看把你毒到連骨頭都不剩的時候,他還怎麼替你解毒。”
說着,楚雲霓將從叢冠裡拿來的那瓶“無愧散”給拿出來。
那潔白的瓷瓶裡面,白‘玉’無暇,裝的卻是狠毒無比的毒‘藥’。
“這就叫趁你病,要你命!”楚雲霓將那瓶塞給拔出來,一種和毒‘藥’不相符的芬芳卻散發了出來,楚雲霓一手捏開‘牀’上的上官景軒的嘴巴,一手將手中瓶子內的毒‘藥’往他嘴裡倒……
也在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推開,楚雲霓還沒倒出瓶口的毒‘藥’只能夠利落的收了起來,放開上官景軒,回首不悅的喝道:“誰?”
上官景林受父命前來,一襲青衫站在房‘門’口的時候,被楚雲霓這麼一喝,有些懦弱。
“姑,姑娘……”上官景林自小學醫,又是名‘門’出生,自然是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大聲的對自己說話,何況還是個美得讓人神魂顛倒的人,他一時之間在面對楚雲霓的時候有些不自然。
“你是誰?”楚雲霓當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擅闖進來,卻沒想到來的是這麼一個書呆子,不禁眼中的戒備也少了幾分。
“在下,上官景林。”上官景林有禮的說道。
他向來只管商號的事,朝廷和宮裡的鬥爭他參與得少,雖然多少有聽說過楚雲霓的狠話,可是現在一見,他確實不明白楚雲霓爲何會那麼心狠手辣,竟然對自己的大哥下那麼重的毒。
“原來是你!”楚雲霓這下可詫異了,這個見面不如聞名的書呆子,真有那麼好的醫術嗎?楚雲霓在心裡懷疑着。
就在楚雲霓驚訝的站起來的時候,被她藏匿在袖子中的那個小瓷瓶掉在了‘牀’邊上,落入上官景林的眼中。
“姑娘,那是什麼?”